曹如器终于见到了伤痕累累的光汉,面对这个一身反骨的儿子,忍不住老泪纵横,父子俩第一次吐露心声,在这即将诀别的时刻说尽了二十多年来的未尽之言,曹如器深深地理解了光汉,为他感到自豪。 曹如器还未走出县衙,负责监斩的曹猛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手下前来准备给光汉行刑,曹如器怒斥曹猛不配姓曹,曹猛被曹如器的决绝所震慑。 曹如器回到曹家,将光汉的情况告知曹金氏。曹金氏知道光汉将被问斩,情绪异常激动,在平日里虔诚跪拜的佛像面前大发脾气,砸了佛堂。 光汉临刑前换上了玉楠亲手为他准备的衣服,在这一刻许许多多的往事在光汉的脑海中浮现。同一时刻,玉楠艰难地生下了一个男孩,但是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让所有人万分震惊,孩子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曹如器听到这个消息,痛心于玉楠对光汉、对曹家的背叛,暴跳如雷,情绪失控。 路卡斯逃出翠雨楼,跑回曹家找玉楠,自投罗网的他正好撞到了曹家愤怒的枪口上。曹光满将路卡斯工作的火柴公社全都砸了,并以修理机器为由,将路卡斯请到了火柴公社。 耳朵来到曹如器处,曹如器将光汉问斩的消息告诉了耳朵,耳朵听后十分伤心。耳朵从家丁口中听到路卡斯返回曹家的消息,内心有不安的预感。耳朵跑到路卡斯的房间,发现这里已经面目全非,耳朵感到路卡斯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耳朵急切地来到火柴公社寻找路卡斯,却发现这里一片死寂,家丁躲在角落里发抖,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耳朵在机器旁边发现了血迹,明白路卡斯已然遭遇了不测。 耳朵怀着沉痛的心情回到曹家,被光满撞见,耳朵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巧妙地躲过了光满的查问。 耳朵来到路卡斯曾经的住处,看到这里的一切,脑海中浮现出以前路卡斯让耳朵帮他倒洗澡水的情景。耳朵躲进被砸得破烂不堪的浴缸里,忍不住潸然泪下。 曹家上下如常准备着孩子出生的喜宴,可是曹如器和曹金氏仍然沉浸在失去光汉的痛苦之中。曹如器抱走了蓝眼睛的孩子。玉楠发疯似地冲破家丁的阻拦,去找曹如器要回自己的孩子,曹如器强硬地拒绝了她,称他答应了光汉,让这个孩子姓曹。 光满请来戏班在曹家唱一整夜的戏,似乎想用表面的喜庆热闹掩盖曹家近日来所发生的阴霾。 玉楠已无法在曹家立足,孤独无助的她找到了耳朵,耳朵把路卡斯遇害的噩耗告诉了玉楠。玉楠悲痛欲绝,身边的亲人、爱人一个一个离去,孩子也下落不明,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试图反抗命运的枷锁,可是最终力不从心。 曹如器把蓝眼睛的孩子交给炳叔处理,炳叔不想再重复过去的罪孽,把孩子交给了同样是私生子出身的耳朵,耳朵把这个可怜的孩子送到了马神甫的教堂。
耳朵把玉楠的孩子送到教堂,可是马神甫外出未归,教堂的伙夫看到耳朵为如何解决孩子的吃奶问题而发愁,心生怜悯,煮了粥给孩子充饥。 耳朵在教堂等着马神甫,他胡乱弹奏着钢琴,回忆起自己与光汉、玉楠、路卡斯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对命运的残酷和悲凉有了更深的感触。 此时受了伤的马神甫回到教堂,耳朵请求马神甫收留这个孩子,马神甫看到孩子的蓝眼睛,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地发生了。马神甫犹豫许久,最终答应耳朵留下孩子。 曹家,玉楠亲眼看着下人将孩子用过的被褥、玩具一件一件扔进火堆烧掉,似乎要消除这个不祥的孩子留在人间的一切痕迹,玉楠大悲之后反而平静下来,她已经心如死灰。 耳朵从炳叔口中得知玉楠将被遣送回郑家,急忙出去追赶。可是此时绝望的玉楠早已在滂沱大雨中离开了曹家。玉楠最后一次踏进火柴公社,她似乎又听见了那明亮的口哨声…… 因为玉楠和路卡斯的丑事,炳叔、炳婶也受到了监管不力的斥责,被光满以回家养老为名赶出曹家。临走前,不甘心的炳叔去找曹如器求情,痛哭流涕地诉说了这些年来自己对曹家的一片忠心,曹如器感叹如今曹家由光满打理,劝炳叔趁早全身而退。炳叔带着遗憾离开了曹家。 光满看到曹家出了这么多不顺心的事情,建议曹如器再娶一房妻妾充喜,还可以为曹家添后,曹如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