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钟玉故意当着唐凤梧的面给沈彬端了点心,唐凤梧心生不悦。钟秀称她特意请了名家进门专程给父亲表演,唐凤梧以公务在身为由辞行,钟灵建议可以提前开饭,众人附和,但唐凤梧抱歉下午部长打了电话,耽误不得,他出门后,钟玉不顾沈彬阻拦追了出去。她从身后紧紧抱住唐凤梧,唐凤梧转身松开她的手,钟玉解释虽然二人的相处一直在争吵,但依然感激他救了自己三次,更谢谢他包容自己的任性。唐凤梧问钟玉会和沈先生结婚吗?钟玉笑道她一定会拿回星华和易家花园的,唐凤梧去法国后,说不定能碰到她和丈夫去度蜜月呢,唐凤梧尴尬地笑笑,二人就此别过。
陆培将四马路上最有名的书寓先生蒙面带到易公馆,揭开面纱后,钟灵惊呆了。钟秀介绍罗先生弹得一手好琵琶,曾经名动上海,但不出堂客很久了,这次若非陆培出面,她是请不动的。她问父亲和大姐认识她吗?见钟灵躲闪,钟秀追问她不和罗先生说句话吗?钟杰见大姐脸色不好,想扶她上楼休息,钟灵逼问大姐是要自己说还是她来说?钟玉问大姐钟秀在说什么?钟灵潸然泪下,承认自己不是原配太太生的,她的亲生母亲就是这位曾经红遍上海滩的书寓先生罗如湄,罗如湄羞愧地无地自容,央求陆培带自己出去,钟灵阻止了她,流着泪对父亲说:当年祖母把她抱回来,给了易家大小姐的身份,每年生日,她的亲生母亲都会北上来看自己,但祖母每次都把她赶出去,任母亲在雪地里跪求,也不让见上一面,她从小都战战兢兢长大,处处谨慎小心,祖母让订婚便订婚,父亲让嫁席维安便嫁他,所做的一切牺牲只是希望父亲能多关心自己,希望得到家庭的温暖,但在所有孩子当中,只有她是透明的隐形的,她的痛苦无人看到,这是为什么?罗如湄哭道这都是她的错,钟灵称不是她的错,如果所有人觉得,她不配做易家的女儿,她马上可以收拾行李离开易家,说完哭着上了楼。这期间席维安回来了,但一直冷眼旁观没有插话。黄莹如安排陆培把罗先生先先送回去。
易兴华承认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但不明白钟秀对别人都宽容,为何唯独对钟灵求全责备,她小小年纪怎么做得出来?席维安冷冷环视了众人后一言不发上了楼。易寄渔挑唆他原以为娶了个大家闺秀当仙女捧着,发现真相后一定气急了,易兴华怒摔茶杯,下令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
路上,王炳文遗憾他们完全可以吃了饭再走,没必要这么急,唐凤梧一分神险些撞上一个小男孩,这一幕让他回想起当年的自己,也想起第一次见钟玉时她拦车呼救的情景。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踩油门抛下王炳文呼啸而去。
席维安在房门外求钟灵开门,等来的却是她提着行李箱要离开易家。钟杰求大姐不要走,父亲也说钟灵是自己最看重的女儿,他不开口,谁也不能让她走,他让钟秀向大姐道歉,见钟秀不肯,钟杰生气她小时候得了水痘,父母在北平赶不回来,是大姐一直夜以继日地照顾她,后来钟秀病好了,大姐却病倒了。见钟秀不领情,钟杰又去劝钟玉,但钟玉冷冷地说她没什么好说的,钟杰提起钟玉在新加坡留学期间大姐每月一封家书,每次送礼物也都是捡最好的给她买,钟秀提醒钟杰,现在不是她要赶大姐走,是大姐自己不愿留下,钟杰生气是她们咄咄逼人,他不相信大姐会做这件事。钟灵感谢父亲的养育之恩,称她一辈子都是易家的女儿,她向父亲鞠躬告辞,席维安摔了钟灵的行李,生气他们可以翻脸不认人,但钟灵是自己娶回来的夫人,他认,易家的东西钟灵不稀罕,但她对这个家付出的一切绝不容漠视,只有他们欠钟灵的,没有钟灵欠他们的。如果今天客厅说的话传出去半句惹钟灵不高兴的,他们看着办!席维安拉起钟灵的手说若她今天不认易家,那易家和席家就再不是姻亲,易家所有的事以后他一概不管,今天这里所有的人他也全部不认,他拉起钟灵要走。 易兴华发话了:以父亲的身份恳求钟灵吃了这顿团圆饭。黄莹如也上前劝钟灵最心疼父亲的,不走好吗?席维安再次拉钟灵走,钟灵请求席维安让自己留下来陪父亲吃完这顿饭再走。顾姨赶紧吩咐语兰把箱子收了,准备开饭。
这时唐凤梧也回来了,他拉着钟玉的手说有话对易伯父说。
书房里,唐凤梧希望易伯父允许他和钟玉在一起,晚兴华让他先出去回避一下。唐凤梧走后,钟玉提出和唐凤梧结婚,易兴华生气那天早知道她躲在那个房间,只是不想当众拆穿她,钟玉明知唐凤梧是自己给钟秀选的,这样做就是为了气他。钟玉反驳她只是没按父亲替自己规划的路走而已,他给自己选的沈彬从没征求她的意见,她第一眼看到沈彬就知道了他的野心,他想要的是易家财产,从没喜欢过自己,现在他在自己身上费的心思越多,以后想得到的报酬就越多。易兴华告诉钟玉,正因为沈彬需要她和易家,以后才会顺着她爱护她,他不是非逼女儿嫁给沈彬,而不想让她多个选择。钟玉生气父亲选择女婿从来只看利益,从前出卖长女,现在又要出卖自己,是否想栽培沈彬成为第二个他?等他羽翼丰满了便像父亲当年背叛母亲一样把自己也踢开?她喜欢唐凤梧,谁也阻止不了。易兴华笑道那她就别想得到星华和这座花园,钟玉回复随他的便。兴华提醒女儿,她和唐凤梧不合适,将来会后悔的。钟玉称父亲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她做事只往前看,无论对错绝不回头。易兴华生气他们有本事过一辈子才算赢了他。
唐凤梧等在门外,想进去劝着劝说易兴华,被钟玉拉了出来,她埋怨唐凤梧没征得自己同意就去向父亲表白心意,但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得等一等。沈彬在柱子后听到二人的对话,默默走开了。
吕副官向席维安汇报:刚得到密报,赵海亭已经集结人手,准备劫走那批烟土。席维安知道赵海亭还在为选美比赛的事耿耿于怀,他不方便出面,便安排吕副官带人去,避免和他们正面冲突,先把烟土运走,明天全部销毁。
晚宴上,钟秀看到唐凤梧和钟玉眉目传情,心生不悦。黄莹如邀请唐凤梧去赏月,钟秀说他公务繁忙,得每天早睡早起,钟玉说他可以破个例,唐凤梧只笑不语,见钟玉不停给席凤梧碗里夹菜,范燕秋挑理道他们做长辈的还没喝过钟玉倒的半杯茶。寄渔伤感上海到处拆楼,无处可赏月,她看到对面的钟灵和席维安恩爱如初,心里不是滋味。陆培站起敬席维安酒,但席维安充耳不闻,他只好尴尬地帮忙布菜。易兴华突然当众宣布:从今天起,由钟灵担任星华公司的总经理一职,以后星华的所有生意都交给她来打理,钟秀反对,钟灵称父亲的心意她领了,但不能接受。易兴华劝钟灵若当自己是父亲,就不要拒绝,因为这是董事会的决定,大家相信她,整个星华都相信她。
吕副官带人把烟土装车完后在路上遭到了伏击,见对方来势汹汹,他命人把烟土先运走,但他们刚上车便被沈彬劫了去。
晚宴后,钟秀质问大姐:是谁告诉她这件事的?陆培根本不知情,罗如湄更不会,那就只有二姐了?
钟秀判断晚上的事是二姐告诉大姐的,钟玉指出钟秀明知道易寄渔在挑拨离间,但就是没办法容忍一向敬重的大姐身上有任何瑕疵。钟秀眼里含泪说今天打电话到星华,知道今天的投票二姐比大姐还多了一票。钟灵称决定权在钟玉手里。钟玉说她之前想夺回从前的宅子和星华百货,是因为这些对她有特殊的意义,但现在父亲逼她用一生的幸福去交换,她不会答应,她爱唐凤梧,愿意为他放弃一切,追随他去天涯海角,唐凤梧在门外听到这些话,感动地走进来批评钟秀这样对二姐说话太失礼了,钟秀提醒他只是个外人,唐凤梧表示他现在是钟玉的求婚夫,他温柔地拉起钟玉的手出去了。
钟秀佩服大姐如何做到让钟玉心甘情愿,钟灵告之当她真正爱上一个人时,就会知道其中的原因了。钟灵上楼后,黄莹如提醒女儿:把罗如湄带到众人面前的人是她,爱上唐凤梧心甘情愿放弃星华的人是钟玉,钟灵自始至终什么都没做,钟秀即使输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风度,钟秀委屈地哭着扑进母亲怀里。
院子里,唐凤梧拿着钻戒单膝跪地向钟玉正式求婚,他真诚地说这枚戒指是母亲在离开时留给他的,让把它戴到未来妻子的手上。
钟灵担心席维安会因自己的出身看不起她,席维安向钟灵真诚道歉,发毒誓再无下次,钟灵哭着扑入席维安怀中,席维安愿立军令状,办不到任钟灵处置,钟灵紧紧抱着席维安泪如雨下。晚上,席维安得知赵海亭把烟土全部劫走了,生气这次是他越了界,自己若不点头,这批货出不了上海。
另一边的沈彬调查到昌隆的幕后老板是汪剑池,便拿着这批烟土向他递了投名状,原来之前是沈彬放出风说赵海亭要抢那批烟土,等找到烟土后又嫁祸给了赵海亭,汪剑池佩服沈彬好手段,爽快将他收入麾下。
唐凤梧在车里等钟玉,劝让她和父亲告个别,但倔强的钟玉不肯妥协。顾姨告之老爷吩咐把钟玉的东西全部带走,一件不许留,钟玉看出顾姨也在生她的气。钟玉嘱咐钟杰把阿媛的奖金转交给她,她已交待大姐,以后让阿媛以上海小姐的身份做星华的活广告,按年结薪。钟秀在母亲的劝说下勉强到门口送钟玉,钟玉和姐弟们一一告别,她走后,罗如湄远远地坐在车里注视着钟灵。
钟秀问大姐,刚才二姐告诉她即便她没有提前告之,大姐也什么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黄莹如解释有三种可能,易家没有事情能瞒得住钟灵,记者送照片过来就引起了钟灵的注意,或者自罗如湄出现她就开始设防了,甚至罗如湄出现在会场就是鱼饵,钟玉通风报信只是做个顺水人情。钟秀提醒钟玉,她真的以为钟玉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事不知情,任她摆布吗?别忘了她的二姐已经是公馆夫人了!钟玉生气姐姐们合起伙来坑自己,一跺脚进了院子。黄莹如叹道钟秀的伎俩太过稚嫩了,钟灵指出她知道所有真相却始终保持沉默,是不是为了让钟秀看清易家的每一个人,自己和钟玉在易家都经历过磨砺,唯独钟秀没有,所以黄莹如希望自己和钟玉成为她的磨刀石,钟秀真的很可怜,连亲生母亲也在算计她。黄莹如惭愧现在的钟秀远不及她的二个姐姐,未来也未可知,她把女儿拜托她们了。
身边人劝罗如湄既然来了,就过去和大小姐说句话。罗如湄叹道只要女儿过得好,就算这辈子见不着,自己也是高兴的。钟灵在易公馆门口转过身,看到了罗如湄坐着黄包车匆匆离去。另一边的沈彬在街上看到钟玉坐在唐凤梧车上,心里五味杂阵。
易兴华告诉黄莹如,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钟玉,她不是为了做公使夫人才嫁给唐凤梧,而是真心爱他才会放弃星华和这座大宅,才会想方设法让对方求婚,表面上看她赢得很漂亮,但这两人性格志趣完全不同,钟玉生性多疑,骨子里很霸道,她肯为唐凤梧做出牺牲,必然要求双倍的回报,而唐凤梧需要的是一个贤妻,他根本没时间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他倒要看看这二个人到底谁会臣服谁。易兴华感慨明天钟灵就是星华的总经理了,黄莹如突然问他是否想过让钟秀成长起来,以后成为钟灵的臂膀。
次日,钟灵到百货公司看到钟秀在帮着店员售卖商品,而且下班后也在勤奋地加班学习。
一日,钟杰下班后到星华接阿媛一起吃饭,席间,有人认出阿媛,请她喝酒合影,阿媛不知所措,钟杰赶紧上前为她解围。突然外面一片喧哗,他们出去后在星华百货门口看到爱国学生在游行,陆培把刘清芬从游行队伍里强行拉了出来,对面昌隆百货的沈彬当众宣布会将仓库内所有日货当众销毁,而且昌隆百货以后绝不售卖一件日货,看他得意的神情,钟秀生气从不卖日货的是星华,却被昌隆的作秀抢了风头,看来二姐说得对,沈彬这个太有心计了。
1932年1月28日晚,日本侵略者袭击上海,一二八中日战起。席维安出门前,钟灵听说日寇增兵了,为席维安的安危担心,席维安称不愿为亡国之民,唯与日寇决一死战,能为国战死,他死得其所,钟灵哭着和席维安吻别。出了房门,吕副官汇报他们已经发了六次急电,但援军迟迟未见,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被敌人合围的。书房里的易兴华也发布了号召上海商人捐钱捐物共赴国难的公告。
一二八淞沪抗战持续三十六日,中国军人舍生忘死奋勇抗敌,迫使日军三易其帅,三月一日,日援军偷袭浏河,中国军队被迫后撤,三月三日,日军在国联调停下宣布停战。战后,上海闸北沦为一片焦土,工商业遭遇毁灭性打击。
钟灵看到席维安进门后垂头丧气地上了楼,知道谈判不顺利。吕副官告诉她:谈判还是没有进展,南京方面准备将此事提交国联,钟灵生气中国人的事要交给外国人处理,难怪席维安不高兴。吕副官告之现在官兵没军响和衣物,拼死守城的时候他们没有退缩,但被迫退守的时候士兵们心里难过极了,席司令觉得对不起倾其所有扶助的民众。
回到房间,钟灵温柔地抱着席维安,安慰他已经尽力了,席维安痛苦全城军民日夜奋战,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担起守城的责任,但他们等来的却是有人甘愿出卖国家民族利益,要将上海变成不设防的城,钟灵觉得要停战了,席维安告诉她:这才刚刚开始,日寇与他们决一死战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因前期星华购置的棉纱和化妆品工厂,以全部的厂房和机器向英资的鼎峰银行抵押借款了三百多万,现在贷款即将到期,星华因建设广州的新公司投入巨大,无力偿还,日本商人田中便上门提出以低价收购星华工厂,易兴华明确表示即使所有厂子都倒闭,他也绝不会卖给日本人。钟秀听说银行原来答应星华先支付一部分利息,再重新签订还款协议,但现在突然不认帐了,生气日本人这是趁火打劫。她和陆培出去后提起这件事,便懊恼自己既不能上阵杀敌保家为国,又不能守住星华。
阿媛到易公馆找易钟杰,黄莹如告诉她钟杰是个体贴的孩子,宁愿强迫自己,也从不拒绝别人,最近医院来了很多病人,他便没顾上回来,阿媛于是告辞到医院找钟杰。她走后,顾姨说黄莹如应该和阿媛多聊聊,黄莹如警告她: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顾姨告诉她:那位汪先生又来信了。
阿媛到医院后,钟杰告诉她:这里的很多人都找到了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他们眼里有光,身上有斗志,阿媛也应该思考一下她到底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这时护士跑来找钟杰给病人急救,钟杰走得急不慎将阿媛带的饭盒踢倒,阿媛伤心地捡起来,坐到街边边哭边吃,这时走过来两个醉酒的日本浪人,上前调戏阿媛,正好被回国的易钟玉碰到,救走了她。
黄莹如劝易兴华不要去参加抗日救国会了,她昨天出去有日本人尾随,说明他们一家早是日本人的眼中钉了。她打算和家人一起参加钟玉在巴黎举行的大型婚礼,二人正说着话,突然看到钟玉回家了,她告之父亲自己不结婚了,径自上了楼。易兴华生气钟玉不改改自己的坏脾气 ,二个人迟早要分手。
钟灵看到钟玉房门写了“谢客”两字,钟秀告诉她二姐手上的戒指都没了,一定是退婚了,现在星华的危机更重要,鼎峰银行现急需临近的房产进行改建扩张,她手里有一份地契,也许可以帮星华渡过难关。其实这份地契是陆培从家里偷出来的,但钟秀没告诉大姐。
沈彬带阿媛的姐姐聂芙到裁缝店做衣服,聂芙看中了一件旗袍,但老板说是易三小姐特意订下去巴黎参加易二小姐婚礼穿的,沈彬一听扔下聂芙就走了。
钟灵约了几家银行到星华商谈,但等来的却是汪剑池,汪剑池告之今天不会有人来,鼎峰银行已经放弃了扩张计划,他们拿出的地契失效了,合同马上到期,鼎峰马上会拍卖星华抵押的那几家工厂。他会提请实业部担保,让中央银行垫付星华的欠款,但星华从此后不再是易家的。星华的百货和仓库已经为了广州的扩张抵押出去了,现在他们就算借到钱也难解困局。钟灵让宋经理马上给鼎峰银行发律师函,转告他们,未经法律允许的拍卖是违法的,若再不停止,他们将立即提起诉讼。这时有人来报,银行来了很多客人要兑换现金。汪剑池笑道星华银行遭到挤兑,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钟秀骂他卑劣虚伪,幸亏大姐当初没有嫁给他。汪剑池劝钟灵与其把星华卖给日本人,不如接受他的提议。
唐凤梧回来后,易兴华才知道是钟玉提出的退婚。这时上海商会派人送来了一件古瓷。钟玉生气父亲让唐凤梧进了门,正在闹脾气,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原来刚才送来的古瓷竟是枚炸弹,幸亏唐凤梧反应快,把它扔到了窗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唐凤梧追到楼上,让钟玉说出发脾气退婚的理由,钟玉要求唐凤梧将苏茵调离身边,唐凤梧为难苏茵是政府委派的,而且工作尽心尽力又有能力,他没有理由申请调离,钟玉挖苦他回国苏茵也一并回来了,人家两次千里迢迢地追随唐凤梧,唐凤梧应该珍惜这片芳心。
钟灵到房间开解钟玉,分析她从小高傲,一定是唐凤梧背叛了她,或者她在乎的是唐凤梧的态度,钟玉希望大姐不要介入她的个人私事。钟灵说她刚才去了星华银行,外面排满了要求兑换的人,父亲正被日本人威胁,这个时候所有的事情必须她们出面解决,如果钟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走不出来,那她连钟秀都不如,不配做易家的女儿。
席维安一怒之下砸了办公室的茶杯,他生气谈判进行了五个小时,结果竟是日本军队继续在上海驻扎,中国军队反倒被逐出上海,短短四个月东北全部沦陷,他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若命令有利于国家和民族,他舍生忘死绝无二话,但事实不是如此。唐凤梧告诉他日本人想拖延时间积蓄力量。席维安生气正是政府的软弱滋长了日军的野心。唐凤梧胳膊受了伤,告辞要走,席维安指出他若寄希望于英国人、美国人和国联白费力气,一个国家只有靠自己站起来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唐凤梧称他的使命就是让世人知道,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发生过什么,让后人知道,日本军队对中国人做过什么,席维安可以砸烂办公室,但明天的谈判必须继续。
唐凤梧的胳膊还在淌着血,他看到办公室亮着灯,惊喜地以为钟玉来了,没想到是苏茵在加班,唐凤梧让王炳文送苏茵回家,体贴的苏茵为他预约了医生。
为了星华百货正常营业,钟灵同意给蓄户全部退款,她请刘会长担保,贷出了一百二十万,钟秀请求大姐将这些钱交给自己,她通过美国一个朋友得知美国的孔公司急需五千箱猪鬃,这是民用军需离不开的重要物资,孔公司是最大的出口商,如果他们抢先派人去各地收购最好的长鬃,一定能赚到钱。
沈彬向汪剑池汇报:五千箱猪鬃很快就到上海港了,汪剑池兴奋这么一来,星华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了,沈彬发誓早晚有一天,要让整个上海都正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