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与周逸伦一路走远,周逸伦终于开口,问起那天与盛开的相遇。见盛开那时脸色不好,热液消瘦,不知道近况如何。盛开笑笑,我生病了,得的绝症。
周逸伦十分震惊,什么时候发现的。
六年前。
周逸伦立刻意会了盛开的含义,羞愧地低下了头。与周逸伦在一起的六年,便是自己疾病缠身的六年。因为这六年的相知与背叛,盛开对感情开始有着极强的自卑感,这样的作用促使盛开匆忙找了个男人解决了婚姻大事,却依旧得不到幸福。
周逸伦想起之前见到的耀辉的长相,劝告盛开,两人南辕北辙,根本不合适。盛开再一次笑了,全世界谁都可以这么对自己说,只有周逸伦没有这个权利。两人都奔着各自的婚姻背道而驰,就无需再有任何交集。
周逸伦,你回去吧。
回哪去。
还是那句老话,回到你六年前那去。
罗耀辉在家中无所事事,在盛开的房间里四处溜达,翻开盛开的相册和日记,却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关于盛开的秘密。不经意一瞥,耀辉看到了摆放在盛开桌前的笔记本,便打起了笔记本的主意。找来公司擅长电脑的同事,打开了盛开的笔记本,在盛开所有浏览过的东西上翻查了起来。
盛开走在回家的路上,盛茂林正在半路等待着盛开。看到盛茂林,盛开避开目光,直直地向前走,却还是禁不住盛茂林的一声叫喊。盛开与盛茂林一同坐下,盛茂林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盛开不想再听废话,还未等盛茂林切入正题,盛开便急匆匆地走了。
回到家,家中十分安静,盛开像往常一样脱了衣服换上便装走进屋子,却发现罗耀辉正在自己屋内忘我地检查着盛开的电脑,丝毫没有注意盛开就在身后。
盛开愤怒地上前关上了电脑。吓了耀辉一跳。但耀辉依旧厚着脸皮,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可以看盛开的东西。想看看盛开有没有什么红杏出墙的证据。
盛开忍无可忍,一天天地,耀辉不停地在找自己的茬,稍不顺心便恶语相向。然而耀辉自始至终内心的想法始终未变,盛开一定是觉得自己手脚不灵便,嫌弃他,不喜欢他,想要找别的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盛开无力地闭上眼睛。罗耀辉,你不是身体残疾,你是心理残疾,咱俩除了离婚,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耀辉听到离婚二字,愣了愣神,随即理直气壮地骂道,可以啊,离就离,房子是我们的,剩下的装修的家具,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离婚!
耀辉的话语成为了压在盛开背上最后一根稻草,盛开终于承受不住这几个月以来所遭受的恶言恶语,愤怒地大叫起来,盛开身边所有的东西乱砸一通,耀辉看到盛开急了,急忙上前阻止,盛开不依,将所有的东西砸到地上,摔个稀碎。
摔完,两人坐在床上,耀辉心疼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不禁小声哭了起来。这时两人当天领证的时候买的。
盛开抱住耀辉,两人相拥而泣。
晚上,耀辉紧紧拉着盛开的手熟睡着,盛开没有入眠,而是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两个人自从车祸之后便开始经常吵架,越来越频繁,吵完总能和好,但危机也就越来越近。两个人现在在客厅也要亲密地手拉手,其实心里都有数,这些都是做给那个危机看的。
盛放正在公司工作,盛茂林突然来访,盛放冷冷地看了盛茂林一眼,将她带到休息区。盛茂林劝盛放回到家中和母亲住,不要因为自己的原因与母亲产生隔阂。盛放轻蔑地笑了,我和我妈妈的关系,和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盛茂林认真的说道,我是你爸爸,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
盛放听不得爸爸这个词汇,我情愿没有你这个爸爸。说罢转身离开了。
盛放在房间愤怒地砸着墙,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谢启明在隔壁不堪其扰,跑到盛放房间阻止,看到盛放怒气冲冲地样子,谢启明知道,盛放又有不顺心的事情了。于是和她一边喝茶,一边聊了起来。
杨秉超自从主动打了几次电话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盛放摸不透杨秉超的意图,心里始终放不下。加上盛茂林突然来访,更令盛放堵上加堵。谢启明告诉盛放,在同一个石头上摔到两次,就是自己的不对了,等盛放再成熟一点,就能明白这些道理。盛放倚靠在沙发上垂头丧气。四年的爱情长跑,才让盛放明白,不是所有亲吻过的人,都会爱你,不是躺在一起的人,就会属于你。
谢启明抿了口茶,爱情这东西,原本就是个未知。
盛母跳完舞,正准备回家,邻居大爷正缠着盛母说话,盛母不想与她多说废话,便一路直走着,邻居大爷在身后穷追不舍,直到看见了正在前方等候的盛茂林。
盛茂林瞪了大爷一眼,大爷便灰溜溜地抽身逃走了。盛茂林跑来问盛母印章的事情,自己想要借用印章开店。盛母摇摇头,自己不打算卖掉印章,这种事不想插手。说完便阴沉着脸走了。
盛茂林找到盛誉诉苦,盛誉听说后直怪父亲糊涂,鸡血石印章是两个人的定情信物,再次要回来,无疑会伤了盛母的心。盛茂林也无可奈何,没有鸡血石,自己没办法用抵押物贷款开店。
耀辉在家中眼巴巴地等待着盛开回家,回到家中,耀辉试探地问起了盛开今天是什么日子,盛开淡淡地说,二十五号,说完便走进厨房做饭了。耀辉隔着窗子,幽怨地看着盛开,盛开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便装作看不到。吃饭时,耀辉一口没动。盛开关心耀辉是不是胃不舒服,耀辉别扭地来了一句,心不舒服。
盛开知道耀辉又在故意找事,再一次和耀辉吵了起来。盛开忍无可忍,扔掉筷子,转身离开了饭厅。
晚上,耀辉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后知后觉的盛开来到房间,赔着笑脸为耀辉道歉,耀辉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盛开为了赔罪,决定将自己从小到大收藏的集邮册送给耀辉。耀辉一听集邮册,突然神情紧张了起来,连连摆手不要。盛开不听,在书柜中四处翻找,却始终没有看见,看到耀辉躲闪的眼神,盛开质问耀辉集邮册的下落。耀辉吞吞吐吐地告诉盛开,有人出价购买,自己就集邮册卖掉了。
盛开愣住了,罗耀辉,这是我从小到大积攒的东西,说被卖掉就被卖掉了。
耀辉以为还是因为钱的问题,又触到了那颗敏感的神经,又是一次没完没了的争吵,盛开哭着跑出房门,耀辉喝住盛开。
这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我同意离婚。
两个人坐在床上,终于打开了心门,说出了真心话。耀辉自从与盛开谈恋爱之后,便从此一刻都没有放松过,盛开的优秀,美丽自己不是感觉不到,无时无刻不在自卑之中,盛开盛气凌人时常常让自己无地自容,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种折磨。
盛开默默听着,默默流出了眼泪。夫妻一场,耀辉对自己,根本不了解。
第二天,两人来到了离婚登记处,登记员根据两家的情况,决定让罗耀辉补偿盛开六万元装修费用。耀辉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只好决定盛开暂住在家中,直到耀辉还清债务。
离婚协议推到两人跟前,盛开想起自己不久前来到这里登记结婚时,耀辉紧张地印泥都忘了摁。如今,同样的地点,却是为了不同的事情。
两人义无反顾地盖了章,离婚协议生效。
盛开与耀辉回到家中,将所有的东西打包整理,凡是盛开装修过的角落,全部贴上了盛家的标签,泾渭分明。一个家中,瞬间被割裂成两部分。
盛母跳完舞,盛茂林如约来到盛母所在的广场等候,两人吵吵闹闹地离开了热闹的人群。邻居大爷看到盛母与这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看似十分亲密,脸色突然黯沉下来。
盛母一路别扭着,被盛茂林拽到街头。盛母对盛茂林坚定地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们是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人在做,天在看。
盛茂林笑了笑,那你朝上看。
盛母抬起头,一家新开的裁缝铺展现在盛母面前。盛茂林微笑着带着盛母走进自己的店内,店铺小小的,几件待修的衣物整齐的摆放在周围,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盛母环顾四周,心口不一地说道,这么老了还想着创业啊。
盛茂林不好意思地默默后脑勺,这不是看着盛放盛开手头不宽裕,攒两个子儿,以后好接济他们吗。
盛母第一次听到盛茂林为女儿做好的打算。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第二天,盛母提着两条鱼来到盛开家中,耀辉正在院子中无聊地晒着太阳。盛母的突然来访,另耀辉措手不及,盛母将鱼递给耀辉,吩咐耀辉进厨房收拾鱼。耀辉唯唯诺诺急忙答应了下来。
盛开下班看到母亲在家,慌忙走进厨房,打发耀辉回避。看到女儿慌张的神情,盛母不禁十分奇怪。盛母让盛开带路去冰箱拿菜,打开冰箱,满满的罗盛二字映在罗母眼中,再看看家中全部移位的家具,盛母转身质问盛开,你们为什么把东西分开。
看着盛母凌厉的眼神,盛开再也无法隐瞒。我们,离婚了。
盛母怔了许久,呆呆地走到案板前,重重地剁着菜,掷地有声的手起刀落,如同划在了盛开的心中,割出一道道口子,盛开抱住母亲,哭着说道,妈你别这样。盛母无声地落着泪轻轻抱着盛开的臂膀。
门外,耀辉看到了母女两抱在一起,不忍再看,双手捂上脸,不让泪水滑落。
中秋佳节,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饺子。盛母和孩子们闲聊,不禁感叹儿女们波折的命运,盛开却并没有多么难过,反而为自己的脱身感到幸运。一家人终于出现了久违乐融融的气氛。不一会,盛母再一次唠叨起盛开的婚事,条条框框重新定了下来,盛开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得知儿子离婚的罗母也赶了回来安慰儿子,与盛母默契地说起儿子以后找对象的标准,帮儿子长志气,就算没有盛开,自己依旧能把日子过好
包饺子的时候,盛誉瞥了两眼妹妹,试探性地说起盛茂林一个人在家中,听到名字,盛开与盛放立刻耷拉着脸,扬言要走,盛母见儿女就要吵起来,急忙停下话题,不再谈起盛茂林。
罗母在家中找食物帮儿子做饭,看到冰箱里罗盛分明的食材,罗母不禁犯了难,上下瞥了一眼,看到盛字下有一个豁大的肘子,罗母高兴地将肘子拿了出来,被耀辉一把抓回来放在冰箱里,罗母不禁责怪,耀辉总是心软,总在该下手的地方不下手,盛开有父母兄弟帮衬,遇到事情总有帮手,自己只有母亲,没人能帮忙。
耀辉无奈地说,不要再把盛开想得那么坏,结婚这一年来,家里大小事宜,从来都是她来帮自己,从来没有占过便宜。罗母一时语塞。
饺子吃饱,盛母趁着三人在饭厅聊天,偷偷下了一锅饺子,将盛誉叫来,什么话都没有说,指着饺子示意了一下,盛誉立刻明白了盛母的意思,偷笑了起来。
盛开回到家,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卧房内,耀辉偷偷瞥了一眼盛开,轻轻叹了口气,走出房间盛开来到厕所前,将牌子一挂,一个人开始使用自己的厕所。罗母看到盛开对自己冷言冷语,不禁怒火中烧,十分不屑盛开趾高气昂的样子,耀辉有气无力的说道,您从妈降格到婶子,你让她怎么面对你。
深夜,盛茂林再一次来到盛母门外,盛母开门不禁抱怨,怎么又来了。盛茂林笑笑,自己已经习惯了盛母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没有多说,来到客厅拿出酒,准备和盛母小酌一番。
生毛利端起酒杯不停地喝,感叹起来,这辈子,欠了母子四人太多的债,现在他们不原谅自己,很正常,现在与他们相处的每一分钟,都是在还债,盛母也叹了口气,自己也不是一样,这一辈子,不知道要还他们多少。
盛茂林再一次举杯,一饮而尽。
第二天清晨,耀辉走出家中的大门,突然,一种一样的气场正在周围环绕,耀辉回过头,盛茂林正站在旁边死死地盯着他。看到耀辉,盛茂林废话不多说,你要是想顺顺当当地回来,你就痛痛快快地跟我走。耀辉不敢多言,乖乖跟了过去。
两人来到一家火锅店,盛茂林让耀辉喝酒。耀辉不停地灌自己,意识有些飘忽。盛茂林开始切入主题,质问两人是不是已经离婚。耀辉怯懦地点了点头。盛茂林皱皱眉,罗耀辉,就你这样的,盛开和你结婚一年你就欠他一年,和你结婚一辈子你就欠他一辈子,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耀辉也不甘示弱,就算我不如她,可我男人的尊严得有吧,不能因为她曾经给我端屎端尿,就得给我带绿帽子吧。
盛茂林感到新鲜,谁和你说的他给你带绿帽子了。耀辉小声嘟囔,您当年不也因为盛母给您戴绿帽子才离家出走的吗。
被戳到痛点,盛茂林反手就给了耀辉一巴掌。耀辉满腹委屈,却不敢多言。盛茂林环顾四周,有一群地痞流氓正在周围喝酒,不想自己太过嚣张惹到别人,便压低声音,命令耀辉继续喝酒。耀辉直接拿起酒杯直接喝了下去。喝完,噙着泪水。这哪是酒啊,这就是个沾了黄连的醋,满腔酸苦。
恰巧,旁边的小弟来到一个看起来十分魁梧的胖子流氓身边,低头认错。胖子生气地狠敲着小弟的头,这一幕不知为何触动了耀辉,耀辉站起来向那个小弟大吼,你是不是站着撒尿的,他打你你不会还手啊!
一句话,周围四五个流氓全部站了起来。盛茂林见情势不对,急忙站起来为耀辉开解,没曾想却被胖子嘲讽一番,盛茂林的火气也烧了起来,反手打倒了身边一个流氓,正当两推搡时,耀辉端起火锅汤,向胖子撒去,流氓顿时混乱了起来,盛茂林拉着瘸腿的耀辉就跑,后面的流氓使劲追赶,却还是没有追上。
跑到街角的巷口,耀辉再也忍不住,蹲在车边呕吐起来,盛茂林拍了拍耀辉的后背安慰着。
送耀辉到家门口,罗母第一次看到盛开的父亲,看到盛茂林来者不善,罗母冷着脸,将盛茂林请进了家门,三人对坐,罗母首先开始挖苦,盛茂林并没有发火,而是中气十足地回敬着罗母的话语,罗母劝盛开回家,盛茂林笑笑,绝不可能。最后,盛茂林劝告耀辉,如今两人离婚,如果盛茂林再敢欺负盛开,自己的拳头可不是面捏的。
罗母听出了威胁的味道,指着脖子让盛茂林杀。盛茂林摆摆手,不是我杀,是你们自己在屋子里,自己杀自己,说罢,便离开了家中。
盛开与耀辉继续过着分锅而食的生活,收水费的人来到耀辉家,罗母将盛开叫出来,商量分摊的事情。盛开斩钉截铁拿出一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交完钱,盛母不禁皱眉,现在占不了盛开的一分钱便宜。盛开回到厨房,得意地笑了。
盛母跳完舞,与同队老太太闲聊,这才得知邻居大爷的老婆去世了,盛母大吃一惊。听说送葬的排场十分盛大,大妈不禁撇撇嘴,生前不孝顺,死人能看见什么,还不是往活人脸上贴金。
听着邻居大妈们的交谈,盛母不禁感慨起老了的生活,大妈们调侃盛母,不如将自己和邻居大妈说和说和,结伴过日子,盛母一听脸色大变,急忙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广场,走到一半,转念一想,来到了盛茂林的美鞋店。
盛茂林正热火朝天地忙着生意,看到盛母在外等候,便急忙跑出去迎接,看到盛母来帮忙,自己才得空吃口早饭。盛母看着盛茂林狼吞虎咽,隐隐有些心疼,这么晚还没吃早饭。盛茂林点点头,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并趁机想要说服盛母来帮忙,盛母没有答应,便急忙转移话题。看着盛茂林嚼着干巴巴的火烧,盛母挽起袖子,到后台做起了汤。看着盛母如同以前一样照顾着自己的饮食起居,盛茂林心中升腾起一股温暖,这股温暖催着自己情不自禁地说出一句这么久以来一直想要说的话:
我们复婚吧。
这一句话,却激起了盛母的担忧与拒绝。盛母激动地解释不复婚的原因,越说越激动,不知所言,盛茂林不耐烦了,打断了盛母的话语。
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年的事情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错。
盛母啪地放下手中的菜刀,离开了店中,走出鞋店,盛母懊恼地拍拍头,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
盛誉得到消息,儿子盛尊将要回家待一段时间,盛誉开心坏了,早早来到机场等待儿子,一下飞机,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孩子回到盛母家中,盛母,盛开,盛放都开心地围着盛尊乱转,一家一瞬间热闹起来,盛母看着这许久没有吵闹起来的氛围,赌气地说,他就没这个福分享受!
晚上,耀辉来到院子透气,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一阵奇怪的声音,仔细一看,盛开正趴在水池子里呜呜的唱歌。盛开陪领导喝酒,不胜酒力倒在院子中,耀辉看了看颓倒的盛开,原本想要一走了之,看到盛开难受的样子,又不忍心便扶着盛开回到房间,盛开早已不省人事,坐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大叫,耀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得盛开不在说话,正要抽身离开,盛开一把抓住耀辉的胳膊,倒在床上。耀辉看着盛开的睡颜,叹了口气。
早上,盛开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耀辉正睡在自己旁边,不禁大吃一惊,锤起耀辉正要破口大骂,耀辉十分冤枉,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盛开,自己溜回了房间。盛开被说得哑口无言,呆呆愣在床上许久。
盛母带着盛尊有意无意带到盛茂林的店附近,将盛尊放在门口,自己便借口走进另一件店中观察,盛茂林走出店铺,看到门口一个孩子正在玩耍,便亲切地走上去,看到小孩的模样盛茂林不禁觉得眼熟,问起父母,果然,这个孩子是盛誉的儿子。盛茂林激动地上前抱住孩子,盛尊想要吃肯德基,盛茂林立刻自掏腰包,带着盛母与盛尊一同前去隔代的一家三口宛如从未分离,在远去的街边映射出温馨的剪影。
盛放来到医院,帮姐姐打探自己在医院的相亲对象,于是又悄悄来到了谢启明的办公室,聊完之后,谢启明热情地邀盛放中午一起去吃饭,盛放开心地答应了,走到医院门口,却碰上了正在陪妈妈看病的谷玫。谷玫看到两人结伴而行,并没有显现出多么尴尬的神情,而是主动地上前打招呼,几人寒暄了几句,盛放夹在中间却十分不自在,看着谢启明如此关心谷玫妈妈的病情,便主动借口离开,将空间留给二人。一个人孤零零来到商场。盛放不知为何心中略有不快,是气谢启明重色轻友,还是忌惮谷玫念念不忘。
罗母正在家操持着家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罗母跑去开门,喝醉的罗耀辉倒在罗母怀中傻笑着,盛开穿好衣服正要出门,耀辉拉住盛开,死缠烂打不让走,无论盛开如何挣脱,正当盛开最后警告耀辉放手时,耀辉突然不再出声,盛开回头,耀辉正小声啜泣着,盛开与罗母急忙一起将耀辉拖进了屋内。
盛放失落地来到西餐厅准备一个人吃饭,此时谢启明与谷玫也一起走了进来,盛放急忙低下头遮盖自己,看着两人聊得正欢,盛放突然有些惆怅,尽管她一遍遍劝自己,自己和谢启明只是普通朋友,不能干涉两人的事情,但心中还是十分在意。
谢启明与谷玫并没有聊什么陈年旧事,而是简单寒暄几句,想起盛放,谷玫不禁笑了笑,能看出你很喜欢和盛放在一起时的感觉,你看她的时候表情都是不一样的。
谢启明摇摇头,是心境不一样。和她在一起很自由很随性,不用揣摩她的心事,和她相处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盛放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凑了上去,谢启明看到盛放,露出了欣喜地表情,殷勤的帮她点菜,谷玫看着两人坐在一起幸福的样子,默默起身离开了。
看到谷玫走后,盛放半得意半吃醋地问谢启明,两人是不是在重温旧情。谢启明被盛放气消了,探过头问盛放,你是不是有点小嫉妒啊。
盛放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两人重新开始吃饭。
耀辉嚎啕大哭,自己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单位换血。自己科长的职位被降,短期内只能拿到一半的工资。罗母听后大发雷霆,起身就要找到单位闹事,盛开见两人情绪激动,一时情急不小心喊了一声,妈。
罗母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盛开。离婚后,这是第一次叫自己妈。
盛开知道自己口误,小声说道,这时罗耀辉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
罗母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含着泪对盛开说道,看来真的只有盛开才是耀辉的真爱,这个儿子自己养了大半辈子,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眼下自己还要去青岛帮着女儿照顾孩子,实在无力照顾耀辉,罗母哀求盛开,帮着好好照顾几天,盛开见不得老人卑微的样子,急忙答应了。
盛茂林陪着盛尊在家中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一直玩到中午,盛茂林抬头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急着回到店里,盛尊缠着爷爷继续陪他玩,盛母也让盛茂林留下来吃饭,盛茂林抗不过孙子撒娇,有背起孙子继续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