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森占有的那二十万引盐票成了陈金元的一块心病。虽然白鸿飞手中握有打开盐票保险箱的钥匙,但是理查森却始终没有透露过密码。陈金元担心理查森会将盐票转移到自己管辖范围之外的省份使用。当务之急是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些盐票搞到手。
为了迷惑理查森,白鸿飞召集了一次会议,让那些事先串通好的盐商在会上将自己持有的盐票转让给盐务局,与此同时陈金元出席公开宣称盐务局和盐公堂可代行盐运道职能,这一幕不动声色的表演果然大大提高了白鸿飞在洋人眼中的地位。
邵月娥决定不再无休止地跟蔡德仁斗下去,她委任冯旺福为邵记绸号大先生,同时与浙商马姓老板洽谈,打算开办丝织厂将生意做大做强。蔡德仁这时也检点了自己对邵月娥的种种不是,认识到杀父之仇本身与邵月娥毫无关联,他决定跟邵月娥分手,遣散漕帮弟兄,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积怨甚深的两口子已经无法正常交流。 筹办中的的同文馆进展顺利,理查森视之为传播大英帝国文化的举措,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翠兰的绣坊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就连对白鸿飞心存偏见的刘拓也渐渐扭转了自己的看法,西津渡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波澜不惊的水面下邵福生那颗激荡的心却从来没有稍有松懈,他会时不时打开那个神秘的匣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