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玉探听到机器底价后,蔡德仁和邵月娥占据了主动。然而表面上亏本的理查森暗中在机器设备上做开了手脚。与此同时,仗 恃太古洋行的雄厚财力对丝绸作坊和蚕农施压,企图断绝邵记和仁记绸号的供货渠道,进而达到吞并两家绸号独霸镇江丝绸行业的目的。
商战硝烟弥漫,如火如荼。对冯旺福爱情的坚贞不渝令翠兰十分痛苦,她把这一切通通归咎于那个子虚乌有的圣库,愤慨之中有几次她差点将玉佩扔进长江里。其实冯旺福心里也一直放不下翠兰,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正在打算选件首饰送给翠兰的当口,路过的邵月娥建议他最好挑一件可佩又可挂的饰物,并摘下自己腰间邵福生送她的玉佩让他过目。
冯旺福一看不禁眼前一亮,这件玉佩竟跟翠兰那只完全相同。冯旺福由此断定,这便是自己求之而不得的那两把打开圣库的钥匙中的另一把。刘 拓和白鸿飞策划了一出苦肉计将孙金彪安排到冯旺福身边,一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二来也是为了监视他的动向。
冯旺福和孙金彪的第一个行动便是盗取邵月娥身上 的玉佩。殊料正当得手之际,邵玉龙意外路过邵月娥的房间,暴露无遗的冯旺福被迫杀人灭口。在孙金彪的谴责声中,冯旺福又意外将孙金彪置于死地。这一幕恰被 前来看他的翠兰收入眼底。
孙金彪咽气前告诉翠兰,冯旺福就是杀死邵玉龙的凶手。一意孤行的冯旺福向翠兰索取钥匙未果,对翠兰施以了点穴。但却并没有从她身上找到那枚玉佩。
理查森利用邵月娥对洋设备的不知情,在装配时埋下了伏笔,而且故意不给配件,因而导致丝绸厂全面停产。太古洋行开始对西津渡商市进行大规模地兼并,但是与西津渡眼下发生的大事相比,商业上的损失已经不退到了次要地位。
当得知邵月娥失窃之物仅仅是玉佩而已的时候,邵福生已猜出了八九分,于是断然约见冯旺福。邵福生语重心长地希望冯旺福别再执迷不悟,应该脚踏实地地去做一些 利国利民的事。冯旺福却充耳不闻,为了复兴天国的梦想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邵福生发出暗号,埋伏在四周的枪手扣动了扳机,冯旺福闪身躲过,邵福生却应声 倒在血泊中。自知来日不多的邵福生吩咐邵玉虎将一直被秘密关押的谭师爷带上来,他要当着众人的面解开恩怨情仇。
原来,当年由于谭师爷的告密,邵福生和蔡惟 吾率领的贩私队伍遭到官兵追杀,身负重伤的蔡惟吾见逃身无望,将守护圣库的重任托付给邵福生,同时咬牙将邵福生手中的尖刀插进自己的腹部。怀着悲愤的心 情,邵福生以告密者的身份扬长而去。
这便是蔡德仁耿耿于怀的那一幕。真相大白,蔡德仁痛哭流涕祈求邵福生和邵月娥原谅自己。邵福生明白无误地指出,圣库就在西津渡云台山,言罢阖然长逝。冯旺福决不相信翠兰会将玉佩那么珍贵的东西扔进长江,正值悲伤的气氛笼罩在西津渡上空之际,冯旺福正掘地三尺寻找着那枚令他魂萦梦牵的玉佩。
薛怀玉带回来两个消息,一是冯旺福身陷太古洋行,二是理查森将对邵记和仁记绸号痛下杀手。事实上,薛怀玉的一举一动早已遭到理查森的怀疑。白鸿飞当机立断,劝说薛怀玉迅速辞去太古洋行的工作。
冯旺福成了通缉犯,洋人似乎嗅到了机会,理查森将冯旺福绑架到太古洋行,利用租界的外交豁免权将他保护起来,交换条件是令人垂涎的圣库。冯旺福极其爽快,但凡里面是金银财宝通通归理查森所有,其余一概属于他本人。
他坚信圣库里收藏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复国秘笈。理 查森先前收购了若干中小商铺,这对西津渡商家毫无威慑力。拿邵记和仁记这两家在全城乃至苏南均有相当影响的企业开刀,无非是杀鸡儆猴。
首先,理查森以丝绸 厂产品有瑕疵为由公然拒收,在利益的诱惑下部分作坊也中止了向绸号的供货,而对那些不甘同流合污的作坊干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邵记绸号的大门上赫然写着 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几个杀气腾腾的红色大字以示威胁。
理查森的倒行逆施激怒了善良的百姓,以白鸿飞和蔡德仁夫妇为首的西津渡商会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 行示威。“严惩纵火犯”、“抵制洋货”的呼声此起彼伏。冯旺福希望理查森不断制造事端,以浑水摸鱼趁乱寻找翠兰藏起来的那把钥匙。
太古洋行遂派出打手,以查缉危险品的名义专门查抄邵记和仁记两家绸号运出和运进 的货物。在这种情况下,两家绸号不得不避其锋芒改走水路运输。冲突四起,搞得西津渡鸡犬不宁。翠兰十分信任地将玉佩郑重交到白鸿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