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枫听闻林噙霜出了事便先去见徐员外,无奈王若弗的人拦着,他也别无他法。人牙子见过林噙霜,生怕盛紘回来没见过人会牵连到自己,就不肯做这桩生意。王若弗倒也不傻,拿出人脉压了一通,人牙子才怂了。盛长枫见不到徐员外索性硬闯,拉着他就出了院子。林噙霜趁那人牙子看品相时狠狠咬了一口,而后便要让王若弗把徐员外拉过来对峙,更是出口威胁。盛长枫正巧拉着徐员外赶到,那人为了自己的安全自是要说个清白的,可王若弗听她说谈生意还没画押,便不肯认账了,怎的也要把林噙霜置于死地。无奈林噙霜是个狠人,这就让盛长枫去官府击鼓鸣冤了,王若弗一时陷入两难。
盛老太太得知已经有小厮去击鼓鸣冤了,十分担忧败坏名声,无奈刚刚称病,只好让人给正在书房谈话的盛长柏与顾廷烨,二人拦路把小厮带了回来。堂上乱作一团,盛明兰来代传盛老太太的处置,王若弗还以为老太太来帮她了,谁料盛老太太却让王若弗与林噙霜各自禁足,她顿时傻了。林噙霜声辩自己与徐员外是在谈生意,盛明兰问她为何要改变装束,林噙霜顿时哑了。盛明兰走后,王若弗按照盛老太太的原话要罚林噙霜二十大板,只是这板子让她交到了盛长枫手中。盛长枫私带外男进内院,平时行为又不慎检点,生怕这些丑事被捅到盛紘那里去,也只能狠心抽下去了。
夜中,王若弗与盛华兰谈话,王若弗虽说出了一口恶气,可她让盛长枫来打林噙霜,这就让她拿到把柄了,以后她可得有的闹了。盛华兰因为盛紘之事特意跑回娘家来,她公公倒是什么都没说,那个恶婆婆向来偏袒袁文绍,定然让盛华兰受了些气。王若弗听后嚎啕大哭,怨自己命不好,又心疼女儿。
盛紘被內官送出了宫门,盛家的人早已在外等待,一出来险些晕了。盛紘到盛老太太处请安,王若弗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又是哭又是喊,一个劲儿哭天抹地。盛明兰目送盛紘等人出去,不解在宫中留宿的原因,但盛老太太清楚得很,这必定不是一件喜事,八成是让数落了。盛紘正与王若弗、盛华兰说话,袁家却派人来接盛华兰了。盛华兰起身便要走,王若弗却咽不下这口气,不肯让女儿回去受气,最后却也只能送盛华兰走,就等着盛老太太给盛华兰出气了。
盛华兰前脚刚走,林噙霜就带着儿女来了,王若弗自是赶他们走的,林噙霜却一口一个紘郎硬生生闯了进来。盛紘没管他人,而是叫了盛长枫,后者还以为盛紘高升了,连连跪下道喜。盛紘气得对盛长枫大打出手,原来他整日与狐朋狗友议论立储之事,传到了圣上耳朵里,这才让盛紘受了这么些委屈。林噙霜母子三人退在一旁,生怕被盛紘迁怒。
圣上冷了盛紘一天一夜才来见他,他这才知道被关的缘由,冷着汗应对陛下的问话,猛然想起听过盛长柏说过盛明兰的那番言论便说了出来,这才让陛下消了些怒气,被放出来了。说完这些,盛紘对盛长枫一番手打脚踹,又让人拖出去接着打,任谁求情都无用。王若弗在一旁看得十分得意,又对林噙霜冷嘲热讽,趁机拿出证据,指责她在外与人私会。林噙霜眼珠子一转,哭着又指王若弗她拿钱补贴娘家,盛紘气得吹胡子瞪眼,王若弗哆哆嗦嗦地承认后,盛紘险些昏了过去。
王若弗与林噙霜互揭老底儿,一个哭的楚楚可怜,一个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盛紘刚逃过一劫后院儿就起了火,看了这么一场大戏,一个个都哭天抹泪,盛紘顿时心寒,不知他真落了难,谁又会跟着他去吃苦啊。
盛老太太听说王若弗受她姐姐康姨妈蛊惑放印子钱,林噙霜又是个典当家产的,更是无语。这管家之责定然不能在王若弗手里了,盛紘苦恼无法,这就来请教盛老太太。盛老太太让人拿出盛明兰平日仔细记下家里开支的册子,心思缜密是个管家的料,盛明兰的几句话又让盛紘脱困,这份心思倒也配得上,盛紘也就说不出话了,让她暂时管家去。盛老太太道,那就索性让人把寿安堂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让她有个单独的院子。
夜里,盛老太太给盛明兰说了这件事,她本是有些犹豫的,但也明白盛老太太的用意,便答应了斗胆一试。卫姨妈送来了书信,她与小蝶尚在探听,但林噙霜的人定是有所作为的。院子收拾出来了,盛墨兰送来了一幅舐犊情深的画,盛明兰让人把这画与卫小娘留下的画挂在一处了。丹橘不解盛明兰为何不挑人过来伺候,盛明兰却道,这两日会有人送过来的。王若弗丢了管家之权自是心有怨恨,但好在也没落在林噙霜手里,也就罢了。
盛如兰与盛墨兰、盛明兰来给王若弗请安,在外候着时,盛墨兰自是要讽刺盛明兰一番。盛明兰当了家,也明白不可一辈子装傻,便开口驳了盛墨兰的话,盛如兰也是帮着她的,盛墨兰平白吃了个哑巴亏。王若弗把女使九儿、银杏给了盛明兰,九儿还是她身旁嬷嬷的女儿,倒也不怕被笼络了去。出了王若弗院里,盛墨兰又是讽刺盛明兰,后者答自己不好驳了盛老太太面子,就算是得罪了盛墨兰她也得把场面撑下去,更是暗示她这掌家之权盛老太太是心仪林噙霜的,盛墨兰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回去后盛墨兰说给林噙霜听,林噙霜却怕当年八岁的盛明兰会记得卫小娘的死,便打算让盛长枫送两个女使过去。
林噙霜脸上挂着泪珠来见盛紘,说是有事请他定夺,又说起当年家中落败之事,一方面把盛紘捧成了再生父母,一方面又唤起他心中怜惜,盛紘最见不得林噙霜这一套手腕,人家手一招呼,盛紘便巴巴的凑上去了。见盛紘消了些气,林噙霜才说出找他的原因,说是盛长枫求她来给个准话,要不要给盛明兰几个女使。
盛长枫很快就把女使可儿、媚儿送到了盛明兰院儿里,可看那女使却是不舍得盛长枫,眼巴巴地望着周娘子离开。周娘子出来正巧碰见盛老太太的妈妈,说是给盛明兰选了个拔尖儿的女使翠微。周娘子十分不解,盛明兰却看得清楚,偷偷笑呢。盛明兰是故意空着位置,等王若弗和林噙霜安排好了,盛老太太再送个高位女使过去,好压着二人,林噙霜是知道老太太这份心思的。果不其然,翠微这就给女使、小厮训话了,那九儿不服便与她顶嘴,翠微脸色一沉,竟是让人给了她和九儿五戒尺,好一个杀鸡儆猴,任谁都没话说了。
盛明兰倒是没管她们的事儿,让小桃给了她壶冷酒。不久后,盛老太太称病,盛华兰便快马赶了回来,不想见盛老太太与贺老太太正说话高兴呢。盛老太太把贺弘文介绍给几人,而后便带着人去陪盛华兰挑缎子了,独留盛明兰与贺弘文在厅上。二人大眼瞪小眼,气氛顿时冷清了,半晌,二人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贺弘文竟是猛然劝她不要吃冷酒,盛明兰愣了,二人都笑了。贺老太太给盛华兰看完诊后,盛老太太叮嘱她一定要谨遵医嘱,更是要快些把管家之事丢出去。
王若弗怕盛华兰丢了管家之责处境会更加艰难,盛老太太却道,那袁府未来终究是袁文纯承袭的,盛华兰平白受折腾为他人做嫁衣,也得罪了不少人,这烫手山芋不赶紧丢出去作甚。盛华兰这才说出自己用嫁妆填袁家账面的事,王若弗气急这就要让人备车马去理论,盛老太太连忙叫住。盛华兰听说过几天吴大娘子会办一个马球会,就希望让家里弟弟妹妹们也去玩耍一趟。
出了盛老太太院里,王若弗又开始数落盛华兰,说马球会这事儿应该偷偷说与她听,带上盛明兰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带上盛墨兰去攀高枝儿去。盛华兰只好劝慰,说这只当为盛明兰谋划,让盛老太太也高兴高兴。马球会,王若弗带着三个姑娘和盛长枫去了,盛长柏在翰林院忙的团团转。盛长枫一去就找顾廷烨了,盛墨兰嘲他是看邱家不得宠,这才巴结顾家去了。盛明兰瞧见了余嫣然便向大娘子说了,这就去找余嫣然了。盛明兰好容易出来一趟,撒了欢儿似的跑向了余嫣然,二人抱在一起欢喜极了。盛墨兰四处张望着,眼巴巴地求着齐衡也能来。
荣妃妹妹荣飞燕和余嫣然的三妹余嫣红也到了,她一袭红衣在球场上奔袭,丝毫不逊色于男子。齐衡正与梁晗说话作诗,盛墨兰巴巴地凑了上来,梁晗深感她才学渊博,经齐衡一介绍才想起曾与盛墨兰见过。齐衡远远望见了盛明兰,她正与余嫣然说话,余老太师在京商议完余嫣然的婚事就要离去了,余嫣然感叹若到了那时,她便只有盛明兰一人了。听到余嫣红的笑声,余嫣然难免感叹没了娘的苦楚,盛明兰虽感同身受却依旧要笑着面对的。
余嫣然赢了比赛得了枚玉镯,瞧见了下一局的彩头,那是一枚镶着金丝线的金簪子,就向二哥哥撒娇希望她能帮自己。余嫣然同样看见了,仔细端详一番后告诉盛明兰,那是她母亲的遗物,她必须要拿到这个簪子。只是真要比赛,余嫣红定是要和她二哥组队,盛明兰便拉来了盛长枫帮余嫣然。顾廷烨看见了余嫣然便问起身旁女使,听完她的身世更是饶有兴趣,女使称余嫣然绣品天下一绝,脾气又好,即便是她这样的人去请教,余嫣然也从不推脱。
马场上,两队已经准备好,余嫣然央求弟弟妹妹把簪子留给自己,可余嫣红听说这簪子是她亡母遗物非但没同情,还嘲讽她丢余家脸面,更是下定决心要把簪子抢过来。开场没多久余嫣红便进了球,余嫣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盛明兰在一旁看得甚是着急。齐衡来找盛明兰,说她送自己的护膝已经收起来了,盛明兰连连否认,二人差点惊动旁人。原来这场马球会是齐衡怂着永昌伯爵府办的,这一次如若盛明兰不来,那便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总能等到盛明兰。盛明兰愣了,以为他是吃醉酒了。
余嫣红连连进球,余嫣然拼尽全力也无奈他何,苦苦相求又被余嫣红这个骄纵的嘲笑,无法只能哭着回来找盛明兰。盛明兰定是不肯走,自己上场去替余嫣然了。齐衡为盛明兰着急,以为她马都不会骑,谁想盛明兰一出手竟是不逊色于余嫣红,齐衡顿时懵了。盛明兰一上场便进了一球,连顾廷烨都连连道有趣,吴大娘子更是说她有自己当年的风范,想让梁晗过来瞧一瞧,却发现他正与盛墨兰聊得火热。
余家二郎见没有胜算,索性装了个腿伤,说要让顾廷烨替自己,顾廷烨虽然同意,但为了公平说只用左手击球。盛长枫笑顾廷烨,不想他一出手就正中靶心,盛长枫顿时怂了,不肯上场。吴大娘子见盛明兰孤身一人,这就要解下披风帮她,齐衡却先让不为准备好了,就要上场帮盛明兰拿回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