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春节,古镇的春节有着它所特有的气质,这种喜悦的兴奋是来自于内心的,而不简单的是一种形式。默默像个小孩子一样到处躲着鞭炮乱跑。 在台北,春节的气氛也是相当浓烈,而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 英在一家小古董店里看上了个古旧的八音盒,可店主执意不卖给她。 文在默默家对面的篮球场上打着篮球,文也不情愿在这打球,还好打球是对着墙,背对着默默。可是后背被人注视也许是件可怕的事儿,尤其是对文这样一个关闭内心的人。默默也总是体会着文,更有着自己的羞涩,她从来都背对着文,面向房间坐着,她宁愿去倾听。 英收到了一张来自乌镇的电子贺卡,这是默默寄来的,默默邀请英再来一次乌镇。雄也向英表示想和英一起去一次乌镇。 齐叔叔回想着那个电话,电话是当年他和文的父亲共同深爱着的一个女人莹打来的。 文心中一直惦念着英,虽然他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 英想要忘掉文,便向雄提出赶快结婚,可是男人与女人永远是站在不同的世界去面对同一个问题的,英是怕自己会陷入纷杂无序的情感陷阱中,无力自拔。这怕来自于英对自身的无知以及不信任;可雄却觉得是自己因为繁忙工作忽略了爱人。 默默送文一个新篮球作为新年礼物,可因为不小心,球顺水漂走了,文有些满不在乎,默默感到很伤心。 齐叔叔来到文的父母坟地跟前,向文的父亲道出了莹来的电话。 在乌镇拍摄的照片被登在了著名的时尚杂志上,英把杂志连同贺卡寄到乌镇。这上面有文和英唯一的一张合影。 默默的追求者东东回到了家乡,他从邮递员手里把那些贺卡和杂志带到了书院,文似乎明白了英的用意。 英向雄提出想要一起去游水乡乌镇,她想有个依靠,帮她去忘掉,忘掉水乡,忘掉那个水乡桥头的少年。
清晨,齐叔叔站在书院门口,恍惚之中好像回到了五十年之前,他看到了身穿学生装的莹的背影。这天对于齐叔叔来说有特殊的意义,他前夜写好一封书信,要文做他的信使,把这封信带给从台湾来上海的莹。 文和衣躺在床上,抬头望着窗顶的地图。文告诉齐叔叔他不想去上海,还说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自己去上海探望。在齐叔叔的央求下,两人开始收拾行李,文带上了CD机和那张《钢琴课》的CD。 从电话中得知文已经见到了莹,齐叔叔便让文多陪莹呆一阵子。 雄在家里陪着英,早已习惯独处的英,显得有些心烦意乱。雄以为英是因为自己不能陪她去乌镇而生气,便开始安慰她。雄对英的不理解,使英感到很是委屈。 齐叔叔来到劲的家中,要劲和他一起去喝酒,两个人在酒坊里喝得很起劲。齐叔叔问劲为什么不像镇上的年轻人一样离开这里,劲说他要改变乌镇。 英到医院向父亲寻找答案,父亲告诉她,应该学会去面对,去了解,去解决,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忘掉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 英回到家中,发现雄留下的字条和自己的护照,雄说自己有急事儿要出差,让英在这段时间到外面去散散心。
齐叔叔和劲在酒坊里继续喝着酒,两个人都喝得有些醉了,齐叔叔告诉劲自己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女孩儿才留在乌镇几十年默默地等待着。 第二天一早,英买到了去上海的机票。 默默跑到酒坊叫醒了劲,让他赶紧去上海接英小姐。 英再次来到了乌镇,冬日的乌镇有些阴冷,忙乱之中英没有带冬天该穿的衣服。 默默带着英参观了书院,这是英才得知文现在在上海,英不知道自己应该失落还是庆幸,也许见不到他,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突然有一瞬间,她觉察到了自己还是失落,一丝慌张掠过内心。 英说要到旅店里收拾一下,在旅店门前的桥头,英碰到了刚从上海匆匆归来的文,对这次相遇,两个人都好像有了充足的准备,目光的闪烁,表情的漠然,二人的矜持一下子都显现出来。 英说要上楼换衣服,文说自己就在楼下等她,可当英前思后想走到楼下的时候,桥头没有人,英怔怔看着空荡荡的桥头。 文回到了书院,大家对他的归来多少有些意外,尤其是齐叔叔,甚至有些生气。文因为刚才英的冷漠而感到有些恼怒,便甩给了齐叔叔几句不冷不热的话。 众人做了一大桌子菜,都在等着英的到来,可迟迟不见人影,文提出他去接英,大家都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