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郑四郎已经给桓郎写了分手信,看到桓郎东山再起,成为明镜台的股东,如今他迫切想帮助父亲销售骊龙道盗出的贡品,听说明镜台到处采买珠宝原材料,便计从心生。他回头去找桓郎,一把鼻涕一把泪称当初写分手信都是父亲强迫他写的,还承诺会将桓郎迎娶过门,得到桓郎的原谅后,便让她帮忙找几个歌姬,私下把他母亲积攒的首饰嫁妆给变卖掉。
深夜,端午还在灯下绘制首饰的图样,在夜深人静,她时常会想起和燕子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其实在没有去和骊龙盗对抗时,他们相处还是很甜蜜的,就是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来到杭州后,每次见到燕子京时,都会有种熟悉的感觉,燕子京欲言又止,想来必然是有原因的。
与此同时,燕子京也在筹谋彻底铲除骊龙盗的计划,最近都没有解药,他开始吐血,手下细心照顾他,也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白天,燕子京去到明镜台门口,他提醒端午既然已经开店,便不要招惹郑家人,让他们入股无异于引狼入室,但端午根本不相信。
郑四郎带着桓郎去看所谓的“嫁妆”,屋子里放了好几个大木箱,装满了异域珠宝,桓郎心里开始诧异,郑四郎的母亲娘家并不是大户,怎么会有这么多珠宝,桓郎明白自己已经上当了,并不赞同郑四郎去请端午入瓮。
郑四郎本来就想让明镜台买下这些珠宝,他岂能放下这么重要的线人,便将桓郎软禁于此。郑四郎又让人去骗岳云岫来这里,岳云岫着急店里没有原材料,现在一下子发现在这么多彩宝,对方又不急于让她们交定钱,岳云岫正准备签字同意购买。忽然隔壁房间传来桓郎的声音,岳云岫很惊讶,搁下笔正准备去找人,这时候被人用木棒给敲晕了。
桓郎不忍心自己好姐妹被骗,坚决不答应郑四郎去骗人,郑四郎便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推到地上,桓郎的后脑勺被撞在书架上,瞬间毙命。郑四郎看到出了人命,便立刻跑了。
端午等岳云岫了很久,见姊妹没有归来,便和店里的伙计一起去寻找。燕子京听到手下汇报郑四郎把桓郎和岳云岫都抓走了,唯恐端午出现不测,立刻带着手下去找。
与此同时,张晋然也接到举报,听到一家农舍出了人命,便带着侍卫赶过去,幸好端午和店里的伙计及时逃走,他们走的时候,也把昏迷的岳云岫救走。燕子京看到张晋然带去的侍卫没有抓到端午,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张晋然从桓郎的衣服下面看到一个手帕,上面有血迹,这手帕面料的质地非常柔软,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这么好的面料,布店老板也确认用这种面料做成帕子,只有郑知衡才有。张晋然很快带人包围了郑府,虽然郑父极力辩解并非是他的五儿所为,但是其他房都明白,平日里郑四郎和桓郎来往密切,定然是脱不了干系。张晋然决定亲审此案,对郑家人一一询问。
徐南英现在杭州,看到张晋然已经包围郑府,并且要亲自审理此案,便私下去见张晋然,故意称自己和郢王私交甚好,不要因为一个舞姬之死,伤了和气。张晋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提醒他,这并非只是关乎一个舞姬的性命,他一路追查骊龙道盗取的珠宝,明明已经得到线索,正准备去抓人,忽然看到了一条人命。
张晋然如今是官家身边的大红人,徐南英自然不能小觑,他曾经见过郢王,对骊龙道的事情也有了解,其实当年燕家被灭门郢王也有牵连,徐南英开始想办法,将祸水东引。
白校书受到人指使,立刻到衙门禀告自己和仆人亲眼看到端午和店里的伙计去了河边巷,还写了一份血书呈上,有了人证,张晋然立刻去到明镜台,没成想在那里看到了岳云岫,这才知道杭州赫赫有名的苏幕遮原来就是端午!
张晋然当然不相信端午为了夺宝杀人,岳云岫将那天遭遇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张晋然,张晋然叮嘱岳云岫看好端午,外面不安全,他会尽全力查找到栽赃陷害之人。
燕子京当时也在明镜台,他劝端午跟他一起走,如今桓郎的后事还没有办,真相还没有查出,端午当然不会临阵退缩,她坚持留在明镜台,看到燕子京的眼睛对她还是关心的,不知道今后会有什么危险,端午把从桓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里面的纸条交给了燕子京,上面画了一些地址和位置,很可能是骊龙道的藏宝地。
燕子京提醒端午,可以把怀疑对象放在郑家身上,当年骊龙道销赃郑家一直都有参与,端午想到了郑知衡,现在官府只是抓到了现场有郑知衡的手帕,很可能郑知衡也是受害者,那么到底郑知衡触犯到谁的利益,端午很快想到了郑四郎,曾经她见到郑四郎写给桓郎的分手信,上面就有郑四郎的落款。
端午深夜潜入郑知衡的院子,提出自己有证明他清白的办法,只要他答应联手一起拿到证据,帮助她对付郑四郎,郑知衡没有别的选择,如今被栽赃陷害,如果没有拿到证据,自己就这的成了替死鬼了。
郑知衡按照端午教的去做,故意给郑四郎透露,有人要拍卖郑四郎的珠宝遗物,听说还有很多书信字画。郑四郎非常吃惊,平日里他经常给桓郎写信,一旦被人发现,那么这个地下情人的身份便会人尽皆知。
郑四郎去到桓郎家,看到有人当场展示桓郎的画作,还猜测桓郎画卷中的男子到底是谁。眼看他们就要怀疑到郑家,为了不让事情闹大,郑四郎赶紧上前惺惺作态,一把鼻涕一把泪称自己曾经和桓郎情真意切。现在桓郎故去,他非常伤心,一定会把桓郎的后事风光办理,还会把所有的字画珠宝全部买下。
终于人都退散了,郑四郎松了口气,咒骂桓郎临死也给他埋了祸患,差点害得他被暴露,这句话被躲在暗处的端午听到,终于明白是谁害了桓郎,端午拿起刀抵住了郑四郎的脖颈,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郑四郎唯唯诺诺,刀架在脖子上,立刻像怂包一样恳求端午宽恕,还叮嘱其不要在为一个下贱的舞姬找证据,好歹她还是明镜台老板,自己回去后也会想办法向官府证明端午不是凶手。端午最憎恨这种鼠辈,她气得红了眼睛,提桓郎不值,桓郎心性高洁,却没有看清郑四郎是个这种斯文败类。
张晋然带着人很快赶到,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郑四郎被带走,徐南英却故意让手下也缉拿端午,称端午并没有洗脱嫌疑,张晋然本想为端午求情,端午拱手感谢,她认为清者自清,愿意去朝堂上和郑四郎对峙。
深夜,张晋然去牢狱见端午,其实岳云岫已经把所有经过都告诉了他,但是端午并没有让张晋然偏袒,张晋然知道是因为端午不想连累他。端午恳请张晋然能帮助桓郎洗清冤屈,最好能够公审,因为在端午看来桓郎的一生实在是太苦了。
这一夜注定是很多人的噩梦,郑知衡来到牢狱给四哥送饭,这郑知行现在才恍然大悟自己冲去桓郎家里公然承认自己是桓郎的情夫,这才说漏了嘴,让人抓到把柄,但是后悔已经迟了,如今身陷囹圄恐怕难以抽身。
郑家大爷自然担心嫡子,便跑去找徐南英,徐南英叮嘱他一定要当机立断,崔十九也赶来,他提醒郑父如果现在不断臂保命,那么在广州崔家的下场便是日后杭州郑家的下场。郑父暗暗吃惊,大家都知道燕子京的手段,现在众人的眼睛都在桓郎被害身上,一旦牵扯出骊龙盗赃物的走向,后果不堪设想。
燕子京也绑了白校书的弟弟,当初是白校书诬告端午,让端午受到牵连,白校书仅有一个弟弟,看到他的小命攥在燕子京手里,立刻承认错误,并且答应到第二天一定据实相告,当初是郑知行交给她的血书和证物,燕子京并不相信白校书,他提出白校书明天出堂作证之后,弟弟才能被放出来。
在朝堂上,徐南英故意有所偏失,但是白校书推翻了之前的证词却是他不曾想到的,端午非常惊讶白校书竟然会翻供,她扭身看向听审的人群,果真发现燕子京在其中,看来白校书今日的变化必然是燕子京暗中相助。
当时桓郎死的现场发现了郑知衡的东西,所以郑知衡也有嫌疑,但是崔十九当时便出庭作证,称当时郑知衡和她在一起,并不曾有作案的时间。
郑知行在庭审之前,已经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为了郑家的声誉,郑知行一口咬定这骊龙盗的赃物就是崔家的人悄悄送给他,让他帮忙销赃的。崔十九非常吃惊,他们崔家莫名背了黑锅,但是郑知衡当时却一言不发。
结果徐南英当庭宣布,郑知行失手伤人,致人丧命,犯了死罪,秋后问斩,而端午则无罪释放,张晋然为桓郎正名,并且表彰了端午的机智果敢。
明镜台的朋友一起在衙门外等待端午回去,为了去除霉运,他们还给端午准备了火盆。张晋然亲自送端午回到明镜台,端午有燕子京在背后撑持,也有张晋然的鼎力相助,今生想必应该能一世安稳。
郑父去叫了郑知衡到身边,他的态度比之前委婉很多,还让郑知衡立刻去找燕子京,重金购买红雅姑立刻修复太后的红叶冠。
郑知行锒铛入狱,他的生母也因为没有教养好孩子而惩罚其去庵堂思过。郑知衡的母亲小玉终于如愿,她幸灾乐祸去给大房送行,大房毫不客气提醒她不要高兴太早,现在郑家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送嫡子去监狱,今后自然也不会对郑知衡手软。
端午去找燕子京,本来想感谢燕子京让白校书出庭作证,但是燕子京依然态度跋扈,故意让 端午生气,还提醒她不要贪心,现在明镜台的生意一落千丈,先想好如何打理好自己生意最打紧,端午碰了一鼻子灰,对燕子京也完全不客气。
康琚不明白燕子京为什么迟迟不告诉端午真相,燕子京坦言,如果告诉端午关于小虾米还有商队那么多人的死都是骊龙盗所为,那么端午还能平静地维持现在的生活吗,更何况骊龙盗的实力不容小觑,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天天想着去报仇。燕子京宁愿把所有的危险留给自己,让端午专心去打理明镜台会轻松很多。
没过多久,张晋然想要再次提审郑知行、郑余庆,但是到监狱的时候,却发现两个人早已气绝身亡。张晋然去找徐南英,徐南英故意称那两人畏罪自杀,还让张晋然不要老是抓着旧案不放,否则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