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莎住了院,邱鹏飞被误会,喜奶奶自责不已,觉得是自己不打招呼跑来北京把儿子生活搅得一团乱,哭着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白叔听得老泪纵横,直说喜奶奶太苦,太苦了。喜奶奶哭完又做了鸡汤,要送去医院给谢丽莎,白叔苦劝不下,又担心奶奶被欺负,便要叫上儿子一起陪喜奶奶去。正好钟雨萱回来劝住奶奶,和白赢两人替她去送鸡汤。
钟雨萱想了个主意,让白赢冒充她未婚夫,因为只要把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小三身份摘出来,其他的事就容易解释多了。白赢口才了得,还像模像样掏出张影视娱乐公司的名片,倒是把梁女士唬住了,可谢丽莎却说什么也不信。钟雨萱见谢丽莎表情不对,赶紧放下鸡汤拉着白赢离开。
白叔觉得喜奶奶那谈吐那气度实在不像个农村老太太,追问之下,喜奶奶道出了原委: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因为父辈太穷便去乡下娶了她母亲,没想到她一出生父亲便得了肺痨撒手人寰,待她长到待嫁之龄便回乡下嫁给了邱鹏飞父亲,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回北京。
快递公司的小英很喜欢嘎子,找各种借口接近他,送完杯子又找他搬家,搬完家还请吃夜宵。可嘎子就是块榆木疙瘩,完全不解风情,小英实在没辙干脆直接表白,把个嘎子听得一楞一楞的。
邱鹏飞喝多了,烂醉如泥,钟雨萱叫上白赢一起送邱鹏飞回家,可没想到谢丽莎出院在家呢,这下子又把他们俩当成狗男女给轰了出去。没法子,钟雨萱只能把人送到公司。第二天一早,邱鹏飞是被工人的吆喝声吵醒的。一群工人堵在门口喊着欠债还钱,他不敢露面,只能打电话把钟雨萱叫来,然后趁乱遁走,却被来送快递的嘎子叫破行藏。无奈之下,钟雨萱把台胞证抵押给工人,邱鹏飞这才得以脱身。可这一幕又被赶来公司查帐的谢丽莎母女看见,钟雨萱的敬业在她们母女眼里又成了小三的奉献。
工人在施工现场闹事被前来验收的宋主任撞个正着,不明真相的宋主任也以为是邱鹏飞公司扣了工人的钱,不给邱鹏飞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邱鹏飞被愤怒的工人堵在车里进退不得,迫于无奈,打了110报警。
谢丽莎去公司查帐,发现尚未验收的工程早已结清了工程款,帐面上只有不到五位数的资金。谢丽莎想着钟雨萱刚才拍着胸脯说三天之内给工人发工资,便问她拿什么钱来发?钟雨萱觉得一直讲信誉的老周不会突然卷款潜逃,便认真地看着她说了一句:我打算去找周工。
邱鹏飞回到公司,梁女士不谈公事反而谈离婚,邱鹏飞焦头烂额之下居然连挂两次供货商电话而不自觉,情急之下供货商带人赶到邱鹏飞公司讨钱,并扬言收不到钱就让邱鹏飞等着接法院传票。公事公事出问题,家事家事又理不清,邱鹏飞气得直捶自己脑袋。
快递公司有一些大件儿要送到一户没有电梯的六楼人家,所有快递员都嫌高嫌累不肯去,经理便把主意打到老实勤快的嘎子身上。嘎子倒无所谓,他觉得没电梯就当煅练身体好了,可小英却是老大不高兴,站出来替嘎子抱不平,直言经理欺负老实人。嘎子送件的这户人家就一老奶奶和小孙子在家,那小孙子就一小霸王,非缠着他奶奶要买万花筒(一种冰淇淋),嘎子见老奶奶身体不好,便主动下楼替她去买,还不收她钱。没想到他一片好心却被下班回来的孩子父亲当作多管闲事的人,还说要投拆他,嘎子气得转身就走。老奶奶一把抢下儿子手里的电话,骂他不知好歹不识好人心,嘎子这才免遭投诉。
傍晚邱鹏飞回家,迎接他的却是收拾好的行李箱。梁女士把住大门,根本不让邱鹏飞进去,谢丽莎也漠然躲进房里不和他见面,邱鹏飞只能拖着箱子黯然离开。
嘎子回到家见到钟雨萱,责怪她不该把台胞证押给别人,又质疑她不该总护着邱鹏飞让人误会,钟雨萱气得骂嘎子什么都不会只会搅和,并把邱鹏飞如今的困境说了出来,没想到全被奶奶听见了,这又是一番长吁短叹。最后嘎子答应不再怪邱鹏飞,还要和钟雨萱一起去把逃跑的老周找出来。
被赶出来的邱鹏飞没地方去只能住在公司,他伤心地看着钱包里谢丽莎的照片,实在舍不得几年的感情就因为几个误会付诸一炬,便发了条言辞恳切的短信过去。收到短信的谢丽莎看着看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喜奶奶心疼邱鹏飞的内忧外患,公事帮不了,便想着帮他把家事理清了。一大早奶奶就买了营养品去谢丽莎家要替邱鹏飞把误会解释清楚,任凭梁女士怎么辱骂也不离开,可能是因为昨晚的短信,也可能是谢丽莎同样舍不得这段感情,反正最后谢丽莎阻止了梁女士,把喜奶奶让进屋来。
钟雨萱一大早接到消息,知道了老周的藏身点,带着嘎子和白赢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冒充查水表的人,骗老周开了门。老周一看见钟雨萱,调头就跑,但有嘎子在,他自然是跑不了。老周想解释,钟雨萱却不想听,她说只要老周付清拖欠的工资,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卷了工程款逃跑的老周在一栋居民楼被找到,可是钱都已经被花光了。老周有一个车祸后瘫痪在家的妻子,还有一个刚上小学的女儿,昂贵的医院费、女儿的生活费迫使走投无路的他昧着良心贪墨了这笔工程款。
无助的老周、瘫痪的妻子、幼小的孩子,哭叫着摔成一团,哀求着来讨债的几人放过他们一家。这场面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钟雨萱和嘎子瞬间被感动了,不但不再提还钱的事,还把身上仅有的钱都掏给了老周的女儿。白赢又急又气,虽然在嘎子的要求下也掏尽了皮夹里的钱,但对钟雨萱这种损已利人的做法很不赞同,毕竟贫穷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生活困难更不该当成逃避责难的借口,工地农民工们家里若不困难,谁会出来干这种苦力活?老周贪墨了最底层穷苦工人的工资却能被轻易原谅,这是在变相助长犯罪。
喜奶奶在谢丽莎家好话说尽,还帮梁女士处理她烫伤流脓的脚,依旧得不到一个好脸色。正好邱鹏飞回家看望谢丽莎,母子俩一块儿出现在梁女士眼前,更加重了她的火气,又开始不依不饶地谈离婚,谢丽莎却不发一言,只默默垂泪。喜奶奶和邱鹏飞好说歹说受尽了白眼和委屈,可梁女士就是不为所动。人就是这样,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所谓事实,邱鹏飞母子想要推翻他们在梁女士心中的不良形象,难。
供货商雷厉风行的发来律师函,闹得公司人心惶惶。邱鹏飞焦头烂额之际又听说钟雨萱轻易放过了卷款逃跑的老周,气得拍桌大骂。打了几通电话借不到钱的邱鹏飞问钟雨萱要了老周的地址赶了过去,刚进门就听见屋里老周一家的哭诉声,他静静听了会儿,没有露面,只悄悄转身离去。
嘎子前几天送货时帮助了一个独自在家带小孙子的老奶奶,那老奶奶的儿子是联城公司的老总,为了感谢嘎子,他将联城的货全都转到嘎子公司,并指定要嘎子送,还签订了合同。嘎子公司的经理笑得见牙不见眼,直夸他是傻人有傻福,还承诺以后嘎子的工资每月至少万八千的!嘎子开心得不得了,请了小胡吃饭感谢他,又买了北京小点心回去孝敬奶奶。
邱鹏飞担心梁女士不会做饭,买了吃的送去,还没进门就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的他游魂般晃荡晃荡着最后来到了四合院,正赶上饭点,白叔便叫他坐下一块儿喝酒,满腹心事的邱鹏飞默默坐下,默默举杯。
殊不知,举杯消愁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