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业看着面色各异的夫妻二人,直言道,他刚带了夏淳于进密室,密室就出事了,他自然会起疑心。幸亏,盛武抓了陈阳,他欠了赌债,所以去密室盗窃珍珠还赌债,一切证据都很吻合,他自己也招认了。本来,白崇业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解了,可是经过叶佳瑶这么一闹,他倒是想知道昨晚夏淳于究竟去了哪里。
叶佳瑶心中一凛,立即顺着话让夏淳于交代昨晚究竟去了哪里?夏淳于恼羞成怒地承认,自己昨晚就是去拥翠阁见柳依依了。两人打闹一番,装作是争风吃醋,白崇业却仍不罢休道,明知道奸细是死罪,叶佳瑶却完全不顾夫妻情面,因一时争风吃醋欲置夫君于死地,实在歹毒,这样的女人就算再会做生意也留不得,今日不如就处置了她。
白崇业猛然拔刀指向叶佳瑶,夏淳于立即挡在她的身前,一日夫妻百日恩,叶佳瑶虽不仁,自己却不能不义,求大哥网开一面。白崇业见他这般,突然放声大笑,其实叶佳瑶刚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百般试探也只是想看她是否真的能硬下心诬陷三弟,若她真的那样做了,他才一定会杀了她。叶佳瑶吓得魂不附体,白崇业却让她先回去,让夏淳于再留一下。
所有人都离开后,白崇业问夏淳于为何要撒谎,是否因为盛武对他有怨气,担心被捉住痛脚,而自己又生性多疑,所以才和叶佳瑶演这一场戏。夏淳于悻悻承认,白崇业又问他是否知道盛武处处针对他的原因,他举起自己的手,又拿过白崇业的手,将刀递给他,让他杀了陈阳。黑风寨的人都手染鲜血,只有夏淳于杀了陈阳,才能真正变成自己人。面对咄咄逼人的白崇业,夏淳于别无他法,只好举起颤抖的手一刀杀了陈阳。
夏淳于回到房间,等候已久的叶佳瑶立刻迎了上去,却被他一把推开。叶佳瑶诺诺道自己什么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想要害他。夏淳于冷道自己还没那么容易死,叶佳瑶又问陈阳怎么用了,这两个字一下子点燃了夏淳于心中的怒火,他一把将酒坛摔在地上,让她不要再提这个名字。
见夏淳于真的发怒了,叶佳瑶忙辩解说自己之前真的是太害怕了,因为他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夏淳于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他一把抓住叶佳瑶的手问她究竟想知道什么?叶佳瑶毫不犹豫地问他到底是什么人,夏淳于却反问那她又是什么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既然自己不能做到坦诚,又凭什么去要求别人。
次日,夏淳于终于和裕王相见。裕王见到他就保证一定会照料好陈阳的家人。夏淳于却道陈阳并没有什么家人,他从未见过父亲,母亲早已病死,既无兄弟姐妹,也没有妻子儿女。裕王知道夏淳于这是在怪自己,只是古往今来,成大事必有牺牲。夏淳于苦笑道自己成不了大事,他之所以离开侯府,就是厌倦了那些勾心斗角,可没想到到头来,依然每天都活在谎言中。裕王闻言十分心痛,告诉夏淳于如果他觉得痛苦,随时都可以离开黑风寨,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和家人。
叶佳瑶忽然发现自己的戒指不见了,正当她到处翻找时,夏淳于回来了,原来是他拿走了戒指。夏淳于告诉叶佳瑶,正因为戒指对她很重要,所以才要放自己这里。夏淳于已经不相信叶佳瑶,并提醒她从那场戏开始,就再也不能独善其身,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叶佳瑶忙提出只要他把戒指还给自己,她就立刻离开黑风寨,再也不会回来。
夏淳于当然不会答应,现在他才觉得蠢驴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贴切了,当他们还是陌生人的时候,叶佳瑶就口口声声喜欢自己,他居然相信了,如果她真的喜欢自己,又怎么会要离开呢?叶佳瑶百口莫辩,从前她以为这里只是人生的一站,如今却要永远留下来,早知如此,她又何尝不想和夏淳于一生一世。但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夏淳于去找白崇业,两人切磋了下棋艺,白崇业主动问夏淳于,他是否会因为陈阳之死责怪自己,因为他是心慈手软的拂衣公子。夏淳于忙道自己虽然是拂衣公子,但现在也是黑风寨的三当家,他们现在都是一样的人,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白崇业很是欣慰,又提起新义堂,他们是以漕运发家,如果丁弃要插手盐业可以说是得天独厚,最近有探子来报,丁弃搭上了严中天严大人,要花三千两黄金买盐引。虽然严中天一直是黑风寨的人,但白崇业知道,如果银子足够,他也会变成新义堂的人。此事若成,对黑风寨十分不利,利润起码会削减一半,所以他们必须要阻止这件事。走的时候,白崇业突然道自己不相信任何人,却想要试着相信夏淳于,夏淳于一时间心中复杂莫名。
宋七带着一笼素包子找夏淳于替叶佳瑶说好话,夏淳于立刻拆穿这包子不是叶佳瑶做的。他发现叶佳瑶在偷听,故意大声让宋七去准备一辆大马车准备出远门,果然,他发现叶佳瑶偷藏在马车后面的储物箱里,故意让车夫赶快车折腾了她一路。正当叶佳瑶趁他离开想要拿着戒指和银票跑路时,夏淳于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将戒指抢了回去,还警告她要好好听话,叶佳瑶只好答应了。
夏淳于训练叶佳瑶扮演高官的妇人,乔装打扮陪自己一起去见丁弃。叶佳瑶一直不在状态,夏淳于只好警告她,天黑时严大人就会到,如果出了纰漏,两人都会命丧黄泉,叶佳瑶这才认真起来。
新义堂的代表雀神一见到夏淳于两人,就出言试探了几次,还好都被夏淳于圆了回去。他又提出知道严夫人是马吊高手,所以特意找了女伴, 陪她玩几局。叶佳瑶以前只玩过QQ麻将,自是被杀的片甲不留,还好和夏淳于比较默契,才没有露出破绽。
见她玩的高兴,雀神趁机谈起盐引的事,夏淳于早就准备好了假的盐引,谁知一激动胡子差点掉了,被那陪打的女伴看见,幸好叶佳瑶插科打诨让宋七将女伴带出去这才没有露馅。雀神又命人抬来满满三大箱黄金,叶佳瑶先是吃惊,然后假装发脾气将屋里所有人都赶走了。事情办妥,夏淳于让叶佳瑶立刻坐马车去十里外的梅溪镇,三日后自会有人将戒指送还给她,叶佳瑶心知自己也帮不上忙,只好悻悻离开了。
夏淳于打扮成雀神带着三箱黄金面见严大人,进门就看到严大人陪夫人在打马吊,他巧舌如簧夸得严夫人喜上眉梢,说带了东渡的绸缎,哄她去了隔壁房间,又让严大人支开下人。待到众人退去,夏淳于立即露出真面目,质问严大人那封信的下落,严大人先是不肯承认,但在性命威胁下还是将信交给了他。
另一边,叶佳瑶在马车翻到了银票和戒指,但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夏淳于,趁机将车夫推下车驾着马车往回赶。
夏淳于刚拿到信,突然有人破门而入,严夫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后面是一群蒙面黑衣人。黑衣人招招狠辣,先杀了严大人,夏淳于寡不敌众,只好落荒而逃。众人一路追到树林又搏斗起来,这时叶佳瑶驾着马车赶到,高声叫夏淳于上车,谁知有黑衣人看到立即拔刀想要杀了她,夏淳于情急之下以身挡刀,一把斩断缰绳抱着叶佳瑶狂奔而去。
这一路不知跑了多久,马儿渐渐慢了下来,叶佳瑶趁机在“美救英雄”的喜悦中,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淳于却突然从马上栽了下去,吓了叶佳瑶一跳。好不容易,叶佳瑶将夏淳于带到一座破庙中,为他包扎上药,夏淳于心中感动,面上仍是不假辞色。两人一路逃亡,坐船赶回黑风寨,谁知船家也是刺客,那封信也不慎掉入湖中,情急之下,夏淳于立即跳入湖中,谁知伤势过重,叶佳瑶只好跟着跳进去将他救了上来。
夏淳于醒后得知信没有找到,仍然坚持要去找信,叶佳瑶这才告诉他其实那封信上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张白纸。夏淳于还是不肯,愤然道现在戒指已经还给她了,让她赶紧离开。叶佳瑶赌气说自己就是舍不得他,夏淳于口是心非道,两人之间就如这枚已经有了裂痕戒指,已经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很快,满城都贴满了夏淳于的通缉令,新义堂的雀神等人也在找他们。叶佳瑶只好扮成得了肺痨的妇人,推着死了的丈夫混入了城中。因为夏淳于身受重伤,而且发了高烧,叶佳瑶只好先将他藏起来,孤身去找救兵,谁知却被雀神几人发现,两人奋力反击,夏淳于伤上加伤,幸好这时宋七带着黑风寨的兄弟出现,白崇业也紧随其后,一把击杀了雀神。
另一边,一群手下将三大箱黄金送到房里,另有为首的汇报夏淳于已经被白崇业救走,信也毁了,裕王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原来,那群黑衣人竟然是他派去的。
回到黑风寨,叶佳瑶一直守在夏淳于床前,夏淳于问自己怎么会在拥翠阁,叶佳瑶解释说官府的人已经搜了好多次了,所以他现在藏在拥翠阁才是最好的选择。夏淳于又才关心叶佳瑶有没有受伤,谁知叶佳瑶反而觉得十分刺激,看她乐观的模样,夏淳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重归于好后,叶佳瑶又好奇问夏淳于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那封信,那封信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追杀他们。夏淳于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不语。叶佳瑶也没想逼他,她相信总有一天夏淳于会将一切告诉自己的。两人四目相对,情难自禁正要亲吻时,白崇业却正好进来,两人连忙分开,叶佳瑶难为情地借口有事离开了。
白崇业问夏淳于是否是因为叶佳瑶才杀了严大人,早知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就不该留她性命。夏淳于连忙向白崇业求情,白崇业没心思理会他,直接问新义堂的黄金在哪里?夏淳于只好解释自己当时只顾着带瑶瑶逃命并不知晓,白崇业低声道高大人并非廉洁之人,或许是他私吞了这笔不义之财栽赃在夏淳于身上。不过,此番虽然丁弃的盐引没有拿到,但夏淳于也弄得黑风寨焦头烂额,白崇业虽不怀疑夏淳于,也罚他在房内面壁思过,不准踏出黑风寨半步。
深夜,夏淳于避过耳目,孤身一人与裕王会面。裕王一见他就嘘寒问暖,夏淳于愧疚道那封信在途中不慎遗失,不过,那信封中只是一张白纸。裕王虽有些不相信叶佳瑶,但也无可奈何。现在虽然没了证据,但如今严大人身死,夏淳于被追杀也恰恰证明了太子与黑风寨必有勾结。夏淳于仍有些怀疑,裕王又道黑风寨在当年一战之所以胜利,是因为首领汪肃手中有一件能瞬间杀死数十万敌众的武器,如此神兵,太子不承给朝廷必有二心,因此,他叮嘱夏淳于要抓紧时间找到这件兵器。
夏淳于点头应允,忽然问裕王如果太子谋逆属实,他会怎么做?裕王言明自己此番行动,并非为了皇位,而是不想他日太子谋逆波及黎明百姓。裕王看出夏淳于对叶佳瑶已经有了真情,提醒道如果这份情意被他人所知,很可能在将来陷入情义两难的境地。夏淳于神色黯然,低声道自己一定会做完自己承诺之事,说罢就匆匆离开了。
另一边,叶佳瑶提着食盒遇到了白崇业,向他打听有没有看到夏淳于。谁知反而引起了白崇业的疑心。白崇业立即带着叶佳瑶到了拥翠阁,直接找到柳依依。柳依依起先以时间已晚不想开门,直到听到是白崇业才开了门,果然,夏淳于就在柳依依房中,叶佳瑶立即发飙了。眼见战火升级,白崇业调侃道,当日他曾说过夏淳于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现在看来,恐怕不止一个,说罢,就摇着头离开了。
白崇业一走,原本还在发脾气发飙的叶佳瑶立即换了副嘴脸,还兴奋的问夏淳于自己演的好不好,夸奖柳依依演的也不错。谁知,夏淳于却一脸严肃地说自己不是在演戏,是真的来找柳依依,随即掏出一封休书递给了叶佳瑶。叶佳瑶一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戏,眼看夏淳于是认真的,她很快明白过来,夏淳于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所以才故意将她推开。
夏淳于心中苦涩, 面上却是一派冷漠道叶佳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花心男的戏码只能演一两次,多了白崇业一定会起疑心,他离不开柳依依,所以只好让叶佳瑶离开,还劝她去找一个喜欢的人重新开始。叶佳瑶果然怒火中烧,她一把将休书撕烂丢到夏淳于脸上,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看着叶佳瑶哭着离开的背影,夏淳于的眼眶默默地红了。
叶佳瑶想用二百两租下一件酒馆,掌柜却一口咬定三百两不肯少,囊中羞涩的她只好回去想办法。路上,她察觉有人跟踪自己,拐到巷子里却发现那人正是宋七。宋七主动提出跟叶佳瑶一起离开,这让叶佳瑶心中有了一丝安慰。第二天,叶佳瑶带着商业计划书和二百两找老板求情,谁知老板道自己的生意出了问题,继续现银,用一百两就租给了她,这意外之喜让叶佳瑶又高兴又疑惑。
没有很多很多的爱,就挣很多很多的钱。叶佳瑶很快振作起来,装修店面,开发新产品,继续追求现代未完成的创业梦想。宋七对她的计划自然是百分百支持,桑桑和盛盛也赶过来帮忙,丘比特酒店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