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春运,小秋在火车站排了两个晚上都没有买到回云南的票。为了不让沥川担心,在打电话时小秋本不想说出来,可车站里的广播声出卖了她。沥川放心不下,从厦门飞回上海,在车站的人山人海中找到孤零零的小秋。这对小秋就是个惊喜,可沥川知道她在火车站这么长时间只觉得心痛。最方便的方法就是坐飞机,虽然小秋不太情愿,但还是给了沥川这个表现的机会。
为了乘机方便,当晚小秋住在沥川家。这一次小秋没了以前的拘束,而且在车站两个晚上都没睡好,一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沥川见她的行李箱已经破旧,就轻轻的取出行李,放在自己用的行李箱中。直到第二天早上,小秋还是没睡醒,在去机场的路上仍在打瞌睡。沥川贴心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下了飞机又坐了半天的汽车,小秋终于到了家乡个旧的家。还没进门小秋就打电话给沥川报平安,暖心的沥川这时才告诉她,行李箱的口袋里有张银行卡,密码就是两人的生日。为不让老爸生气,小秋特意关照沥川不要打电话来。说完后,小秋进了门。一看到弟弟小冬,小秋立刻摆出了大姐的模样,吩咐弟弟去换煤气罐。可能是晕机的缘故,小秋刚坐下就觉得反胃。买了菜回家,小秋看到老爸坐在院子的椅子上,面色不善。
在女儿去买菜的时候,谢志辉回到了家。他看到女儿行李箱上的登机牌,就知道有人出钱让女儿坐飞机头等舱回来。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打开行李箱,翻出了沥川送的高档手机和银行卡。一种不好的想法,在他心头生成。而且小秋不合时宜的反胃动作,让老谢怒不可遏。他根本不听女儿的解释,用手机回拨联系了沥川。没说两句,就叫沥川离开小秋,然后摔坏了手机,没收了银行卡。
父女间的矛盾越来越深。老谢坚信小秋被为富不仁的王沥川包养,有理说不清的小秋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骑着自行车去昆明姨妈家。从个旧到昆明几百公里,小秋憋着一口气一路搭车来到昆明。
刚到地方,小秋就想着联系沥川。让她意外的是,沥川也在昆明。原来沥川在电话里听到老谢的怒吼,就知道会出事。他当天就把厦门的事交付给霁川,启程前往个旧。在个旧阴差阳错的没找到小秋,电话也联系不上,沥川就决定先呆在昆明,边工作边等消息。两人在昆明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大年夜。能看到心爱的人,小秋一扫心中的阴霾,向沥川撒起娇来。看到她这副可爱的模样,沥川下决心要向老谢提亲。
沥川是过敏体质,尤其紧张时抵抗力下降,再加上云南气候潮湿,有些发烧过敏。小秋宁愿不去姨妈家吃年夜饭,也要悉心照顾对自己情深意重的沥川。在万家灯火鞭炮齐鸣时,小秋为能照顾心上人,倍觉温馨幸福。
经过一夜的悉心照顾,沥川的过敏症状完全康复。大年初一,沥川陪着小秋来到姨妈家楼下。他本来还没准备好拜会小秋的家人,可两人在楼下含情脉脉,恋恋不舍的样子,正好被外出拜年回家的姨妈一家人撞见。姨父虽然很热情,姨妈却是态度冷淡。沥川见状正要回宾馆,可此时的小秋犯了倔脾气,沥川不去她也不去。幸好有姨父和几个表兄妹从旁说合,才打破了尴尬局面,大家一起上楼吃饭。
姨妈心里的想法和老谢一样,所以对沥川并不待见。她住在老式居民楼,以为沥川这种富人腿脚不便,不可能会费这个力上楼。可她没想到,沥川做工程时也徒步爬过高楼,这几层根本难不到他。到了楼上,姨妈仍不罢休,不仅要摸底还要维护小秋,生怕小秋被人骗。沥川事事回答得体,倒是让姨夫非常欣赏。
为了博得姨妈的好感,沥川专门到厨房露了一手。看到小伙子做得有模有样,姨妈对沥川的印象也慢慢有了改观。沥川把这当成了姨妈的考验,誓要通过。吃饭的时候,小秋也时常照顾沥川。姨妈和姨夫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没有什么感情,能超越心心相印的情侣。但姨妈毕竟要为侄女的幸福着想,沥川腿脚残疾,始终让她无法放心将小秋托付给沥川。可小秋说了几句软话,姨妈就妥协了,一起想办法对付老谢。
电话里,小秋先向老爸道歉,然后姨妈趁势为沥川说好话。没等老谢反应过来,小秋就向老爸告别,马上要回上海兼职翻译工作。最后女儿几句关心的话语,让老谢彻底败下阵来,不再过问沥川的事。老谢此时心里只有一句话,女大不中留。
有了姨妈的帮助,小秋和沥川度过难关。两人去吃云南米线,以示庆祝。一直遵守医嘱,不敢随便进食的沥川,这次也破例品尝了正宗过桥米线。没有了障碍,两人就像摆脱了笼子的小鸟,不知疲倦的逛遍了昆明市。在夜市上,他们还订制了指纹戒指,希望以后能成为结婚戒指,戴在对方的手指上。
事情往往乐极生悲。在请人拍合影时,遇到了小偷。沥川平时不愿拍照,难得有了和他一起的合影,小秋绝不愿意幸福时光的纪念就这样被人抢走。她狂追不舍,一记撩阴脚把小偷制服夺回相机。踉跄赶来的沥川虽然不希望小秋再做这样的傻事,但对她的情真意切也非常感动。
呆在上海的霁川为了一报掌掴之仇,专程来到静文上班的咖啡厅。可他哪知道,静文不是简单的打工仔,这家咖啡厅就是她的地盘。报仇不成,反被泼了一身咖啡。
报仇失利,可商场上霁川还是所向披靡的。在与九通翻译社的谈判上,霁川压低了萧观的报价。撤销翻译部,又低价与翻译社合作,提高效率又节省了一笔可观的费用。萧观顺带请霁川能考虑保留艾玛的职位,霁川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同意了。但霁川可能没有考虑到沥川的感受,他撤销翻译部,动不动就以开除威胁公司管理人员,是沥川无法接受的。
沥川和小秋刚回到上海,霁川就打来电话。这是沥川工作以来第一次休假,所以霁川也不想打扰他。但做哥哥的放心不下弟弟的健康,一再叮嘱他要及时去老医生龚伯那复诊。沥川本想告诉哥哥有关小秋的事,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可想了想,他还是打算过些时候再说。先好好利用这段时间,与小秋发展起来感情,多做了解后再争取得到家人的同意。
就在两人感情如胶似漆时,沥川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在龚伯那复查后,发现身体上的很多指标超过了临界水平。医生建议马上回瑞士治疗,刻不容缓。本打算向小秋未婚的沥川不得不改变了主意。他记得小秋母亲的过世对小秋打击很大,不希望再看到有亲人生病离开。如果将实情告诉小秋,只怕会让她伤心欲绝。因此沥川宁可让小秋对他产生误会,也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体状况在恶化。
当晚,沥川在小秋的宿舍门前徘徊良久。思来想去,他打算换个时间提出分手。第二天一大早,小秋应约而来。虽然有别墅的钥匙,她仍调皮的按了门铃并躲在门后。心爱的人为自己开门,那才有幸福的感觉。桌上摆着沥川亲手制做的精致西式早餐,听到沥川马上要回苏黎世,小秋隐约看出有事情发生,只是她还未意识到事关沥川的健康。她相信只要有信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仍开心的大嚼着爱人为她做的早餐。沥川此时却难以下咽。
早餐后,小秋为沥川收拾着行李。沥川始终没有说出回瑞士的理由,只是深情的亲吻着小秋,从此后可能无缘再见。小秋送到机场,沥川进入候机厅才有勇气拨通小秋的电话,告诉她分手的决定。这个决定对小秋就如晴天霹雳,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无法当面询问沥川。匆忙返回别墅,小秋这才发现书房的摆设已被清空,显然沥川早有打算不再回来。在床头柜上有个信封,信封里是写有陈东村律师电话的纸条。沥川知道小秋不可能接受财物,所以将一笔基金委托给律师事务所,在必要时无条件资助小秋。另外,他在上海的两处房产也过户到小秋的名下,只需要小秋的签字确认。但除了分手理由和沥川的联系电话,小秋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她挂断电话,默默的将纸条丢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不甘心就这样结束的小秋从GMF前台得到些帮助,艾玛多次去过瑞士总部,知道沥川在瑞士的联系电话。艾玛正在被人追债,于是狮子大开口要价一万五。这对小秋而言是笔不小的钱款,可为了找到沥川,她咬牙从卡里取出仅有的五千元。在公交车上,这笔钱被小偷盯上,幸亏发现及时才没让小偷得手。无助时,萧观出现了。他慷慨的拿出一万元,放在小秋手里。
从艾玛那得到沥川在瑞士的联系方式后,小秋满怀希望的拨打着电话。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都被无情的转到语音留言。沥川听着答录机里小秋痛苦的声音,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