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江南小镇——乌镇。方圆几十里谁都知道吴家在当地是富甲一方,吴老爷自然也成了能呼风唤雨的人物。眼看着吴老爷的七十大寿就要到了,这天一大早,吴家的二管家张忠良兴冲冲跑来,他带来了大少爷从上海寄来的信,可是信上的一句“你们权当我死了”惹得吴老爷勃然大怒,他认定这不孝子一心盼着亲爹早死,而自己偏要延年益寿不可。吴老爷下令让八姨太紫纶继续守斋,以助自己练成“九转还阳大功”。 张忠良为了缓解吴家父子的矛盾,亲自来到上海希望能说动大少爷,谁知吴家祺早就对自己的家庭深恶痛绝,如果说还有所惦念的话,那就只有紫纶了,可是一想到紫纶,就更不能回到那个令自己感到窒息的乌镇老家了,家祺在一张琴谱上写下“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请他转交给紫纶。 而此刻的紫纶,面对着已经吃了半个多月的素斋实在是忍无可忍,但是她纵然能朝着一肚子坏水的大管家吴宝大发雷霆,也能掀翻饭菜,却终究逃不脱成为老爷“采阴补阳”工具的命运。熏香沐浴后的紫纶被送到了吴老爷的练功房“静居”,面对一身道士打扮的老爷,想着自己只不过是对方的一贴好药,一剂药渣,紫纶心里禁不住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蒲团上方原形的帐纬缓缓落下,吴老爷笑着挨近紫纶,“扑”的一声,一口污物沾到了老爷身上,吴老爷惊觉紫纶吃了荤腥,惨遭毒打的紫纶又遭众姨太奚落,还连累了善良的家奴素芬被罚跪在大雨中,张忠良隐约觉得是有人在暗害紫纶,关键时刻,一张南货店的开洋赊帐单终于使四姨太和吴宝的阴谋败露无疑 。
“开洋馄饨”事件以后,紫纶决意逃离吴家,她来到昔日自己唱评弹的书场,请求书场的昔日的说书师傅帮自己找可靠的船工,师傅则担心紫纶逃不出吴家的魔掌。而无处不在的吴宝似乎已经注意到了紫纶的异常,上次暗害不成,便又和四姨太伺机而动,四姨太仗着自己当军长的哥哥自然肆无忌惮,就连偶尔在报上看到自己的外甥女王丽珍在上海得了选美第三名也成了骄傲的资本。 吴老爷管不了姨太们的拈酸吃醋,只知道听从李道长的蛊惑,他决定加紧练功,要用足紫纶这个“佳鼎”。三日守斋,净身净口的“催命符”如今传到紫纶耳中已成了加速自己离开的动力。 忠良带着素芬回家,同样善良的张母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本分的女孩子,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的孤女素芬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手里握着张母赠于的玉马,素芬不禁喜极而泣。可等她回到吴家大院,等着她的却是一场噩梦,原来紫纶的屋里已是人去楼空,吴家找不到紫纶,只能从素芬入手,吴宝认定素芬是紫纶的同党,对她百般逼问拷打,素芬有苦难言。情急之下,忠良赶到书场,终于劝回了紫纶,当他们赶回吴家,正遇上被打断胳膊的素芬被塞进麻袋要给扔下河去,由于过度惊吓,素芬失语了。 紫纶的归来并没有真正打消吴老爷心中的猜忌,面对高挂船头警告自己的女尸,愤怒的紫纶在家宴上承认就是想私奔,想去上海找老爷的儿子。并在老爷的暴怒中一头冲向屋外欲投河自尽,一向与世无争的二姨太,也就是家祺的母亲一把抱住了紫纶,二姨太的“证词”救了紫纶一命,却无法化解她心中的恨,紫纶希望素芬能跟着忠良离开这个人间地狱,免得像自己一样将被慢慢地吞噬。
紫纶给了素芬一箱珠宝,并告诉她这里迟早会出大事,甚至还会死人。吴宝又来传话,老爷请来大师为素芬驱邪,还要八姨太紫纶守斋半月,以助老爷完成大业。紫纶暗中摸出了一把东洋短剑,见此情景,素芬虽然口不能言,却深深地为紫纶感到担忧。 李道长围着素芬念念有词,这邪未驱完,却是连连恭喜。他告诉吴老爷所谓九九归一,必须娶第九房姨太,适才眼前的素芬乃上佳的“做鼎”之才,吴老爷大喜过望。至此以后,老爷见到素芬便有了异样的感觉,眼见着吴老爷的厚颜无耻,紫纶再一次暗中摸出了短剑,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素芬,并把希望寄托在忠良身上,希望他别像当年的家祺那样软弱。 而忠良正一心寻找让素芬重新开口的妙方,趁着去上海收帐的机会遍访良医,谁知在途中遇到了抢劫的歹徒,他的无畏吸引了坐车路过的王丽珍,丽珍的手枪以及车内的大人物“庞爷叔“令忠良大开眼界,在他心里第一次有了大亨的概念。 忠良找到在舞厅弹琴的家祺又劝他回家,并告诉他紫论其实过得还不如素芬,两人竟然当街吵架。忠良与家祺不欢而散,回到吴家,忠良意外地被老爷封为大管家。此举更加深了紫纶的担忧,她决定行动了。 月黑风高之夜,一个黑影出现在老爷的卧室里,正当她高举短剑刺向床头,手腕却被忠良牢牢扣住,紫纶只得匆匆离去。第二天,忠良在老爷的桌上发现了紫纶慌乱中遗落的东洋短剑,面对老爷的咄咄目光,他只能承认那是家祺当年送给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