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科长想见见唱碗碗腔的张老师,瞿团长马上让铁扣去安排,趁机提出秦腔团排练厅需要安装暖气。钱科长提点,这次新上任的领导可是个戏迷,戏演的好了安个暖气可是小事。
铁扣好不容易给张老师找了件像样的衣服穿上来了团里,结果因为时间太久钱科长已经离开。瞿团长指责铁扣给张老师穿的戏服就像个旧社会的人,铁扣不爽的回怼,这秦腔现在已经没落,他整的这么清高还不如自己给团里拉节目来的实在。瞿团长不和他争论,只带着老先生一路寻着不小心丢失的乐器上的品。
菊花去小卖铺买东西,出门碰到八叔就警告了他几句,招来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前妻质问他脸上伤的缘由,八叔三言两语敷衍过去。菊花回家看到素芬数钱算账,过去就拿出了盒子里装着的一塌钱,素芬出言阻止,却被菊花恶语相向。菊花翻看的时候发现了顺子和素芬领的结婚证,她深感自己被再一次抛弃,拿起菜刀就剁向结婚证,把碎纸往灶台一扔,一把火烧成了灰。
团里请来设置台景的丁大师,这丁大师的做派是特别拿腔调,吃个午饭都要西餐,还得撑着伞放上音乐。好在顺子是个嘴上溜的人,几句话就把丁大师捧得心事儿顺了起来。
顺子回了家,知道了菊花干的好事儿,只得带着素芬一起来到团里避祸。那个神秘的男人又来到顺子家门口往里瞅,被赶来的八叔给哄走。八叔和抱着小黑出来的菊花解释,自己根本没对她有非分之想,而且自己不明不白的挨了一刀,那事儿就此打住了。菊花嘴一撇,刁家村的八叔就此成了名副其实的疤叔。
菊花从疤叔口中得知神秘男人在家门口徘徊了好久,她转头追上去警告他别再来家里瞅来瞅去,敢打她的主意一定会收拾他。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着路,却又忽然拦在菊花面前,询问顺子和素芬的关系。这可是点起菊花的火气,她嚷着这叫非法同居,却又奇怪这和眼前的男人有什么关系。男子木讷地离开,菊花直骂有病。
菊花居然为了报复顺子,和二代领了结婚证。二代一直喜欢菊花,可菊花警告他领证的事儿他敢告诉别人,自己饶不了他。二代的父亲开煤矿,给了钱让他来到西安开的面馆。人生地不熟地他没什么朋友,也只有菊花愿意和他亲近。二代一心只想当个演员,站在舞台地中央好好的唱一场戏。菊花夸他唱秦腔很有天赋,让他给自己唱来听听,二代高兴终于有人认可自己的梦想。
丁大师虽然高傲,但业务能力没的说,三下两下就把舞台的灯光弄的氛围一下子就烘托起来。素芬坐在观众席上看着顺子他们搭台调试灯光,也是新鲜的不行。
老同学给顺子打来电话,菊花又惹事儿了。顺子先是来到宠物店接小黑,这宠物美容护理就花掉了快一千,可偏又得是寄存人来领,一天六十的寄存费就让他头疼。同学又告诉顺子这还有菊花在他酒店开房的钱也得他来付,顺子哪里来的那么些钱,他又气又急。顺子去酒店找菊花,菊花也不愿开门,结果顺子因吵闹被酒店保安带走,顺子拿不出那么多钱,老同学威胁他这样耍赖就只能起诉,顺子驴脾气上来,一口咬定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再说这神秘的男人,竟一路跟着素芬也来到演出厅,墩墩瞅着他站在后台偷窥,便要求查看身份证,原来叫杨波。墩墩问他,知道这一堆人在这儿干的是什么活计,杨波只回答搭台二字。
墩墩告诉杨波他们干的活儿是“装台”,是装饰舞台的活儿,还让杨波爬上梯子试炼他的能耐,结果两人言语间引来误会墩墩照着杨波眼睛就是一拳。杨波想留在队里干“装台”的活,而墩墩做了这么没理的事儿,只好找顺子商量把杨波收在了装台队里,顺子正因为菊花欠的钱心情郁闷,虽然同意留下人,但让墩墩自己出工钱给杨波。
黑总把所有的房子都租出去,自己却睡在车里,这么个省钱法实在不像是村里第一个万元户。“有钱管啥用,没人脉啥都不是”,二代说着他这句口头禅炸着油条给搞了一晚活儿的团里人们送过来。素芬在演出厅陪着顺子也是一夜未归,她走到演出厅后的服装室,看着那些个衣服布景眼里满是新鲜和欢喜。顺子扒拉着碗里的饭,招呼呆呆得站在远处的杨波,豪爽地顺子把大伙儿的工资情况和他交代了一番,这杨波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就这么着正式成了顺子装台队的一员。杨波一直盯着素芬,眼中满是欣喜,可素芬面无表情的给他盛着豆浆,看不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菊花约着朋友出来,巫英格代来一个谢了顶的谭老板,这谭老板虽然有钱,却是个花花肠子,满口的甜言蜜语和菊花说着,还非说自己是在谈生意。更是在饭后带着两个女孩子去打高尔夫,名义上是教她们打球,其实就是在占便宜。菊花看得明白,却是抱定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顺子来找菊花,希望她能够回到家里,别再这样任性。菊花却一口咬定他就是想要赶自己走,母亲当年就是被他用火钳子打跑的,现在这是轮到自己了。
顺子无奈地回到家,发愁这每天这么大的花销自己该怎么还。素芬拿出自己存在银行卡里的钱交给顺子让他先把酒店的钱交了,可顺子哪里能够拿着她攒下的钱去霍霍。顺子告诉素芬,自己家里其实有三个兄弟,大哥出去混得不错留在了南方,二哥得了病去世,就剩下自己这个老三。家里条件也不好,菊花的生母也是因为坏了名声才跟了自己。心里瞧不上顺子的她后来跟着别人走了,撇下菊花全靠顺子一个人养大。偏是这么善良地父亲,被女儿一直怨恨,真是让人心寒。
顺子思来想去一晚上,决定得想个办法把菊花从酒店带回来。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相信当年的真相。他拿上火钳子去寻了门诊的医生,想对上面的血迹和自己进行DNA比对,对方整了一套专业医学用语,却只得出了这么高科技的活儿他还做不来。顺子又拿上火钳去了医院,前台护士也是瞪大了眼睛,这种事情哪有医院能随便检测的,这都是司法机关的活儿。倔脾气的顺子还真就拿着火钳子去了公安局,他是铁了心一定要求个公道让女儿菊花看看。
杨波买了东西求疤叔帮忙寻一套住处,他想求租的房就在顺子家对面的楼里。疤叔向来有求必应,他寻到黑总面前才让这杨波如愿住进了房间,从窗口上一望,顺子家的院子就看的清清楚楚。
靳导演来到演出厅对节目进行最后的排练,性情豪爽的她被顺子逗得是哈哈大笑,但干起活来也是认真的很,追光、走位一项项调试的可是仔细。彩排一结束,靳导就拦住了瞿团长,让他赶紧下个决心。
靳导演为了舞台效果,让瞿团长下决心加班把桃花网子做出来,瞿团长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寻思着她的话,这团里本就不景气,哪里还有经费做这些事情。
疤叔看着八嫂穿的十分精干背着包出了门,觉察到她的异样,打了电话谎称她找给自己假钱想要打探出八嫂的去向。八嫂实际是和介绍的对象来公园商量二人的事情,疤叔不仅跟踪八嫂,还打电话探她的口风,八嫂当然没告诉他自己在干嘛。这相亲对象倒是实在,他对八嫂是有心的,不过他的房子留给了儿子结婚用,要是二人能成,他就搬来和八嫂一起住。两人还没成就惦记上了房子,八嫂是个多么精明的女人,哪能因为他这些个话就轻易松口。八嫂也就开诚布公,自己虽然和疤叔离了婚,但房子还在一个院子,疤叔这人又是个闹腾的性子,询问他能否接受。对方可是紧想着和八嫂领证结婚,毕竟八嫂可是个有房有店铺的女人。
八嫂和对象跳完舞来饭店吃饭,疤叔又不识相的出现在饭桌前,一个喷嚏打出来搞八嫂二人饭也吃不成,生气的八嫂起身就走。疤叔告诉八嫂,这城中村的房子肯定还会接着涨价,找这么个软饭男还得分房子给他,实在不划算。这房子分不分还得八嫂自己说的算,哪需要他操这份心。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都看不惯,彼此却又有的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靳导演对桃花网的执着让瞿团长很是为难,虽然新做一个网子效果的确会更好,可团里实在也没有那么多经费。瞿团长认为只要戏演的好,场子并不重要。铁扣可不管这些,眼瞅着领导就要来,这戏票就卖出去两三张,干脆就让大家来白看,至少场子坐满点儿不至于冷清。为了节省补助经费,铁扣提议就让家属们来当观众,可他自己的媳妇儿第一个就不愿意。这台上演戏,台下也要演戏,团里更是好几个月没发工资,大伙儿都郁闷的很。
铁扣真是把他主任的权利发挥到极致,瞿团长安排他的工作,转手就把戏票交给顺子去安排。素芬和墩墩等人在街上发着戏票,可根本没几个人应承。顺子去找疤叔帮忙,豪气的疤叔起身走在一栋栋出租的房子下告诉租客——凡是晚上不去看《人面桃花》的,一律涨房租。
瞿团长捡起被人扔在地上的戏票,看着地方戏曲没落成这个样子,是满眼的心疼。这时,顺子身后带着半个村儿的人齐齐整整地走过来,不大的演出厅瞬间就被坐满。铁扣站在台上指挥着人们空出领导的位子,又让他们看着自己,摸头就要笑,摸下巴就鼓掌,大家还挺配合,这台上台下戏都得做足了才行。
演出在即,靳导演和瞿团长耍起了脾气,那个廉价的布景让她觉得丢人,她执拗的离开了演出厅,全然不顾团长的面子。铁扣把剧场内外的观众都安排的妥妥当当,顺子也已经让素芬在位置上坐下,自己又去台上嘱咐着弟兄们都仔细着舞台布景。整个秦腔团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就指望能一曲成名。
一位中年男子刚停下车带着女伴儿瞅着《人面桃花》的剧目名,铁扣见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赶紧跑去叫来瞿团长。瞿团长的热情让男子有些茫然,他就这么被拉着进了剧场,一进来群众热情的掌声让他坐定在位置上,也就不好意思再起身离开。
大幕拉开,传统的剧目呈现在众人面前。靳导演偷偷地进了剧场,坐在后排看着这出自己精心排练的剧目。素芬夸顺子这份工作可是真美,终于得到认可地顺子憨笑着,有她这句话自己这活儿也干得值了。
虽然台上台下都在演戏,但人们都觉着有了这么一场成功的表演,秦腔团南方巡演的事儿也八九不离十了。台上的演员卖力的表演,台下观众看得起劲,纷纷主动喊好,这让瞿团长终于露出笑容,站在一旁的铁扣也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