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卖出去了,陈家村的村民们高高兴兴的等着陈江河分钱。骆玉珠偷偷躲在一旁看,心里十分高兴。转头却看到了走进来的陈金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陈金水这才发现,原来义乌市场上卖的火爆的拖把,真是这群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们的杰作。大家看着金水叔走近,都不敢出声。没想到,陈金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邱英杰将陈江河接到了自己在县委办公室的临时宿舍。兄弟相见,总有说不完的话。邱英杰本准备留陈江河住下,彻夜长谈,但陈江河却吞吞吐吐的告诉他,今天晚上约了人。
邱英杰了然。知道陈江河约得正是骆玉珠。
骆玉珠的家正是当年陈江河租下的小院。骆玉珠正在家里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收拾自己。打开门,果然见陈江河已经等在门外。
玉珠做了一桌子菜,两人聊起了生意经,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停不下来。
陈家村这边,陈金水在家坚持等陈江河回来吃饭,谁劝也不听。却突然发现偷偷溜进巧姑房间的陈大光,原来这两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早就暗生情愫。
陈金水叫出了陈大光,知道陈江河去了骆玉珠家,气不打一出来。一定要陈大光去玉珠家把陈江河叫回来。还说自己生病了。
陈江河和骆玉珠聊起了当年的往事,想起分离的三年,思念的三年,不禁悲从中来。江河鼓起勇气想要握住玉珠的手给她安慰。却偏偏被陈大光的敲门声打断。江河听说金水叔病了,忙丢下玉珠,赶了回去。
江河回去,看到金水叔躺在床上,才知道当时他逃走以后,陈金水因为东阳放火的事情被带到了学习班。由于条件艰苦,又无人照料。才落下了病根。江河一听,十分内疚,发誓要孝敬金水。谁知道陈金水话锋一转,竟是要将自己的女儿巧姑嫁给陈江河。陈江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巧姑听说,脸色十分难看,原来巧姑喜欢的人是陈大光,同样并不愿意嫁给自己当哥哥看的陈江河。可是陈金水却并不理解小辈儿们的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骆玉珠等在桥头,知道江河要去县委的招待所,悄悄塞给江河一双鞋,转头就跑。江河看着那双鞋,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骆玉珠上货的路上,吃了一口小姐妹买来的饼,觉得十分好吃,想要给陈江河尝一尝,在小姐妹们的调笑声中,顾不上自己本来要去做生意,转身下车只为买饼给陈江河送去。
骆玉珠特意送来了饼,没想到陈江河没有收,还退回了她刚送的鞋,争执过程中,饼掉到了地上。两人愣住了。就在这时,巧姑给陈江河送来了吃的。玉珠转头就走。其实,巧姑也是被父亲逼着来的。
陈江河和邱英杰谈起这件事,邱英杰劝告他,不能把报恩和婚姻自由混为一谈。陈江河听后,若有所思。
清早,骆玉珠正在忙着自己的生意,没想到陈金水竟主动找到她,对以前的过节向玉珠道歉。骆玉珠正诧异陈金水的转变。没想到陈金水竟是来劝告骆玉珠不要再纠缠陈江河,还说江河和巧姑下个月就要定婚。骆玉珠心中悲痛,却强撑着不让陈金水看出来。
陈江河几次试图去找玉珠谈一谈,但是玉珠不理他。这时。乡里的养殖场出了问题,江河不得不跟着邱英杰离开。骆玉珠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仿佛这样,她才能不让自己想起陈江河。
原来是乡里的养殖场扩大规模后,饲料的来源成了大问题。陈江河从乡里回来后,又去找玉珠,才发现玉珠疯了一样的进货,结果丢了两包纽扣再拖拉机上。玉珠和江河一路找去,才发现原来被拖进了大麦加工厂。陈江河看到加工厂那么多沤肥了的大麦。灵机一动,买下了所有的大麦。顺利的解决了猪饲料的问题。
鸡毛四处寻找,终于在路边找到了正在暗自沮丧的骆玉珠,原来玉珠的货被一辆拖拉机拖走了。拖拉机不知道开到哪儿去了。鸡毛带着玉珠四处寻找 。终于在一家粮站找到了那台拖拉机,只是骆玉珠的货已经有一带倒进了机器。好在鸡毛聪明,从机器里找到了差点被绞得粉碎的纽扣 。
鸡毛发现这家粮站屯了很多的大麦,只是最后都沤肥了。十分可惜。鸡毛眼珠一转,跟粮站的人商量着想要把大麦都买下来,他要做什么呢?
鸡毛和玉珠在粮站清理纽扣,两人一边做事,一边聊天,鸡毛的关心让玉珠的情绪逐渐软化了下来,两人终于又重归旧好。
陈家村里一片欢腾,原来大家都准备重抄旧业,重建敲糖帮,大光一心想学陈江河挣大钱,看不上这些小生意,觉得没有摆摊赚钱多,金水教育他,要学跑先学走路做生意不要一味求大,大光无奈。
柱子无意中说出他的货是从骆玉珠那儿进的,众人听说纷纷附和说骆玉珠的货又便宜又好,陈金水听在耳里,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
陈家村的年轻人不愿意重操旧业,一心想要做大生意。便来求陈江河,想要知道骆玉珠的进货渠道。陈江河无奈,回去对玉珠撒娇耍赖,软言相求。玉珠最终同意。
玉珠带大光他们去了自己常去进货的工厂,但是却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袜子是从哪儿进的货,大光试图尾随玉珠,找到袜子厂的所在地。却被玉珠甩掉。
陈江河告诉邱英杰这些大麦都是自己买的。邱英杰大为惊讶,他笑话陈江河肯定不会做亏本的事情。最终,这些大麦都被政府买下,用来解决养殖场的饲料问题。
只是,乡政府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去支付江河的饲料款,只能选择拿粮票来支付。陈江河同意了,但是他,眼珠一转,显然是又有了主意。
江河回到陈家村,准备组织全村的人凑钱到田间地头自己收割大麦,这样可以有更多的收益,同时也可以让大家都得到实惠。只是陈金水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总担心,江河做的事业太大,会被人认为是投机倒把。
金水一心想把巧姑和江河凑到一起,想尽办法撮合他们,只可惜郎无情,妹无意。巧姑给江河洗衣服,江河乘机给大光传话,约巧姑见面。屋里偷看的金水老两口却会错了意。
大家到地里收割大麦,想到这是往家里运钱呢,都干劲十足。只是金水始终认为江河这不是长久之计,鸡毛换糖才是正道,江河这是在投机倒把。两代人的想法显然出现了巨大的分歧。
市场上,骆玉珠的摊位前人头攒动,陈大光几个人的摊位前却门可罗雀。陈江河走上去,却听得其中一个人抱怨玉珠留了一手,陈江河听了这话,十分生气,又听到大光调侃骆玉珠是他的女人。火气消了一大半,不在与几个小子计较。
路上,一台拖拉机轰隆隆驶过,车上拖着两头猪。陈江河告诉他们这车是从养殖场运往屠宰场的。屠宰场里有很多猪皮,这些没用的东西能用来做什么呢?几个小子张口结舌,答不上来。陈江河趁机教育几个小子,做生意要动脑子。
陈江河乘机教育几个小子,做生意要动脑子。原来这些猪皮是用来做猪皮手套用的。
老人们纷纷感叹时代不同了,鸡毛换糖也赚不了几个钱。没有江河带大家收大麦赚的多。陈金水却依然固执己见,认为鸡毛换糖才是正经生意。陈金水发现年轻人没有回来,出门看见陈大光,问他们去了哪里。大光说他们走远路换糖去了。陈金水看见扁担里的猪皮手套。一眼看穿了他们的假话。陈金水十分生气。
江河和玉珠聊天,说他发现了比袜子更赚钱的生意,本想在玉珠面前买个关子。玉珠却一眼看穿他是想做猪皮手套的生意。江河大呼不过瘾。江河本以为玉珠会对手套生意感兴趣。没想到一向提到赚钱生意就两眼放光的玉珠却没打算插手。原来玉珠想把这门生意留给大光他们,给他们留口饭吃。江河十分感动。
玉珠问江河的衣服是谁洗的,江河吞吞吐吐不敢回答。玉珠心里明白,告诉陈江河以后他的衣服都让她洗。
玉珠带江河坐上了夜班火车去进货,原来她小时候就住在袜厂旁边。玉珠过世的母亲当年就在袜厂工作。
陈大光和巧姑夜里偷偷相会。没想到刚没说两句话,就被陈金水抓个正着。陈金水到处寻找陈江河,电话打到了邱英杰那里。邱英杰支支吾吾就是不让陈江河下来接电话。陈金水心里有数,十分窝火。说今年就要把巧姑和江河的婚事给办了。巧姑痛哭哀求,陈金水却不为所动。陈大光在门外听到了所有的话。怔怔地看了巧姑一眼。转身就走。巧姑想要去追。却被陈金水拦住。
第二天一大早,江河和玉珠来到袜厂进货,没想到袜子已经全部卖完了,只剩下最后几袋式留给厂长亲戚的。玉珠十分懊恼。今天是袜厂出新款的日子,肯定特别好卖,她已经盼了好多天了。玉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二人翻墙进入袜厂,江河不解,只有跟上。原来玉珠假冒了厂长二姑,提走了那几袋袜子,没想到却迎面遇到了郑厂长。两人一愣,江河脱口而出:我是你二姑父。正在大家愣神时,两人扛起麻袋就跑。
路上,玉珠要江河陪她去照相馆照张像,回家还要下厨做好吃的。江河不知道是什么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玉珠低头连喊三声“他二姑父”,江河了然。在玉珠耳边应了声“诶”。两人相视一笑。
县委办公楼,邱英杰因为向陈江河买大麦卖给乡养殖场的事情,被思想顽固的老领导严厉的批评。说他是投机倒把,挖社会主义墙角。邱英杰有理说不清,只说等谢书记回来。没想到却听到背后有人议论说他是给谢书记添麻烦,更有甚者说他是拿了回扣。邱英杰百口莫辩。
玉珠和江河一起来到市场上卖袜子。玉珠教江河吆喝。看到心情郁闷的邱英杰,想要问问怎么回事,却被邱英杰几句话带过。没想到陈金水有带着村里的年轻人们找到玉珠的摊子前面来。陈金水当众逼着陈江河答应娶巧姑为妻,还辱骂玉珠是来祸害陈家村的魔鬼妖精。陈江河为了维护玉珠,当众承认玉珠是他的女人。他只是拿巧姑当妹妹。陈金水气急攻心,一下子晕倒在地。众人赶忙将他送到医院。
玉珠转头,居然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转身追了出去。那人竟是玉珠嗜赌成性的父亲。花光了玉珠给他的钱,又来找玉珠。玉珠父亲说起今天是玉珠的生日,想要感动玉珠。但玉珠想起往事,实在是心灰意冷。转身离开。
陈江河到了医院才知道,陈金水当年为了从学习班离开,不惜拿头撞墙,这才留下了中风的病根儿,今天收到了刺激,再次复发。江河想到金水叔这病的来历,心中五味陈杂。
玉珠眼看金水病倒,心里十分不安。守在医院门口,江河让她先回去。晚上,江河来到玉珠家,交给玉珠一大包东西,竟然是之前卖饲料换回来的粮票。他人在医院,不放心这笔巨款。于是交到玉珠手里,要她代为保管。玉珠心中惶恐,害怕江河要离开她,逼江河发誓谁都不能分开他们。玉珠将她的吊坠送给了江河,说相信他一辈子。
江河刚走,又有人来敲门,没想到却是玉珠的赌鬼父亲。玉珠本不愿理他,无奈玉珠父亲苦苦哀求。说只住一晚。玉珠最终放他进了门。一进门玉珠赶紧收好包裹,没想到却被玉珠爹看在眼看,记在心里。玉珠爹无意间提起玉珠过世的母亲。玉珠终于忍耐不住,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