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反省,章安仁深知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方式并不妥帖,所以他向蒋南孙表达歉意,希望彼此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从长计议。然而蒋南孙却是直截了当地拒绝帮助,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对错之论,他有自己的做事方法,她有自己的生活态度,仅因彼此三观碰撞出现隔阂,说明这段感情并不合适。
如今债务已经还清,老祖母和蒋父商量着住所问题,毕竟总不能寄居在朱锁锁家里,结果算到最后才发现手里还剩下几十万的存款,若是想要在上海买房,应该是很难找到合适的房源。
蒋父游手好闲大半辈子,本来打算出去找份工作,可是想到自己年纪已大且身无长物,来自富人的失衡感在他那里已变成手足无措,继而进化为绝望。老祖母坐在房间里等着儿子洗完澡带自己出门,怎料没过多久,忽然传来儿子跳楼的消息,此刻浴室窗户大敞,空荡浴室里仅剩悲戚倒地的老人。
由于事发突然,除了蒋家以外,所有人都处于震惊状态。朱锁锁闻悉噩耗的第一时间便向范金刚请假,随后匆忙往家赶去,就连谢宏祖也都请来祖传经营白事的好友小鹤帮忙。
蒋南孙十分平静地联络着治丧事宜,并和债权方对接,一切看似井井有条,直至小姨戴茜从国外回来替她处理账务问题。蒋南孙重新回到房间,仿佛之前的几天就像梦境般恍惚突然,尤其在面对着朱锁锁的时候,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释放出压在心底的情绪,蒙着被子嚎啕痛哭。
范金刚被蒋父去世的消息吓到,搞得他小心肝乱跳个不停,甚至开始筹备预约体检立遗嘱。叶谨言得知此事后,吩咐范金刚交接好朱锁锁的工作,处理她手头上的事情。
章安仁不知该如何面对蒋家,于是便请董教授代替自己探望蒋南孙,并将为数不多的工资交去。董教授作为蒋南孙的导师,自然也像个老父亲般谆谆善诱,在她最无助之时给与帮助。蒋南孙感激董教授,忍不住落泪,可当听到章安仁也在附近,却是拒绝见面。
老祖母无法接受儿子去世的打击,整日关在房间里,顾不得优雅得体,仿佛瞬间失去光彩。蒋南孙希望老祖母接受现实,所以在丧礼当日去帮她准备好出席衣服,以及整理妆容。与此同时,朱锁锁在楼下发现小鹤,询问过才知是谢宏祖让他留在这里,帮衬大家料理后事。
自从杨柯升为副总,销售部经理已由别人顶替,正当同事艾珀尔向朱锁锁提及此事,并为她支招如何进攻叶谨言之时,范金刚突然出现将朱锁锁带去新工位。结果朱锁锁没有跟上去,转道走进杨柯办公室,忍不住跟他吐槽起范金刚对自己的压榨。
范金刚后知后觉,立即把朱锁锁叫回办公室,对她重新分配办公地方。原本朱锁锁以为她会拥有范金刚相同的大办公室,结果落入眼帘的却是一方堪比幼儿专用的办公桌,除了桌子以外,再无其他,根本寻不到椅子的痕迹。范金刚丝毫不在意朱锁锁的抗议,甚至美名其曰为黄金工作位,其口才更令朱锁锁彻底折服,只能被迫接受。
经由戴茜的提议,蒋母同意带着蒋南孙去意大利重新开始生活,至于老祖母则留在上海,可以住进条件较好的养老院。但是老人活到这把年纪,已然不在乎钱多或少,心里更希望能有亲人的陪伴。
奈何蒋母已下定决心离开,倒是蒋南孙听着大家的对话,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索性去找董教授取经。董教授认为事情既然解决不了,不妨顺其自然,让时间帮她做个抉择。
饭桌上,蒋南孙直接坦明想法,她认为母亲在这个家里压抑二十多年,因此愿让戴茜带着蒋母去意大利,而自己便留下来照顾奶奶。老祖母听到蒋南孙的话,心头大石落下,当晚拉着蒋南孙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