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机关的队伍来到了陕西佳县,毛泽东命令彭德怀放手打,并让习仲勋封锁这一带黄河的渡口,把所有的渡船都转移到黄河以东。因为不过河就要重新规划路线,毛泽东等人根据习仲勋留下的笔记,将目光锁定了离他们很近的神泉堡。
佳县县委书记张俊贤在路上见到了来交军粮的乡亲们,大家都相信共产党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只要能够帮助前线战士,暂时饿着肚子完全没关系。看到老百姓这份心意和支持,令张俊贤非常感动,承诺会把大家的话都带给毛主席。
一九四七年八月二十日,西北野战军在沙家店设伏,歼敌六千余人。沙家店战役是扭转西北战局的关键一仗,基本粉碎了国民党军对陕北的重点进攻,西北野战军由内线防御转入内线反攻。
习仲勋与贺龙一同前往绥德一带,统筹后方工作。义合会议结束后,习仲勋亲自来找贺龙,担心有些政策解释含混,担心日后土改执行当中很容易就滑向“左”的危险,比如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扣帽子,甚至有些干部为了斗争把中农说成富农,把富农说成是地主,并出现了吊打逼供的现象。所以习仲勋为了及时遏制这种不正确的行为,决定要亲自下去走访看看情况,了解土改进展和遇到的问题。
与此同时,二流子姚二尕成为贫农团积极分子,订了年轻貌美的女娃子秀娥,秀娥爹看出他的意思,便告诉他若是能把自家水浇地弄回来,就会把秀娥许配给他。第二天一早,村长高旺泉被免了职,姚二尕成为了主任,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随后姚二尕带着贫农团去安文钦家里搬东西,把他家的衣服和床都占为己有。习仲勋下乡调研时,看到了很多问题,尤其是顾林这种极“左”倾向造成的祸害,血泪斑斑,触目惊心。习仲勋发现带贫农团正在抄安文钦的家,前来及时制止,并救下了被批斗的安文钦,批评顾林等人怎可如此对待安文钦这样为国为民的民主人士。
也正是通过这件事情,习仲勋看透更多问题,有些人为了私欲,愣是把对地主富农的斗争演变为浑水摸鱼,少数人乘机打秋风,吃大户;更有人把斗争矛头对准干部,连作战部队指战员的家属也在其列;还有些人会把贫下中农的东西也一律没收,就连绥德干部子弟小学把十几名八九岁的孩子打成狗腿子。
习仲勋找顾林谈话无果,决定要向中央反映土改中出现的各级党委靠边站、阶级成分乱划等问题,就连齐心都看不惯这种情况。没过多久,习仲勋来到米脂与林伯渠见面,林伯渠给他透露目前闹饥荒,也意识到天灾是导致粮食短缺之一,还有土改中的极端行为也会伤害农民积极性,特别是作为骨干中农。
杨家沟十二月会议分组讨论会上,毛泽东对习仲勋写的土改调查报告很赞赏,习仲勋认为晋绥土改的左倾问题太严重,把自己这些时间所看到的事情都讲了出来。为此,毛泽东支持习仲勋的想法和建议,及时纠偏了土改乱象。
会议结束以后,毛泽东单独见了习仲勋,对于他的报告非常满意,希望他能把经验总结成小册子下发给各个地区,以杜绝未来发生类似情况。此时传来李鼎铭脑溢血去世的消息,毛泽东心情沉重,惋惜失去这么一位具有正义感且支持共产党的开明绅士。
为纪念李鼎铭先生过往作出的贡献,便让习仲勋和林伯渠前去参加悼念会。随后二人来见安文钦,并转达了毛泽东的话,希望他能以副议长的身份参加李鼎铭的追悼会,并上台致辞,意在对安文钦的保护。
没过多久,中共中央在陕北米脂杨家沟举行扩大会议,即“十二月会议”,会议讨论通过了毛泽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提出了十大军事原则,以及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口号,制定了夺取全国胜利的行动纲领。除此之外,会议还讨论了解放区在土改和整党中出现“左”的偏向及其纠正的办法,这是在中国革命历史转折关头召开的一次具有重大意义的会议。
一九四八年二月底至三月初,西北野战军发起了宜川战役,并在此战役取得空前大捷,消灭敌人两万九千余人,胡宗南部整编第二十九军全军覆灭,这一胜利改变了西北形势,打开了我军的南进户门,为继续外线作战消灭胡宗南集团有生力量创造了条件。
众人庆祝宜川战役胜利之时,毛泽东登高望远,考虑陕北战场发生了根本改观,中央机关该是时候东渡黄河。在中央机关即将离开陕北之际,毛泽东与习仲勋深入交流,回顾陕甘革命历史,感慨陕甘革命根据地作为“两点一存”的贡献,彻底将大西北交给习仲勋等人。随后,毛泽东率中央机关东渡黄河。
反观宜川战役后不久,彭德怀与王震、王世泰他们商量接下来的作战方向,经过认真部署后,决定率西北野战军出击西府,攻打宝鸡,切断西兰公路,迅速地阻击很可能来增援的马步芳部队。
胡宗南收到了情报后,命令徐师长死守宝鸡,并让裴昌会和马步芳驰援西府地区,认为这是与共军主力决战的好机会。因为共产党的部队都是兵分两路,所以胡宗南认为延安已经没有任何军事和政治意义,电告蒋介石申请撤离。
一九四八年四月,国民党整编第十七师逃离延安,直至二十一日,延安重回人民怀抱。习仲勋带着副秘书长曹力如在延安做后续工作,优先恢复生产和经济。与此同时,西安绥靖公署副主任兼参谋长罗列去向胡宗南报到,根据宝鸡战役作出了一些建议。
为此,西野在西府遭遇胡宗南部和马家军合击,指挥部险些被围困,主力部队被迫突围。然而张宗逊为了能够让彭德怀的主力迅速撤离,宁违抗军令也要围攻肖金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敌人会合包围。
西野第三旅旅长黄罗斌奉命前往南庄李家,结果发现地方已经被敌人攻占,猜测彭德怀肯定已经撤离。结果话音刚落,彭德怀警卫员赵德柱负伤骑马前来传达任务,彭德怀命令他们迅速占领南庄李家,也就意味着彭德怀他们还在这个地方。
西府战役之后,西野前委在土基召开整训会议,首先彭德怀肯定了张宗逊部的成绩,其次就是批评了王世泰和张仲良的错误,本来命令他们掩护一纵、二纵攻打宝鸡,夺取南庄李家,保证全军的集结,掩护主力部队撤退,结果他们没有了解敌情就擅自撤离,为其他部队带来了严重损失,整个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之下,造成了全军的被动。
王世泰向彭德怀解释当时真实情况是通讯反复失联,完全不清楚下一步的任务,但在彭德怀看来就是强词夺理。习仲勋、张宗逊等人眼看着场面僵化,赶紧给王世泰关了禁闭,两人在彭德怀面前一唱一和,替王世泰、张仲良说了好话,免得他们受军令处分。
而在另一边,王世泰就算是关禁闭,依然心中不服气,认为四纵根本没错,不该被扣上这么大的帽子。习仲勋在门外听到内容,直接推门而入,生气王世泰至今还没有意识到自身错误,王世泰坚持要把话说清楚,结果被习仲勋要求写检讨,全军也总结经验教训。
随后习仲勋去见了彭德怀,看出他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处罚王世泰和张仲良。彭德怀主动承担了西府战役没打好的主要责任,令习仲勋非常敬佩,难怪毛泽东等人都夸赞彭德怀是“有德可怀”。
黄龙解放后,习仲勋准备前往新区调研,乡长贾开明暗中勾结土匪贩卖粮食,提醒对方最近消停点,以免暴露。等到第二天,贾开明召集村民们要热烈欢迎习仲勋,先搞一套形式主义,可村民们完全不买账。
反观习仲勋来到黄龙就去田地里找农民了解情况,得知当地大部分老百姓根本没有多余粮食果腹,更是发现留用干部贾开明存在加征粮食、勾结土匪等问题。习仲勋找乡亲谈话,贾开明就在旁边插嘴,众多乡亲父老在贾开明的淫威之下,不敢如实告知真相。
习仲勋见状心下了然,带着黄龙地委书记强自修了解情况,并通过暗中调查,确认贾开明勾结土匪,欺压百姓,一年征两次粮,让老百姓饿着肚子,自己大发横财,直接命人把他抓了起来。贾开明还想要狡辩,直到看见土匪也被抓,吓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习仲勋坚持要严惩这种人。
强自修向习仲勋反应当地人手根本不够,严重缺干部,像是贾开明这样从国民党政府里留任下来的人,身上还有很多恶习,只能是一边观察一边留用,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也正因如此,习仲勋紧急召开黄龙分区干部会议,整肃纪律,增派了老区干部,加强组织力量。
因为去年九月王石坚在西安被捕叛变,导致共产党地下情报系统遭到毁灭性破坏,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元气,所以省工委的赵伯平找习仲勋商量,想要把秦木兰派去西安,领导秘密战线工作,秦木兰知道后爽快答应。
毛泽东等人对习仲勋关于新解放区的工作报告大为赞赏,决定要立即下发各中央局。如今辽沈战役接近尾声,淮海战役更是全面展开,傅作义从惊弓之鸟变成笼中之鸟,毛泽东也计划要尽快成立中央政府,并在电台表态中国人民将要在伟大的解放战争中获得最后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