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伯与杨司仲踏上了前往长安的漫漫长路,途中与仁执与子墨回合。另一头的天然等人也在密道之中徘徊兜转,密道错综复杂,阴暗潮湿,难寻方向。这时三人碰上一个面向憨厚的酒疯子,误打误撞间,酒疯子将三人带往一个全新的方向,成功来到了长安。酒疯子却不依不饶的缠着三人不肯离去,迫不得已罂粟只好将其打晕。回身一看长安遍布是天岚海阁的弟子,还有岫山隐会的甲申也带着胡青青和石胆游走长安,因为甲申收到庄先生的密令,要其组织毛手毛脚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然入宫。如今天然等人可谓腹背受敌。
三人正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又碰上了那个无赖的酒疯子。罂粟率先看破玄机,发现这人表面贪婪好色,实际是个神仙奇人,将其置于上座,悉心请教入宫的法子。酒疯子对于如此识大体的罂粟甚是喜爱,要求三人次日到宫殿门外回合,届时会给予入宫的妙计。
次日三人站在墙垣高深的宫殿门外愁眉不展。酒疯子乐呵呵的给三人支招:今日恰逢皇宫选秀宫女和太监,只要三人乔装打扮一下,混入宫去不是难事。这可让天然冒了不少冷汗,要是一个环节出了错,稍不留神岂不是命根子不保。罂粟和凌兮不愁反乐,提前预祝天然净身成功。其实一切尽在酒疯子的掌握之中,一招障眼法,三人皆成功入宫穿上宫女太监的衣服。酒疯子完成了使命,脚尖点地一跃起身,在闪闪的金光中幻化出一仙风道骨的老叟模样。原是太白金星为自家钟馗哥哥铺路呢。
宫中有位受宠的嫔妃乃蛇妖所化,正是当初凌兮苦苦追寻多日的千年蛇精。如今暗藏闺中,享尽荣华富贵,放弃了在外奔波逃离的苦日子。既白找上她,要求带着勺子和自己偷入宫去。为了还多年来的交情,蛇精听取差遣,将两人暗中偷入宫中。从蛇精口中,勺子和既白才知道,天岚海阁的大批出行,是因为庄先生与皇帝的计策。
太白金星知道钟馗的化身天然在人间寻得一挚友,于是准备去会会这人的才能。太白金星找上茫茫不知所措的仁执,发现这人情深义重,风度翩翩。暗中对钟馗此行人间历劫感到值得。太白金星知道此时仁执处于极度的迷茫时期,爱人与亲人之间难以取舍,厚此薄彼。太白金星也无法为仁执选出一条正路,人生艰险需自己攻克难关。太白金星只告诉仁执天然等人也在宫中。
可仁执还没能在龙楼凤阁间邂逅凌兮,这日复一日的愁思积压着仁执单薄的身子。这日凌兮恰逢子墨,不敢正面相认,只躲在一旁悄然尾随。却发现子墨进了仁执的房,为其端茶送水贴身照料。凌兮瞠目结舌的望着仁执对子墨安然入怀全然没有一丝拒绝,心中泪已绝堤,拂袖而去。直到凌兮挥泪转身,仁执才从梦境中惊觉不妙,撇下凌兮独身追出门去。
皇帝带着金银细软亲自下榻杨司伯的寝殿,却被目中无人的鹰隼挡在门外。皇帝放下身段软硬皆施只求进门看望杨司伯一样却依然不得如愿。这巍巍山河看似在皇帝手中,可实权却掌握在天岚海阁的杨司伯手里,皇帝不免心中怨念。皇帝愤怒而去,驱散众人,在御花园间砍树泄气,无意回头惊鸿一瞥看到了扮作宫女心不在焉的凌兮,回想那日在宫中那个率真活泼的姑娘曾为他挽救一场大火,拯救一波大臣,皇帝心中对凌兮更添几分喜爱。
皇帝追着凌兮的步伐发现了天然等人,原来三人约定在此会面商议计划,被皇帝撞上三人索性把来意一五一十全招了。因为罂粟看得出皇帝对凌兮动了真情,于是暗示天然以介绍皇帝与凌兮认识作为条件,要求面见杨司仲。罂粟猜的不错,皇帝对于凌兮这块瑰宝求之不得,当下相信了天然等人无害的动机并亲自带着三人前往杨司伯的寝殿。
三人一路急性,夜黑风高,引人注目。仁执一路寻觅一路摸索,与四人撞个正着。可心碎一地的凌兮此刻对牵挂已久的故人丝毫提不起兴趣。仁执还来不及思量凌兮冷漠的原因便被天然的计划惊呆了。整个天岚海阁都在费尽心机抓捕天然,结果天然等人竟表示要主动找上杨司仲去。并且天然大方邀请仁执,声称这是一场不得不面临的现实。仁执悟不明天然话语里的意思,跟着众人来到父亲的屋前。
杨司仲邀请仁执与天然一同进屋详谈,其余人马按捺住呼之欲出的好奇心在外恭候。这场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仁执成长的必经之路,他必须面对那个疼他爱他思他念他的大伯,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表面装着海纳百川,内心却肮脏龌龊。是扰天下之大乱的罪魁祸首。
杨司伯先是向仁执亮明了自己庄先生的身份,随后让天然把之前在泊散界所看到的现实一一复述给仁执听。杨司仲甚至坦诚的表示,司伯每逢伤痛之时便去锁妖窟提取妖元,以补自损,长期以往,干着这般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而且吸食异族精元容易走火入魔,改变心性。这些铁证被杨司仲一一列数在仁执面前,仁执内心受到巨大的打击。他无法将满口仁义慈悲的抚育自己成长的人与自己父亲口中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联系在一起。当仁执知道父亲早已有杀死大伯的心时,他惊恐了。杨仁执,才是那个匡扶正义最大的绊脚石。在这一刻,面对正义与情谊,面对兄弟与父亲,仁执选择了后者。仁义道德哪有父亲重要,那个抚育自己成长的人才是值得自己用生命去捍卫去守护的人,这一刻,仁执选择站在天然、与亲生父亲的对立面上。司仲心中怅然,二十年的分离换取了存活的希望,却也带走了他至亲至爱的孩子。究竟这场豪赌是错是对,杨司仲难以辨别。
完成了这场至关重要的会谈,天然到了履行给皇帝诺言的时刻了,于是软磨硬泡求凌兮答应与皇帝约会。失魂落魄的凌兮此刻眼神中总算迸发出一点人类该有的光泽,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肯去。
最终天然没能劝服凌兮,只得在求助于常用美人计的罂粟,请罂粟改容换貌去与皇帝约会。罂粟的易容术万里挑一,哪怕是近距离接触也完全没有痕迹,皇帝与罂粟在湖边划着船谈得甚是投缘。天然躲在岸边石缝之间,紧张兮兮。
结果仁执恰逢路过,为了避免误会天然竭尽所能的遮挡仁执视线。可天然越紧张仁执越好奇,终于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湖边那一抹刺眼的身影,看着“凌兮”面对皇帝笑得那么甜那么美,仁执心都碎了。为了逃避指责天然把锅全甩给凌兮,丝毫不提那船上所坐之人是罂粟的事实,任凭仁执吃醋伤心,甚至为此跳入湖中,希望拉回越飘越远的“凌兮”。
湿透身子的仁执垂头丧气的回到岸边,索性把注意力转移来迫使自己冷静。仁执经过彻夜苦思,仍旧无法背叛养育自己十八载的大伯,于是一早面见杨司伯,安心吃下了杨司伯新的一枚定心丸。那定心丸是杨司伯给仁执的一张虚幻美好的空头支票,坦言未来会将阁主之位传递给仁执。仁执决定保护杨司伯等那一天的到来,接到阁主之位便立即与天然永结同盟,为魔族另寻一处依山傍水之地休养生息,从此再无征战。天然听着仁执天真的幻想,冷冷的给予打击。经过数次交手,天然太明白杨司伯的为人,出尔反尔太多,天然无法相信。最终兄弟两人还是谈崩了,站在对立面上,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仁执诸事不顺,湿漉漉的回到房间。子墨一看仁执失魂落魄的样子匆忙上前披衣按摩,仁执还是那副冷冷的,漠不关心的样子,仿佛灵魂已经抽空。结果两人暧昧的样子再度呈现在路过的凌兮眼前。仁执从窗户上捕捉到凌兮的身影,神色紧张间让子墨顿时心凉。原来多日的朝夕相伴不过是虚情假意,仁执心底的姑娘自始至终都是凌兮,只要凌兮回归,她苏子墨就永无翻身之日。愤恨至极的子墨将满腔怒火转移到凌兮身上。
仁执为“凌兮”跳湖的事被天然转告凌兮,却听闻了仁执与子墨的卿卿我我。于是天然带着一丝报复的意味再度怂恿凌兮去与皇帝约会,这次凌兮没有拒绝。凌兮与皇帝坐在湖畔之上,各怀心事,一人痛苦一人欢喜。这时仁执横空出世,拉上凌兮便走,丝毫不给皇帝情面。仁执仔细的把与子墨的误会解释给凌兮听,并邀约夜间御花园相见。结果夜里凌兮率先等到了子墨。子墨说了一番残酷的现实逼着凌兮看清,与仁执此生注定无缘。几句苍白的话语说得凌兮不战而败,伶俜而去。另一头的仁执苦等一宿,却再也等不来心爱的姑娘。第二天凌兮找仁执摊牌,狠着心拒绝仁执的一番真情,不明真相的仁执痛心不已。情场失意的仁执决心战场重振雄风,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决心保卫大伯的周全。
天然在宫中与既白无意碰了头,两人约着皇帝对饮成三人。借着酒精带来的麻痹,既白缓缓吐露了百年前的一桩心事。那是关于自己心爱的姑娘,便是上一世的勺子惨死杨司伯之手,整个岫山隐会被天岚海阁扰得鸡犬不宁不说自己的父亲更是被杨司伯吸尽精魄,枯朽而死。如此家破人亡的惨局皆拜杨司伯所赐,一百年的沉睡让既白决心复仇,于是决定加入天然等人刺杀杨司伯的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