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指挥着家人整理平王赴大兴的行装,此时葛坤的探作来报——牛怀根让大兴衙役先一步抓走。秘室内,平王告知大江,椿美——也就是傻三的下落,嘴上说要让椿美粉身碎骨的大江立马奔出。 傻三被独自关在一间干净的牢舍,她唤来女监打听二爷的消息,却没有结果。刘安向平王禀报牛怀根被县衙捷足先登抓走,平王气急败坏,命刘安赶紧做了牛怀根。 葛坤在书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吩咐管家叫尚不去和夏不来偷傻三被缴获的盐包。夏不来和尚不去盘算着葛坤为人,决定宁可事干不成,也不能被逮。大江和龟井在平王后院更衣,大江道出只是想借用他人之力,帮助日本吞并琉球,并誓言得不到椿美,谁也甭想得到。而在小路上,二爷等正押着牛怀根回衙门。 尚不去和夏不来直闯衙役,推起那车私盐往外就走。衙役抓起铜锣敲打,正在巡察的冯青云张罗着众衙役向前方奔跑了过来。与此同时,几匹马奔向了大兴县牢。蒙面人将一锭白银交到对方手里,分咐着什么。大牢的走廊里空荡荡的,灯火通明…… 冯青云带衙役追赶,很快与尚不去带来的人马杀成一团。而二爷一行押着牛怀根来至街前,加入混战。尚不去和夏不来等人见势不妙,立即扔下盐车,消失在黑黑的街道之中。二爷忽然察觉这几袋盐中必有蹊跷,而此时,两拨刺客撕杀开来,牛怀根和一个同伙已经中镖倒在了地上。 刺客跑进小巷无路可走,班头带着衙役追赶过来,一筹莫展之际,房顶上有人救了刺客,俩人迅速消失。二爷和冯青云查验倒牛怀根和其同伙的伤情,熟料牛怀根身上穿着牛皮盔甲,根本没死。 傻三被独自关监舍里,百无聊赖,于是脱衣洗澡。两个婆子互使眼色,使劲将傻三的头往水里摁。傻三促不及防,挣扎了片刻,头沉进了水里,一串串水泡嘟嘟响着翻出水面。渐渐水面沉寂了下来,俩人刚一松手,傻三忽地从水中跃起老高,俩婆子撒腿要跑,被傻三揪住了脖领,狱卒们听到喊声提刀赶来。二爷,大魁和冯青云也冲了进来。 大魁、二爷急急询问傻三,傻三气惊魂未定,倒裁在浴盆里的婆子都已气绝身亡。冯青云验明这二人确是大牢中的女监,衙役在她们身上发现各有银锭五两。众衙役七手八脚将已经死亡的婆子抬出,硕二爷看了一眼傻三,沉思起来。 秘室内原是万历,大江感激他的搭救之恩,万历哈哈大笑,叫来酒菜,和大江畅饮。酒过几巡,大江站起来要走。万历看着大江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不语。万历表情渐渐凝重,誓要放条长线,把所有的鱼都钓上来。 牛怀根的母亲葛氏得知儿子落入二爷手中,急忙差人到处张罗。刘安禀告杀傻三和牛怀根失手的事儿。本已大怒的平王得知杀害傻三的女监已死,顿时心宽许多,琢磨着牛怀根是葛坤的亲外甥必然也很滑头,二爷他们要拿下牛怀根也没那么容易。 葛坤府院内正操办老太太的冥寿,抢夺私盐失手的尚不去和夏不来扑通跪在地上向葛坤求饶,几个人涌上,尚不去夏不来哀号着被拖下。 葛坤府院丝弦声声,劲歌艳舞。突然,门外大嚷,原来是牛怀根的娘葛氏。葛坤不禁吃惊,得知是二爷将怀根送进了大牢,不由脸皮抽搐,害怕连自己的脑壳子都保不住。葛氏一听,晕了过去。 牛怀根和白宝珍父女跪在公堂上。公堂外站着许多人旁听,当中夹着牛怀根的跟班与平王府的探作。牛怀根在堂上立马承认调戏民女之罪,并暗指白如玉是二爷的女人。大魁气急,二爷却依旧不温不火,脸上挂笑。冯青云判决牛怀根赔偿白氏父女三十两银子。牛怀根以为事儿完了便大咧咧想往外走,不料冯青云却叫他依旧跪下。公堂外的探作闻声一震,见状撒腿就跑…… 刘安急报平王牛怀根还没走出大兴县衙,平王似是早已有预料,他嘱咐刘安尽早把牛怀根、傻三做了。公堂上,牛怀根装傻充愣,冯青云正要好好审问,平王、刘安等人进来,拉着二爷到茶楼说话。二爷在茶楼追问牛怀根的事儿,平王则逼他马上回宫。二爷拖拉着不肯离开,平王也只得陪他耗在大兴。
牢房内,大江和龟井迷晕了玩牌的狱卒,寻找傻三的牢房。一囚犯将尿罐砸于二人,牢内骚动,傻三扑到栅栏前看动静,被大江一眼认出。俩人冲进牢内,傻三想趁机逃跑,大江二人便与傻三对打起来。危险之际,巴迪亚从天而降,与大江,龟井打成一团。他们的打斗惊动了巡街的官兵,一队官兵吆喝着奔了过来。龟井拉着大江冲出重围。巴迪亚也拉起傻三,隐进了小巷。 巴迪亚请傻三跟随自己速速回琉球,傻三却执意要面见大明皇上。巴迪亚拉过傻三,飞快跑开。而就在他们身后的房顶上,山虎和山豹俯视着远去的傻三和巴迪亚。大江禀告平王杀傻三失手,担心她会把两人间的交易告诉万历,平王在大江面前,一显老奸巨滑的本色。 大兴小巷内,傻三谎称肚子疼从巴迪亚身边逃脱,随即溜进硕王府。傻三听得二爷、大魁的对话,寻思着。大魁感到屋外有人,开门一看却是空空。牢房的狱头猛不丁醒来,见到傻三的监房牢门大开,不禁吓得瘫倒在地。不料,一抬头,却见傻三出现在牢门前。众狱卒欢天喜地地给傻三买来烧饼,傻三像英雄般走过走廊。 平王要大江将傻三赶尽杀绝,这时刘安来报,傻三自己已回了大牢。大江等人始料不及。二爷得知傻三又回到大狱,颇感意外。冯青云觉得傻三的案子必有蹊跷,二爷与冯青云合计明日在公堂上撬开牛怀根的老嘴。牛怀根在狱中收到平王遣人送来的字条,兴奋不已。 第二日,二爷力邀平王一同去衙门会审牛怀根,平王托推而去。面对此情此情,唯有大魁还不明平王于此案的干系。冯青云高坐堂上,硕二爷一边看座。牛怀根一眼看见硕二爷,脸上现出惊慌,急忙跪下。衙役带来傻三,大魁关照她定要认住牛怀根,别说傻话。 二爷与冯青云审问牛怀根私盐的事儿,牛怀根死活认定和私盐没有任何关系。平王右眼皮急跳不停,担心牛怀根会出乱子,刘安让平王宽心,原来他们还留了龚大人这一手。见龚大人及时赶到,二人放下心来,去春花堂寻欢。 牛怀根在堂上打开了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冤,傻三上了堂,牛怀根一看是个女的,暗喜,待发觉此女子便是当日的傻三时,便又使出抵赖的本事。傻三空口无凭,显见奈何不了牛怀根的当口,突然想起牛怀根手心中有颗梅花痣。二爷嘿嘿笑着走近牛怀根,牛怀根下意识地攥紧手心,却被硕二爷一把拉出。冯青云下堂亲自察看,果见牛怀根手心中的梅花黑痣。牛怀根见势不妙又百般抵赖起来,冯青云见状下令重打。冯青云瞧见二爷的痒痒挠没了头,替二爷担心。而此时盐政御使龚大人赶到县衙,欲带走人犯和赃物。冯青云吃惊着不肯答应,但龚省身却一口一个奉平王爷之命,言辞凿凿。冯青云纳闷这小小一车私盐为何惹来了如此大的动静。牛怀根趴在地上,忍不住冷笑,对冯青云一阵奚落。硕二爷两眼逼视牛怀根,直看得牛怀根发毛。二爷又将目光转向私盐。牛怀根眼里更是露出紧张的神色。二爷于是抽出金痒痒挠来,刷地划破一袋私盐……。牛怀根不由自主一声惊叫。随着盐巴哗哗流出,牛怀根身上抖成了一团,几块灿灿金砖随之落在地上。 众人不禁大惊……多块金砖从盐包里流出,公堂上的人都惊呆了。大魁弯腰拿起一块给二爷观看,金砖竟刻着“户部库金”几个大字。冯青云和龚省身一听,更是怔住。冯青云喝令牛怀根从实招来。牛怀根承认了贩卖私盐,但对库金仍是拼命抵赖。龚省身得知私盐中加带库金,巴不得不沾此事,于是将案子留给冯青云,急急告退。 牛怀根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认罪,并诬陷是傻三栽赃嫁祸。傻三一副对金子不稀罕的的神情,让冯青云对她又起了疑心,况且案情又涉及大明国库黄金,冯青云决定将傻三继续收押。大魁愤怒,二爷却明白此种轻重,只得与傻三泪别衙门大堂。平王决定先发制人将私盐中夹带库金的事儿奏明圣上。 二爷料定冯青云会因为傻三的事儿找上门来,孰料大魁一开门见到的却是青衣小帽衣着简扑的平王,而走得稍慢的冯青云见平王抢在他前面多少有些吃惊,远远地看着动静。二爷有意回避平王,平王却情愿陪二爷一同去给驴梳毛。冯青云远远地看着,思索一阵,转身走了。大魁正好看见冯青云的背影,叫着追去,冯青云却不闻不问地加快了步伐。马厩内,平王以保护官员为名,劝二爷等拿住了库金窃贼,再报告圣上。二爷却执意不肯放着傻三的性命不闻不问。
马厩内,平王以保护官员为名,劝二爷等拿住了库金窃贼,再报告圣上。二爷却执意不肯放着傻三的性命不闻不问。平王转身离去,大魁急火火地闯了进来。二爷决定将这私盐案中的一伙连根拔起,顺带解救傻三。大魁告之冯青云离开的事儿,二爷料定他以为自己和平王有所勾结,决定亲自去他那儿拜会。 刘安告诉葛坤,私盐中的库金全让二爷给抖搂了出来,葛坤一听无计可施。刘安命葛坤将平王的奏折承于圣上,葛坤害怕自己官位不保,求刘安出主意。刘安提醒他只要傻三一死,线索便断了,谁也不能追查下去。于是,葛坤狠下决心。 二爷到县衙后院帮冯青云剥蒜,顺便告诉他平王想将罪责推于傻三一人身上。冯青云对傻三这案子百思不得其解。二爷觉得傻三显然知道牛怀根与固安冷如冰那方面的情况,于是请冯青云将傻三交给自己,协助破获此案。冯青云不肯答应。 硕二爷去大牢看望傻三,提醒她不要暴露身份。临走则关照牢头没有县衙出具的文书,谁也不准靠近她。二爷感到眼皮直跳,担心傻三安危,便让大魁去趟王麻子家买傻三爱吃的烧饼,自己则再与冯青云商量商量。 烧饼铺乱嘈嘈的。大魁答应帮烧饼铺老板王麻子收烧饼的赊帐,买了五个芝麻盐烧饼急急走了。二爷不惜使出痒痒挠再求冯青云具保傻三,冯青云却以痒痒挠无头代表不了圣命为由,予以拒绝。正在当口,大魁将挠头交予二爷。冯青云信以为真,只得答应了二爷的请求。二爷嘴上责怪大魁逼自己说了假话,心里却宽慰很多,于是让大魁趁热将烧饼送给狱中的傻三。冯青云写完具保的条子,让班头带二爷去牢里提傻三。 公差打份的尚不去、夏不来掏出东厂腰牌来提傻三,已为死囚的牛怀根错以为尚不去和夏不来是来救自己的,拼命喊叫,牢头听了不禁生疑。夏不来和尚不去一眼发现了旁边牢门的傻三,眼带凶光。牢头看在眼里,开锁的手停下,要求尚不去和夏不来拿县衙的文书来提人。尚不去和夏不来提刀就朝牢头砍去,牢头被砍伤了臂膀,边跑边喊。这时大魁恰好走进了牢门,听到叫喊,提起食盒就往牢内冲。尚不去和夏不来将铁链砍断,傻三与他们打成一团。这时,大魁冲进牢房,与尚不去和夏不来打了起来。见此时一群牢卒也拥来,尚不去、夏不来便跳出牢房,大魁和众狱卒紧追过去。 众人追出牢监大门,尚不去,夏不来落荒而跑。大魁和狱卒追出时,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大魁奔进牢,傻三正吃着大魁送来的烧饼。大魁劝她趁乱开溜,傻三觉得这样正中了人家的圈套。二爷和班头跑来,将傻三接走。刘安急忙跑进宅门内,眨眼的功夫,平王的轿子从宅门匆匆而出,轿内的平王一脸焦灼。 二爷,大魁和傻三出了牢门,恰好碰上冯青云。二爷让傻三给冯青云磕头,傻三不从。平王赶来,要将傻三继续收监。二爷抽出痒痒挠,满脸肃杀,拉着傻三便往前走。平王和刘安在紧紧跟随。二爷决意甩开平王后即去固安。不料,王麻子要二爷主持公道,给他摆平众人的赊账。平王对王麻子怒气冲冲,二爷却答应了王麻子的请求。大魁拉着傻三进府,二爷跟着王麻子往街上走去,平王则让刘安安派东厂人手乘机将傻三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住,自己则随着二爷一同去收账。 傻三再次装扮成男儿,与大魁二人趁屋外没人,悄悄出了后门。王麻子带二爷、平王到茶铺崔掌柜处,终于收到半年的烧饼钱。账终于收完,二爷趁上厕所之机溜走,而刘安那边也发现傻三没了踪影。平王一声冷笑,定要将傻三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