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偷拍了上官羽破垂在身侧做着各种动作的手,并结合之前观察到上官羽破对肩、颈等部位的触碰超乎寻常的激烈反应,怀疑他已被策反。老艾因为和上官是旧识觉得在敌方监狱受到虐待并产生恐惧是很正常的事,刘璃却说出了事情的关键:上官羽破只是一名所知甚少的飞行员,敌人缘何大费周张对他严刑逼供,而不是直接杀了或是放了?刘璃的合理推测引起秦朗的重视,决定将这些照片送去分析科查证会否是一种隐密的传递暗号方式。
一码归一码,秦朗对于刘璃的高智商很欣赏,但对她整天戴着“琉璃之心”以身做饵来引出潘多拉的举动很恼火,他训了刘璃一顿,可最后还是帮着刘璃设下局来引潘多拉现身。
中央公园,一个魔术师引起多人围观,叫好声阵阵。路过的刘璃上台与之互动,解下颈上的琉璃之心放进魔术师手中的盒子。这时人群中突然跃出一人,伸手便来抢盒子,和魔术师打成一团。刘璃发现抢东西的是董恒,虽怨他毁了自己的计划,但还是上前救走他。
回到内卫局秦朗大怒,直言刘璃情商低,董恒虽不是潘多拉但一定是知情人,这样关键的人物怎能说放就放?意识到错误的刘璃风一样冲出门打算弥补失误,可惜还是迟了一步,董恒已被人杀死在郊外树林。
几日后,秦朗组织大伙儿去野外露营烧烤,刘璃和上官羽破的互动让即墨纯心中不爽,故意趁跳舞绊倒刘璃。第二天,刘璃发现上官羽破独自一人和远处的渔夫说了些什么,然后借口即墨纯动了他的提包当众骂了她,并冷着脸要提前离开。刘璃忙称脚伤需去医院,要同他一起走,这让本就疑心两人的即墨纯大吃飞醋,当即质问两人是否早已约好一起离开?上官羽破不予理睬,刘璃更是无心解释,老艾见状忙一口喝干杯中酒快步跟上两人,这让即墨纯的心里多少好过了一些。
回城后,刘璃和老艾一直跟踪上官羽破,却发现他趁夜色蒙上面出门杀了两个人又迅速离开。待他走后,刘璃和老艾才现身,在一具尸体的上衣口袋里搜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暗杀面粉厂 乔。于是两人兵分两路,老艾回公寓继续监视上官,刘璃回内卫所连夜破解这张字条。
上官独处时依旧行为反常。而消失了一天的即墨纯此时正与冷剑在一块,原来在上官消失的这段时间陪伴即墨纯的一直是冷剑,可上官回来了,即墨纯的心又回到上官身上。冷剑虽然难过,依然力证刘璃绝对不会喜欢上官,以安即墨纯的心。
内卫局的人办事效率果然高,只凭一个姓,一夜间就把人祖宗八代都查个清楚。乔是指乔家失踪的乔二少爷,他化名周炳奎藏在面粉厂帮英国人做汉J。刘璃带人赶往乔二的住处——乔家老管事那里,路遇两人,衣领沾有血迹,将人制服后才知道老管事被人割喉,而那两人宁死亦不吐露实情。虽不知老管事为何遭杀害,但乔二是汉J已经证实,刘璃认为杀了欲取汉J性命义士的上官羽破几乎可以认定被策反,决定在听审会上公开质问上官羽破。
上官羽破自回来后便躲着即墨纯,特别是就寝时更是找各种借口拖延上床。即墨纯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质问上官羽破,上官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变拉过即墨纯疾风暴雨般吻起来,刘璃不好意思监听人家亲热,便撤了耳机。
听审会当天,秦朗赶在会前一刻拦住刘璃,说他从工部局的乔治董事处套出消息,被上官羽破杀害的两人是锐和洋行的便衣队,也就是说刺杀乔二是高荃设的局,若刺杀成功高荃他们便可以顺理成章向北平政府发难。所以截杀两名便衣队破坏高荃计划的上官羽破是清白的。这让一直深信上官羽破被策反的刘璃也怀疑起自己的推断来。
听审会上,上官羽破面对审查表现很冷静,回答很有条理、细腻、缜密,但他努力控制了面部表情,搁在膝上的手却下意识地不断曲张着。特别是被问及另一个飞行员绍洋的死,他回忆起在狱中为了活命被逼亲手杀死绍洋时,双手紧握得几乎将掌心戳破才能控制住心神,最后冷静地吐出:我不知道。哪怕刘璃直接了当指出他不应该从未见过高荃,他依旧能冷静地一一反驳,最后上头认定上官羽破是清白的,让内卫局将调查重心放在姜城和花同瑞身上。
听审会结束后,花同瑞带上红酒开车去花房查探几天前收到的带有小纸条的百合花是怎么回事,可惜试探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
而上官羽破离开后一人在路边喝咖啡,刘璃路过看见便也坐下点了一杯橙汁。因着听审会上刘璃的咄咄逼人,上官看见她便没好气地起身结帐,转身时被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撞了一下偷了钱包,刘璃看得真切,跳起来便追,上官羽破也后知后觉地跟上。那小孩跑得飞快,很快便将两人远远甩开,到僻静处把钱包交给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打开钱包看见里面的照片居然流下泪来,原来她和上官羽破是旧识,多年前她还是个懵懂少女时,和上官羽破一同被人追捕,当时上官羽破也只是个学生,救不了她。于是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和上官距离越来越远。她抹去泪,让那个孩子把钱包还给上官羽破,并嘱咐不要透露她的行踪。孩子远远地从高处把钱包扔回给上官羽破,刘璃和上官捡回钱包并未多想,也只以为小孩恶作剧而已。
周未,内卫局的人相约去俱乐部打球,说起上官被破格提升为市府办公室的协理秘书、姜城被提升为市府通讯员,大家都替他俩开心。正在大家聊得开心时,不远处的楼上掉下一个人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暗红色的血溢了一地。大家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便听见身边的即墨纯惊呼“爸爸”!涉及到内卫局的人,大家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冲上三楼想要截住行凶之人,却只看到同样赶来抓凶手的工作人员,那个凶手仿佛蒸发了般神奇消失。
据工作人员回忆,他们在休息室听见玻璃破碎声就赶至窗口察看,亲眼看眼即墨会长从楼上摔下,他俩马上冲去会长室想拦住凶手却发现会长室内空无一人。这么短时间内,凶手去哪儿了?刘璃看着现场的碎玻璃似有所觉但又不是很明确,于是先下楼察看再返回会长室。三楼已经有人看守,刘璃便和与他同来的上官羽破装作打球累了进休息室休息,从窗口翻至隔壁会长室时不慎踩中地上的碎玻璃,咔嚓声引起守卫警觉,幸而两人身手了得,千均一发之际缩进窗口柜子和墙的夹缝里,躲过守卫的察看,顺利找到证据。
刘璃一拿到证据便直奔詹姆斯探长处,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证据并知道谁是凶手,她愿意以帮詹姆斯探长抓住凶手为代价,换取日后可以调阅乔松乔老爷被杀案的全部卷宗。
夜里,俱乐部会长室,漆黑的办公室里悄悄潜入一个黑色身影,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什么,突然门开了,刘璃冲进来制服了她,紧接着詹姆斯探长、上官羽破和即墨纯、包括姜城等人鱼贯而入,随着灯亮起,黑衣人也露出了真容,居然是姜城的夫人戚文君。
见大势已去,戚文君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杀人的原因。原来当时姜城出了事,戚文君没了收入来源,受不了贫穷的她选择委身即墨宏,做了他的情妇,没想到姜城居然没死,还风光地回来了。本就对即墨宏毫无感情的她当然选择回到丈夫身边,可即墨宏又怎能允许她离开?于是在即墨宏的威逼下,戚文君便决意杀了他,一了百了。
戚文君知道即墨宏得知她去打球就一定会预留他办公室楼下的两块地给她们,可以方便他暗中窥视。于是戚文君特意约即墨宏出去,然后趁他不在溜进办公室布置好一切:用她家特制的丝线拴好弹簧片,在玻璃窗前设好卡口,绑住那面沉重的落地镜底端,再把一个能收缩丝线的针线盒贴在落地镜底座。安排好一切,她故意选在下班时间去赴约,告诉即墨宏她将在明天和即墨纯去他的俱乐部打球,到时她会带姜城一块儿去,然后和他摊牌。即墨宏果然上当,一切都照戚文君预想的发生了,只是没想到如此精密的杀人计划依旧会被人看出破绽。
刘璃听完有些感慨,觉得戚文君的杀人计划是建立在即墨宏对她的信任和重视上,实际上她杀了一个很爱她的男人。
詹姆斯探长吩咐将人犯押走,刘璃见她和姜城悲痛欲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替她求情。这让一旁默默垂泪的即墨纯暴怒起来,冲上去便要打刘璃,骂她是帮凶。没想到詹姆斯探长也觉得戚文君罪不至死,明确表示即使受审判刑了,也绝不会是极刑。
即墨纯被上官羽破带走,但她却怎样也无法平静下来,唯一的亲人死了,凶手却不用以命相抵,这着实让她无法接受,抱着上官羽破一直痛哭,让在公寓监听的刘璃也很烦躁。
周炳奎也就是乔二被刘璃的人带回内卫局,开始还趾高气昂地得瑟,当听说有人要暗杀他并且老管事也被杀身亡,不禁变了色。但还是咬死不肯透露任何消息,只说内卫局搞错了。刘璃便下令放人,并嘱咐手下人别太早出手救他,等乔二两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再把他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