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央布阿妈照常站在门口,每次有人路过都会询问起儿子的情况,大家都对此非常默契,闭口不提雪崩的事情。央布阿妈把自己的猜测告知欧阳南,听得欧阳南心里很不是滋味。卓玛来给央布阿妈送草药,欧阳南恍然想起李霞,准备带央布阿妈看医生检查眼睛,或许还会有痊愈的可能性。央布阿妈没有答应,无论欧阳南如何劝说,她都坚持要等拉次回来再说。
回去的路上,欧阳南跟卓玛讲起草原的生态问题以及国家政策,考虑到现在沙化严重,若是按照传统饲养方式,恐怕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导致牧民彻底失去赖以生存的草原环境。所以想要改变这一情况,必须得让草原休养生息,寻找新的经济发展方式,欧阳南表示他会非常支持卓玛创业办厂。
欧阳南主动联系李霞。反观梅雁生单独找周院长商量给李霞调岗,谎称李霞精神有问题需要好好休养,不应该参与太过劳累的工作。周院长找李霞讨论下乡巡回医疗的事情,令梅雁生误会是周院长跟李霞告状,闹出一场戏剧性的乌龙事件。李霞主动跟周院长道歉,周院长并未介意,看得出梅雁生脑子灵活,很懂社会这一套,而且对李霞的好不掺有任何水分。只是感情虽好,交朋友和恋爱、结婚完全不同,周院长认为感动不是唯一,更多还是要志同道合。
随后李霞亲自来给央布阿妈检查眼睛,建议她现在要尽快安排白内障手术。卓玛为此并不领情,生气斥责他的出现令拉次失去生命,更让央布阿妈失去心爱的儿子,而她听着央布阿妈提及拉次的时候,忍不住伤心落泪。第二天清早,拉姆偷偷摸摸溜出家门坐上黄达娃的车离开,欧阳南则是陪着卓玛兄妹外出考察糌粑售卖情况,发现糌粑铺子仅有两家,市场量需求大又供不应求。正巧三人与黄达娃他们相遇,欧阳南意外得知黄达娃就是黄中原的儿子。
次日天还未彻底大亮,大巴桑火急火燎地跑来要陪着卓玛三人去市里,品尝当地的糌粑粉,尽管品质很高可是人工代价太大,根本出不了多少货物。卓玛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成本和利润,否则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干脆去一趟谷戎乡找发货老板,直接从对方手里购置糌粑粉运到拉萨售卖。
由于没有办证违法经营,从而引来城管查封,事情传到县里,马如云对欧阳南一通批评。马如云表示成本不仅只有房租,还有进货价与进货量的关系,路途运输以及人员、税务都要计算在成本里,事情就根本没有他们想象的简单。何况自己都没有研磨过糌粑粉,没有细致充分考量就不要盲目下定论,若是赔了钱就会给村民造成极大的损失。
在欧阳南的恳求下,马如云无奈帮他找到一位市场专家进行详细讲解,当晚欧阳南向黄中原和卓玛兄妹说明这一情况,准备要重新调研几次,尽快写出一份详细报告交给专家,做到事无巨细且无遗漏。欧阳南看出卓玛似乎失去信心,便拿出自己这些年积攒的积蓄,黄中原更是勉励大家不要放弃。随后卓玛去找多吉主任商量办厂的事情,把自己近期调查结果都讲出来,果然引起多吉主任的兴趣。多吉主任最大的顾虑就是强嘎村从未有类似经验,风险极大且货物质量比不得谷戎乡,提醒卓玛想要办成这件事需要三组村民的支持。
多吉主任的想法相对而言比较悲观,唯恐卓玛办厂失败会连累村民赔钱,所以还是没有答应她的建议,强调若无十足把握就不要做这件事情。也正因劝说多吉主任无果,卓玛通过哥哥召集大家,尝试动员三组村民卖掉牛羊入股办糌粑厂,结果遭到拒绝。
拉姆回家把这件事情告诉父兄,多吉主任为此很不高兴,尤其得知儿子私下里陪着卓玛去城里考察,盛怒之下举起铁锹就追着他打。此时卓玛又来照顾央布阿妈,面对央布阿妈追问拉次的下落,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大巴桑匆忙来找卓玛,埋怨她为何要瞒着自己让村里人卖牛羊,同样不支持她的行为。卓玛生气他们就是考虑太多才会这么穷,可是人穷不能志短,大巴桑情急之下反驳拉次就因志向远大丧命,这番话被央布阿妈听见,端着的碗瞬间掉落在地。
卓玛和大巴桑听见声音,急忙跑进房间,只见央布阿妈悲痛欲绝,哭着喊着要往门外走,继而昏倒在地。众人闻讯赶来探望央布阿妈,唯独欧阳南不受卓玛欢迎,黄中原见状先带欧阳南出门,安慰他千万别往心里去。当天夜里,卓玛发现央布阿妈失踪,全村人都帮着寻找,最终在雪山脚下发现祈求苍天神灵的阿妈。
隔天李霞就要来强嘎村给央布阿妈检查眼睛,顺便在书店给欧阳南选些书籍当作礼物,梅雁生认为欧阳南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纯属是一时冲动,毕竟他迟早都要离开强嘎返回家乡,若是他走了,恐怕留给村民不少烂摊子。可就是在梅雁生的提醒下,李霞更加坚定要给欧阳南选些实用性的书籍。
幸好央布阿妈的眼睛可以通过手术改善,对于大家也算是一件好消息。欧阳南亲自做饭菜款待李霞和梅雁生,却又遭到梅雁生的嫌弃,觉得这里环境艰苦且饭菜没油水。但是欧阳安把建设青稞加工厂发展经济的计划说出来,立马得到梅雁生的支持,尽管他和李霞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经验,可若有需要必定会鼎力相助。
眼下村民支持才是关键,卓玛跟大哥讲明重要性,好在格列是通情达理之人,也义无反顾加入凑建工厂的队伍之中。马如云来强嘎村里蹲点,欧阳南、卓玛兄妹几人找到马如云,亲自向他汇报成立糌粑厂遇到的困境。
马如云知道牛羊等同于牧民们的身家性命,与其绞尽脑汁劝说他们,倒不如先在村里搞个小规模试点,若是他们看到赚钱自然就会入股。大家考虑大巴桑家里经济条件相对比较好,极力劝说大巴桑来做这个试点。最终大巴桑被卓玛等人的毅力折服,同意瞒着多吉主任搞试点。
随后格列带着欧阳南来选建设工厂的地方,位置宽阔且视野辽远,令欧阳南非常满意。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小型试验点开始通宵达旦忙活着,做出来的糌粑很快就售卖一空,赚了不少钱。
自从李霞从强嘎村回来,对于欧阳南的变化和表现极其欣赏,再看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梅雁生,忽然觉得两人之间悬殊太大。李霞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梅雁生应该干自己的专业,发挥自己的特长,不能总待在医院消磨时间。
虽然试点收益显著且各自分了钱,但是欧阳南认为想要长期发展,还需考虑建设糌粑厂。欧阳南经过仔细估算,表示村三组的牛羊数量以及耕地面积最符合建厂,希望格列和卓玛继续动员村民们入股,大巴桑给多吉主任做做思想工作。
随后格列带头卖掉家里的牛羊,多吉主任见状很是生气。梅雁生主动来找马如云,想要根据自己专业调往合适的对口岗位,马如云思来想去,便给他安排到强嘎村的养路队,修建朗巴公路意义重大,任重且道远。
三组的村民看到糌粑厂能赚钱,纷纷卖牛羊,入股糌粑厂。原本多吉主任生气想来阻止,可当他看见村民们高涨的情绪,也就不好再干涉。到目前为止,整个三组唯有扎仁还未交钱入股,大家都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人,肯定是遇到麻烦才会如此。
卓玛等人匆忙敢去扎仁家,结果在门口就听见扎仁夫妇的争吵声。考虑到扎仁家里贫困就剩下一只羊,欧阳南提出帮他垫付入股,但是遭到扎仁的强烈拒绝。尽管欧阳南是出自好意,可他没有意识到这种做法等同羞辱,惹得卓玛极其不满。正说话间,黄中原从门外进来,听闻扎仁家的情况,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先让扎仁入股,至于入股的钱可以从后续工资里扣除。
糌粑厂开业典礼当天,李霞精心打扮一番,与梅雁生前去参加。马如云上台致辞,当场宣布县里追封拉次为烈士称号的决定,同时向央布阿妈等人表达感谢。事后马如云和欧阳南聊起强嘎村的发展方向,认为强嘎村未来是否能够脱离贫困主要是靠旅游经济,而且现在全球气候变暖,生态经济同样重要。
多吉主任为建厂的事情与黄中原争吵不休,大巴桑兄妹往回走,正巧看见这一幕。为了抚平阿爸的怒火,兄妹俩故意上演一出戏,黄中原更是提醒多吉主任不要总是敢于年轻人的事情,该是让他们自己当家做主。
李霞买了些水果和滋补品送给欧阳南,感谢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庆幸能够在这次援藏路上遇见他。欧阳南不觉得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他不做也会有人去做,何况他也从李霞身上学到何为感恩,正是这种精神让他鼓起勇气留在强嘎村,坚定照顾好央布阿妈,为改变这里而努力奋斗的决心。
很快拉次的英雄事迹刊登在当地报纸上,卓玛亲自来给央布阿妈读报,顺便归还她送给自己的镯子。央布阿妈劝卓玛忘掉拉次,重新开始真正的生活,还把她认作女儿,这个镯子也当做是给她的嫁妆,卓玛闻言感动不已,两人抱着哭了起来。
梅雁生来养路队报到,第一天就被黄中原安排搬运石头,累得头昏眼花,整个人瘫在地上不肯动弹。黄中原让梅雁生做好吃苦耐劳的准备,通知张哥带他先回房休息。因为养路队急缺人手,村里大部分年轻人都不想干,多吉主任首先想到欧阳南,若是把他调去还能避免他在村里折腾办厂。欧阳南委婉拒绝,于是推荐在场其他年轻人,结果没有一个人愿意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