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11月11日,俄国十月革命胜利,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
上海莫利爱路29号公寓里,孙中山得知了俄国革命胜利的消息,给列宁写去一封祝贺的电文,庆祝无产阶级的胜利。
俄国革命胜利的消息给困顿在上海的孙中山带来了新的希望。
长沙,26岁的毛泽东正在油灯底下给舅父写信——拜托舅父照料他生病的母亲,而他要和新民学会的会员去北京游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去法国留学,但并没有在信中提及。
毛泽东拄着一根拐棍来到药铺为母亲抓药,无奈囊中羞涩,好心的坐堂掌柜看他有严重的足疾,不及时治疗会有跛腿的危险,建议他立即治疗足疾,但毛把所有的钱给母亲买药,对自己的足疾只能暂时放弃治疗,尽管如此,钱还是不够,毛泽东要脱下长衫充作药钱,掌柜的看这个青年孝顺,愿意赊药给他,毛泽东郑重其事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欠条”。
毛泽东来和萧子升、周奉全等人会合,未几,罗学瓒匆匆赶来,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买不到船票——轮船公司只收银元和铜钱,他们手中的纸钞成了废纸。恰逢何叔衡来送毛等人,他怀里仅有的几块铜板和周奉全家买牛得来的袁大头,被毛泽东等充为了“军饷”。
众人来到码头,正遇到“四帅”张敬汤带人在强行推销彩票——不买就不让上船,弄得乘客群怨沸腾。毛泽东等人带头抵制,惊动了张敬汤,张敬汤得知毛等人是杨昌济的弟子之后,既然出乎意料的没有为难。
从何叔衡嘴里,毛泽东才知道,张敬尧为了改组省议会,组织“湖南公民会”为他歌功颂德,四处拉拢社会贤达,杨昌济在湖南素有名望,且又在北京大学任教,自然是他要拉拢的对象。
开船了,一艘轮船,满载着一群青年人对未来的希望,驶向茫茫无际的江面,水鸟飞翔,船帆升起,船头上的毛泽东漫声吟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北京,鼓楼后豆腐池胡同板仓杨寓,17岁的杨开慧向母亲有意无意地问起毛泽东等人的行程——他们已经迟到两天了。母女正说话间,门外有人敲门,杨开慧跑去开门,见毛泽东等二十多个人站着门外。
毛泽东向杨开慧热情的打招呼,杨开慧却故意摆出了少女的矜持,当年的小姑娘如今已长成大人了,毛泽东心里竟有一丝感慨。
见到自己的得意弟子齐聚北京,杨昌济甚是欣喜,立刻张罗吃喝,众人毫不客气,风卷残云,一如当年在长沙杨家问学之时。先期来京的蔡和森也赶到杨家,新民学会的众人再聚首,很是欣喜。
杨昌济告知,因为欧战尚未结束,去法国留学可能没有想象得那么快。毛泽东说:先走出第一步,动起来,不然坐在那里空想,永远没希望。
杨昌济答应给大家引荐蔡元培,让他帮忙联络华法教育会,想到能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前朝翰林、北大校长,让众人着实兴奋了一下。
夜深了,众人挤在杨昌济家的地板上打地铺,杨开慧来送被子,见毛泽东依旧与蔡和森在嘀咕着未来的计划,两个人似有说不完的话。蔡和森对毛说,像杨师这样,苦心做学问,对国家的贡献也就如此了。我们要成立自己的组织,改变中国。
方家胡同华法教育会,会长李石曾的答复让毛泽东、萧子升、蔡和森颇为失望——要想去法国,还得赚到一定的钱才行,起码能买得起去法国的船票,华法教育会只是一个帮助留学的机构,没有能力出资让这么多人出国,而且与法国那边也没有完全交涉停当。
蔡和森回了工厂,毛泽东将情况告知新民学会的会员,众人有些消极,毛泽东鼓励大家用意志来战胜困境,萧子升读诗励志,杨开慧见是她喜欢的诗句,随口而接,并问出处,经萧子升说明,杨开慧才知道此诗原为毛泽东所做。
深夜,毛泽东睡不着,坐在门廊上就着月色读书,读到兴致处起身低声吟哦,杨开慧打开窗子,看到毛泽东的身影,待毛泽东抬起头来,窗子已经关上了。
蔡元培找李石曾交涉,李石曾勉强答应送三个人出去。
杨昌济把结果告诉毛泽东他们,众人为难了,只能出去三个,那这么多人怎么办呢?周奉全怀疑毛泽东和蔡和森、萧子升跟李石曾达成了私下交易,闹着要他们还钱,还要回湖南区。毛泽东表态——只要有一个人没走成,自己就不会走。周奉全这才不闹了。
毛泽东提议,既然去法国是勤工俭学,那么倒不如在北京先实行起来,自食其力,众人响应,都决定先在北京留下来。
众人找到了房子,要从杨家搬走,杨母和杨昌济商量,她想留一个在家做帮手,一来可以帮忙家事,二来可以给杨昌济做助手,最后二人决定,留下萧子升,杨开慧听了,十分失望。
萧子升因是房子的保人,不能留下,最后只能是让毛泽东留下,杨开慧心头暗喜。
北京国会礼堂,在徐树铮的软硬兼施下,中华民国又一任总统新鲜出炉了,他就是前清翰林,溥仪的帝师,袁世凯时期的国务卿,现隐居于青岛的徐世昌。
青岛,徐世昌寓所。
徐世昌发电文给段祺瑞:……邦基之重,非所敢承,干济艰屯,必有贤俊,幸全尘翮,俾遂初服。除致函参众两院恳辞……
一副谦逊退让的姿态。
北京,段祺瑞府,段祺瑞对徐世昌的扭捏作态颇为不满,让徐树铮再次发电“劝进”。
昏暗的灯光下,徐世昌与胞弟徐世光相对而坐,揣度形势,徐世光力阻兄长赴任——广州岑春煊、伍廷芳联名抵制非法选举,且段祺瑞手掌兵权,操纵安福国会,大总统一职不过是傀儡而已。
徐世昌却认为,安福国会,暗流涌动,吴佩孚和曹锟,亦怀他志……究其种种,事有可为。
北京,徐世昌到达自己的宅邸,内务总长钱能训率文武官员来迎,甫一见面,徐世昌便发了一通风水堪舆的高论——前几任总统诸事不顺,盖因总统府的风水不好,府院不合,在于国务院所处中南海,风水总是压总统府一头,办公地点宜府院互迁。
钱能训特地发电报向驻美大使顾维钧询问总统交接仪式,并给徐世昌准备了就职的礼舆——皇帝坐的车辇,徐世昌见了,哭笑不得,婉辞不就。
民国七年十月十日,国庆纪念日这天,徐世昌接任冯国璋,正式成为中华民国总统。徐世昌就任总统后,任命钱能训为国务院总理,段祺瑞保留参战督办一职。
1918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协约国的胜利告终。
毛泽东坐着小耳东的洋车去北大给师母抓药,路过东单北大街,只见人们正在庆祝协约国胜利,一个民间艺人在街头唱着大鼓,极端夸张地讽刺着德国人的失败,并将德国人的失败归于“段大人(段祺瑞)”的英明决断,中国人神兵一出,小鬼子望风披靡,大涨国人威风,引得一阵阵喝彩,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挤在人群中,听着大鼓,皱起眉头。
街上,一群市民冲向被称为“牌坊”的克林德碑,齐心协力,一起拆毁这座象征着屈辱的纪念碑:这是光绪皇帝为杀死德国公使克林德向德国皇帝道歉的牌坊。
毛泽东来到北大,见很多学生围着黑板报在议论,挤过去一看,原来明天,蔡元培校长将组织陈独秀、胡适、李大钊等人在天安门外演讲。
不远处,陈独秀和蔡元培走过来,陈独秀对于蔡元培认为的“光明到来”颇不以为然,拒绝参加明日在天安门举行的演讲。
新的总统府设在老醇亲王府,府内显得空荡——前任总统冯国璋将总统府的东西席卷一空,徐世昌向新任钱能训自嘲道,我这个总统做的真够寒酸的!
钱能训告诉徐世昌,冯国璋也是迫不得已——目前北洋政府的财政吃紧,听说冯国璋曾经把中南海的鱼捞出来卖了,以维持总统府的花销。
晚上,徐世昌请新任的交通总长曹汝霖,制币局总裁陆宗舆,驻日公使章宗祥吃饭,席间问起国府的财务问题,曹汝霖告诉徐世昌,最近的一笔对日借款已经到期,估计不久日本方面即会催人来要,徐世昌听完,眉头深皱。
板仓杨寓,毛泽东小心地向杨昌济请假——他想明天去天安门听北大教授的演讲,并表示自己会连夜将老师需要的资料备齐,杨昌济笑了,说不用,正巧杨开慧进来,杨昌济让杨开慧也跟毛泽东去见见世面。
毛泽东十分高兴,连夜跑到三眼井,找到萧子升他们,通知大家明天去听演讲,萧子升等人外出找了一天的活儿,一无所获,一个个筋疲力尽,毛泽东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大伙儿一个个拉起来。
萧子升跟毛泽东感叹,当年咱俩暑假出去行乞游历,也没有像今天在北京这么困难,眼看大家口袋告罄,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毛泽东说,先听完演讲,回来再商量,肯定有办法,萧子升苦笑了一声,有办法,仰头倒在炕上。
毛泽东回到杨寓,见众人已经睡下,一个人进了书房,连夜帮杨昌济整理资料。
一直未睡的杨开慧,见毛泽东回来,忐忑了一阵,进了书房,借故找一本书看,顺便提醒毛泽东明天还得去听演讲,应该早些休息,毛泽东随口应承,依旧坐下来整理资料。
总统府,徐世昌接见英国特使朱尔典,朱尔典转达了英国的对华意见,希望徐世昌能平息战争,早日召开南北和谈。
朱尔典走后,日本公使来见徐世昌,提交了日本政府给中国政府的照会,声称中国在未完成和议之前,日本政府将停止一切对华援助,徐世昌听完,眉头紧锁。
天安门前,蔡元培和北大的一众教授正在演讲,蔡元培宣称协约国的胜利,有四大意义,一是,黑暗的强权论消灭……他乐观的预言,协约国占了胜利,定要把国际间一切不平等的黑暗主义都消灭了,别用光明主义来代他!
李大钊发表《庶民的胜利》演说:们这几天庆祝战胜,实在是热闹的很。可是战胜的,究竟是那一个?我们庆祝,究竟是为那个庆祝?我老老实实讲一句话,这回战胜的,不是联合国的武力,是世界人类的新精神。不是那一国的军阀或资本家的政府,是全世界的庶民。我们庆祝,不是为那一国或那一国的一部分人庆祝,是为全世界的庶民庆祝。不是为打败德国人庆祝,是为打败世界的军国主义庆祝!
人群里,毛泽东等人聚精会神地听着演讲,他们被蔡元培、李大钊等人的演讲打动。
演讲结束,蔡元培等人准备离去,正要上车时,被一个年轻人拦下,正是毛泽东。
当蔡元培得知毛泽东就是那批准备留法的学生时,有些惊讶,随即他向毛泽东等人表示歉意——华法教育会是他首倡发起的,组织不力,他要负责任。
北大一间会议室里,蔡元培请来了李石曾和毛泽东等人开会,鉴于学生们的困境,他们决定办一期留法预备班,让大家先安定下来,众人十分振奋。
李石曾说他现在日常事务太过繁忙,蔡元培即接口道,你正好从他们这里挑一个做你的秘书啊,李石曾觉得萧子升颇为合意,就把他留下来做了秘书。
会后,蔡元培欲拿出自己的钱来资助毛泽东等人,被毛泽东婉拒:蔡校长能为我们奔走,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们有手有脚,一定会靠自己的能力在北京生活下去。
话虽如此,大家回到三眼井胡同,就都饿的傻了眼,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毛泽东提议,新民学会已经很久没有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了,趁今天有空,要把这个功课补起来。
当杨开慧拎着一大包包子来到三眼井时,她看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新民学会的每个人都在毫不留情指出对方的缺点,并对自身做严厉的剖析,言辞之尖刻,让杨开慧目瞪口呆。
直到毛泽东宣布会议结束,大家才恢复了常态,将杨开慧带来的包子一扫而空,杨开慧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他们的“功课”。
徐世昌邀请段祺瑞打麻将,席间,徐世昌与段祺瑞谈起西园寺借款的事,段祺瑞据实以告,徐世昌急得直跺脚,欠日本这么多钱,日后拿什么来还,再说,你忘了宫保的“二十一条”了吗?国人岂不骂我们卖国?段祺瑞却满不在乎道,还?我根本没想过要还!这个世界,谁强谁说算,等我们强大了,我们还用得着还吗?
二人正争执间,秘书进来禀报:西园寺请求拜见大总统!徐世昌看了看段祺瑞:怎么样,来了吧!
徐世昌会见西园寺,以自己新任不久,不了解情况推脱,让西园寺去找曹汝霖。
华法教育会,毛泽东来找萧子升商议,他觉得,目前在北京安顿下来是第一步,下一步应该去主动筹款,筹款的对象可以放在旅京的湘籍士绅身上,萧子升为难道,我们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去筹呢,毛泽东道,不认识可以认识,我们可以挨个拜访。 Du场内,小耳东输了个一干二净,又欠了人一笔债,众Du徒催他还钱,并奚落他:你妹子不是红袖楼的头牌吗,去找她要啊! 小耳东垂头丧气地从Du场出来,恰逢毛泽东经过,毛泽东问小耳东来这里做什么,小耳东支支吾吾。 板仓杨寓,小耳东向杨母预支下个月的薪水,说是妹妹病了,杨母虽然有些怀疑,还是把钱给了小耳东。 当晚,小耳东就又把钱输了个一干二净。 萧子升查到了湖南的在京乡绅的目录,毛泽东看了目录,决定从湘籍的国会议员陈炳坤着手。 曹汝霖向段祺瑞汇报西园寺来催款的事,段祺瑞沉吟了一下,道,你想个办法拖一拖,另外,我还想再向日本借一笔钱,你和又铮做一个计划。 夜里,曹汝霖在家里设酒会招待西园寺,请来陆宗舆和章宗祥作陪,希望能缓解日本方面的催款,并提出再次借款的意愿,西园寺告诉曹汝霖,目前日本内阁换届,寺内内阁倒台,新任的原敬内阁改变了对华政策,别说再借款了,以前到期的款项也在急着催。 曹汝霖向西园寺请教,如何度过眼前的危局,西园寺暗示曹汝霖,新任日本外相与大总统徐世昌颇有交情。 一辆汽车停在曹宅门口,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中年人一口日本话,守门的不敢多问,将中年人请进曹宅。 中年人在酒会人群中,操着日语与众人频频碰杯,并不时的注意着这边的谈话,曹汝霖注意到他,悄悄地问西园寺带来的人可有这个人,西园寺摇了摇头。 两个侍从将中年人暗暗挟持出酒会,一个宾客认出了中年人,告诉曹汝霖:他就是去年骂你的邵飘萍。 湖南籍国会议员陈炳坤宅的门口,毛泽东已经等了很久了,门房告诉毛泽东,老爷在国会开会,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你还是走吧。 毛泽东离去之后,门房向书房里的陈炳坤回报,陈炳坤烦道:这个毛泽东,已经来了三次了,真是烦死人了! 夜里,三眼井,新民学会的一个会员高烧不止,众人急忙将人送至医院,等到交完了钱,众人手中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北京的米太贵,众人决定买面来充饥,萧子升自告奋勇为大家做面食,结果熬成了一锅糊糊。 蔡和森走? 徐世昌与钱能训商议,召开督军会议,促进南北和谈,钱能训恐段祺瑞会有异议,徐世昌胸有成竹道,不怕,现在他得求着我。 果然,段祺瑞为了徐世昌帮助对日借款的事,同意了徐世昌的提议。 徐世昌走后,徐树铮向段祺瑞建议,要抵制徐世昌的南北和谈,必须要拉拢曹锟和张作霖,眼下曹锟觊觎副总统的位子,不如以此为诱饵,将曹锟纳入彀中。 段祺瑞向徐世昌建议,选举曹锟为副总统,徐世昌当面应承,暗地里授意周自齐——让副总统的选举流产,周自齐会意而去。 次日,副总统选举,大厅内,空空如也,议员们都不知去处! 议员都不来,段祺瑞大光其火,王揖唐建议,派人去把这些议员都抓回来,段祺瑞点头。 毛泽东再一次来到陈炳坤府,门房依旧说不在,适逢一个伙计回来传话,说老爷晚上不回了,毛泽东问伙计,陈先生去了哪里,伙计不耐烦地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红袖楼,邵飘萍将一笔钱交给JI女小毛子:今天晚上客人的谈话,你要一句一句记在心里,然后告诉我。 小毛子刚要出台,小耳东来找小毛子(小毛子是小耳东的妹妹,俩人一起从山东逃难来到北京),小毛子知道小耳东又来要钱,没好气地道,上个月的钱都给你了,我现在一个子儿也没有,见小耳东不走,只好道,你等一会儿,要是今晚能拿到点彩头儿,就给你。 JI院房间内,高朋满座,一位议员慷慨陈词,大谈民主,说,他们在选总统的时候已经尽了一次义务,选副总统不能再尽义务,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不能空手而归,有钱才有民主!众人纷纷响应。 一个议员问,陈炳坤怎么还没来? 外面,陈炳坤从轿子上走出了,刚要进门,却被毛泽东拦住,毛泽东将来意说明,陈炳坤有些不耐烦,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毛泽东看了看红袖楼的招牌,陈炳坤有些尴尬。 陈炳坤进了JI院,小耳东走了出来:毛先生,你来这儿干什么?毛泽东一愣:我们……我们来筹款!小耳东笑道:正好,我也来筹款! 邵飘萍从里面走出来,坐进停在胡同里的汽车里,看着这边的动静。 小耳东看着邵飘萍的汽车,羡慕的砸吧嘴:你看我也开车,人也开车,可真是天上地下。 正说着,一辆车停在了JI院门口,后面跟着一队警察,车上,走下来克西克图。 汽车内的邵飘萍立刻精神一振。 JI院内,克西克图带人闯进,大抓议员。 毛泽东看见陈炳坤被警察押出来,神情狼狈,小耳东在一旁问,这些都是什么人哪?毛泽东答,是我们的国会议员。 咔嚓!咔嚓!几声,邵飘萍手持相机向这边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