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捷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抛开手中的剑飞身接住即将倒地的白娉婷,白娉婷奄奄一息地躺在楚北捷怀中犹想伸手摸摸心爱之人的脸,她对北捷说这样很好,之后就气息全无,晋王犹不放心,太监上前看到白娉婷胸前仍汩汩流血的伤口确认白娉婷绝无生还可能。晋王向群臣宣布镇北王已经手刃杀害两个小皇子的凶手,镇北王再立大功,国丧之后另有嘉奖。
楚北捷恳请晋王放了则尹,他说则尹孤身舍命救友是个义士,不如派则尹护送白娉婷尸首回乡安葬,老百姓们必会赞美陛下胸怀宽广。晋王因皇子大仇得报,又逢天降瑞雪,于是法外开恩,决定放过则尹。当则尹抱起白娉婷的“尸首”时楚北捷颇有深意地让他小心照顾她。宫墙之外神医的马车早已等候在此,神医之徒醉菊接过白娉婷就匆忙离开。
张尚书配给晋王的第二批丹药已经服用三分有二,晋王的身体每况愈下,张贵妃和父亲开始幻想胜利后的场景,张尚书父女开始密谋新皇子登基事宜。
张贵妃亲自到永延殿“看望”病重的王后,在摒退下人后张贵妃原形毕露,她讥讽如今司马家香火已断,作为王后难辞其咎,问她是否还有脸去地下见列祖列宗。王后见张贵妃一反常态不解她是受了何刺激,张贵妃说自己十几岁就被他们强行拉进宫,就是因为忌惮她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凭白牺牲了她应该享受的爱情,剥夺了她和自己丈夫厮守的权利,成为他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她每天在这深宫当中每天对着那个老男人强颜欢笑,而对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却必须毕恭毕敬地叫他一声镇北王。原本她也想认命,以为只要讨好晋王也会换来他的疼爱,而没想到在晋王眼里整个皇宫就只有王后一个女人,她恨不得他们全都死了永世不得翻身。她又告诉王后他们都恨错人了,杀害小皇子的既不是白娉婷也不是楚北捷,她现在就送王后去和小皇子团聚。
皇子和王后的先后离去对晋王打击深重,幸有楚北捷代为料理后事,并依晋王吩咐宣布辍朝七日以慰人心,也给晋王消化伤痛的时间。
楚北捷带着漠然快马来到神医住处看望白娉婷,醉菊姑娘看到北捷到来十分亲热,漠然第一时间问醉菊白姑娘到底救活没有,醉菊说没救活但也没有死,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因为治疗时间有点耽搁,即便是师傅神医亲自上手也就现在的状态了,如果当时楚北捷的剑再偏一分的话白姑娘就真的没命了。楚北捷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白娉婷关心她何时会醒,口没遮拦的醉菊姑娘说这可不好说,也许明天就醒,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漠然急得拉起醉菊就走,把房间留给楚北捷和白娉婷独处。醉菊不解北捷哥哥既要杀白姑娘为何又要救她?漠然告诉醉菊杀白姑娘就为了救白姑娘,妙的就是那不差分毫的一剑。
耀天首次临朝,白兰丞相贵常青对其行跪拜大礼,君臣寒暄过后丞相提议耀天公主尽早成婚诞下皇子,这才是保白兰兴盛长久之道,他说自己经过多方考量将儿子贵炎推荐给公主,耀天称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他就是小敬安王何侠。
老谋深算的贵常青一听耀天的意思连忙话锋一转表扬公主好眼光,说何侠和楚北捷是当世齐名的将才,如今战云密布,人人自危,战将犹为宝贵,如若公主能与何侠结为夫妇等于为白兰竖起了一面钢铁屏障。只是以何侠的能力和将才想要长期留住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耀天信心满满,又称身边有贵丞相筹谋,不愁留不住何侠。
耀天上朝的第一天众臣就纷纷上奏称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公主尽快册立新王。耀天请众大臣放心,自己临危受命执掌朝政,但她对天起誓,她永远都是白兰的公主,绝不称王。
晋王为了麻痹痛苦开始沉迷酒色,不提册封王后之事,张贵妃沉不住气,找到晋王称自己承王后生前口谕暂时执掌凤印,如今深感名不正言不顺特来归还,请陛下再择人选。晋王无心过问政事,让张贵妃尽管执掌凤印,如有处理不了的事就让她父亲张尚书帮着办,张贵妃得到满意的回答告退。
楚北捷一早就到深山为白娉婷采药,并亲自喂药,希望她能早一日苏醒过来。看着药汁顺着失去知觉的白娉婷的嘴角一再流淌下来,楚北捷心急无比,不觉向醉菊姑娘发火,醉菊恼了,扔下药碗就要撒手不管,说要去找自己的神医师傅随他一起云游四海,才不要在这里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贵丞相奉耀天公主之命率众臣出宫迎接何侠入宫,一见面他就给了何侠一个下马威,以他非王公重臣之因请其从偏门入宫羞辱于他,何侠因拿不出公主配发的官印和诏书,只得忍气吞声。贵丞相称自己有一个天大的喜讯要告诉何公子,耀天公主有意选他为白兰的驸马,要知道这一位子是天下多少达官显宦梦寐以求的东西,随即贵丞相又开始敲打何侠,让他既决定入赘白兰就要安分守己,守白兰的规矩,这骠骑将军的虚名不要也罢。
何侠经贵丞相一番敲打决定暂不见公主,而不知内情的耀天公主正在对镜理红妆,心情激动地等待心上人到来,没想到只等来贵丞相一人,贵丞相说何侠是自认为配不上公主,不能承公主的美意,所以自行告辞了。
醉菊不忍楚北捷担心,于是提议采用师傅曾说过的方法,让吃不进药的白娉婷用熏蒸药浴的方法利用皮肤和呼吸吸收药性。
耀天每天上朝都会被逼立新君,而贵丞相则假装好人,称公主年轻体健定会诞下皇嗣,在这之前他会和众臣一起辅佐公主执掌朝政,经不过陆荣泽的一再催促,贵丞相称说起驸马人选他倒是有一个推荐,那就是他的儿子贵炎,一边是何侠的下落不明,一边是贵炎的当堂示好,耀天开始犹豫不决,正在关键时刻太监来报,殿外有自称何侠之人求见,耀天顿觉心中一松,笑了。
何侠携敬安王府家传宝玉上殿当着众臣的面向公主求亲,公主不顾众臣阻挠,她称和何侠真心以对,这门婚事她答应了。
醉菊在替白娉婷换衣服时发现了她写给楚北捷的亲笔信,白娉婷认为楚北捷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他们已经阴阳两隔,她惟愿楚北捷能忘了她,此生安好。
张尚书让太医找来六个很有可能诞下男婴的初孕女子,他允诺太医事成之后太医院士非他莫属,他让太医好生照顾六个女子,给足银两,不可走漏风声,他自语道也是时候把那些挡道的好好清扫清扫了。
楚北捷日日守在白娉婷的房前吹箫,醉菊姑娘好生羡慕地缠着北捷哥哥给她讲他和白姑娘之间的故事,她的北捷哥哥对白姑娘这么痴心,白姑娘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另一个当然就是她自己啦,正在醉菊陶醉在幻想之中时,突然林中射来数支冷箭,楚北捷及时掩护醉菊,让她好生照顾白姑娘,自己则持箫出去应战,楚漠然听到动静持剑加入战团,两人联手不多时就将杀手摆平,一条漏网之鱼亡命而逃。楚北捷知道此别院已不安全,决定将白娉婷撤离,突然房中传出巨响,竟是白娉婷醒了过来,想要强行起身,终因伤势过重又吐血晕了过去,醉菊一时急得把师傅传授的医术都忘了,拿着针不知该往哪里扎。
何侠收到白娉婷被楚北捷亲手杀死的消息,一时失魂落魄,冬灼冲动地要去找娉婷的尸首,要去找楚北捷替姐姐报仇,何侠压下心头痛苦喝止冬灼。
何侠和公主的婚礼如期举行,白兰举国上下都对驸马爷十分好奇,不知是哪家的将帅之才能得到他们白兰公主的青睐,愿以白兰整个国库为聘礼将他招赘。
洞房花烛夜,贵常青故意为难一对新人,在新房的窗外大喊着“时辰已到,恭迎公主回宫”,他说是奉白兰祖训执政继承人不得整夜离宫,公主也不能例外。
白娉婷终于醒了,楚北捷却悄然离开,他让醉菊不要告诉白娉婷自己来过,如果娉婷问起就说是则尹和漠然救了她。但白娉婷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只告诉醉菊让她转告楚北捷,他不来她不吃。
张贵妃责怪父亲一向做事稳重怎么在处理楚北捷的事上如此冲动,如今已经打草惊蛇,要想再次下手就难了,她让父亲管好朝廷里那帮人的嘴,楚北捷的事交给她来办。张尚书问她打算怎么办?张贵妃的计策乃是一箭双雕的毒计,她要让楚北捷为大晋捐躯。逃回的杀手想起一件事,说在打斗时,楚北捷一直护着西厢房的一间屋子,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张贵妃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查清了再回来。
就如醉菊所言,白娉婷和楚北捷是她见过最古怪的一对男女,一个知道白娉婷两日不进食就是不肯来见她,一个也不着急,只是说该见的总会见到,真的饿死了那倒真成全了“死当长相思”之意,醉菊被娉婷气得无话可说。当楚北捷终不忍心端着粥碗来到屋里却发现娉婷根本不在屋内,楚北捷在林中找到在漫天飞雪中撑伞独立深思的娉婷,娉婷说堂堂战神楚北捷用尽全力一剑却不能杀死一个庸常女子,她明白楚北捷如此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