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门栓便是当初在欠记店杀死日本人的神枪手”三号“。时光问他为什么要为了个假货提前现身,门栓说因为他与时光的信仰不同,并且从未改变。对峙间,门栓叫芦焱赶紧跑,开枪打伤了时光的腿,而他的腹部也吃了时光一颗子弹。在芦焱的帮助下,时光没能杀死门栓,而门栓也手下留情放过了时光一条命。芦焱牵了时光的马来绑住时光的手,任由奔腾的马儿拖着时光飞奔远去。芦焱驮着门栓向另一个方向前行。门栓摔下马让芦焱帮自己抠出子弹,芦焱打算视死不见,只因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门栓和时光合谋的一出苦肉计。门栓道破了芦焱的几重身份,芦焱半信半疑地帮他抠出子弹。然而过分的巧舌如簧和那张毫无亲和感的脸让芦焱没法相信他。门栓却并不灰心,娓娓道来着说是青山当面托孤,他才会这么奋不顾身地救芦焱。他引导着芦焱回忆,芦焱才知道当初青山和门栓之间再普通不过的对话竟然饱藏暗语。芦焱低声说,“送死的人来了”,门栓哈哈大笑。显然,他也知道这句笑话的来源。由此芦焱开始相信门栓如他所言是站在红色阵营这边的,是来给芦焱搭的后手。
门栓让芦焱带着他去寻找他的朋友,芦焱却因发烧昏倒在地。门栓负着重伤半是抱半是拖地带着芦焱找到了有草的地方。这里不只有草,还有他的朋友努桑哈。这个汉族男人与少数民族女人的儿子将芦焱救活过来。听到他说芦焱的病情治得好,门栓心石落下,这才感觉到自己腹部的镇痛。
跑到一半时光的马停了下来,时光拍了拍这匹颇具灵性的坐骑让它带着他出事的消息飞奔到了两棵树。九宫和其他几个手下心急如焚地到了大沙锅将时光带回。时光让手下发电报,上报屠先生门栓反水之事,以及让屠先生定夺青山和芦焱孰真孰假。西北军的军医给时光查看了伤势,说他的骨头全碎肌肉坏死,西安的大医院才能治好时光的腿并且至少得花三五个月。时光痛极反笑,心里了然这都是门栓算计好的。九宫代替了门栓作为头号助手向时光传达屠先生的指令。屠先生说错不在时光在自己,让时光好好养伤,一切事物屠先生自行处理。时光想到自己十分敬仰的屠先生自红先生刺杀事件以来从未出面,痛恨自己的无能,勒令军医给自己截肢。并吩咐九宫调回大部分追击芦焱与门栓的小分队,全力追踪青山,做好全面撤退两棵树的准备。
而另一方面,门栓认真回想了自己这半辈子的善与恶,他跟随共党不过短短数月而在屠先生麾下却蛰伏了十几年,他也有些恍惚自己是红是白,但他的初衷一直没有改变过。翌日他便与芦焱以及努桑哈告别,他要去做一件疯狂的事,为最初的理想而死。
门栓将芦焱卖给努桑哈换了一匹逃命的马。天目山的第四组小分队在鬼路追踪到门栓。鬼路是连接大沙锅和黄草甸的咽喉要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于是门栓将马儿放走,独自潜伏在高处的洞口,将路过的天外山五人一一打伤却不打死。这般精准的枪法使得鸳鸯炮知道是门栓所为。门栓说留着他们的命去打日本人。他一边感激门栓的不杀之恩,一边投射了信号弹。另一个小分队应声而来。得知消息的九宫心下明白门栓为了保护芦焱而罔顾自己身处险境,下令将两棵树驻扎的新人统统调去对付门栓,依时光之令留下五队跟随时光追截青山。
门栓走后,努桑哈说在到达上海之前芦焱要帮努桑哈做任何事。几个蒙古人把摔跤当打招呼,瘦弱的芦焱在身强力壮的蒙古人面前一击就倒。在芦焱之前,努桑哈只能摔倒女人,而树海则是他们中最强壮的勇士。面对树海的“问好”,芦焱惊慌失措顾左右而言他,却还是没能避免被狠狠摔在地上的结局。这群蒙古人偷了军马,干的是走私的活。共治区禁止贩售鸦片,芦焱只好跟随他们去被日本人占领的沦陷区谋求发财路。
醒来的时光称赞九宫的主张。因医生给他打了大量的麻醉剂本来需要三十多个小时才能苏醒,虽然现在提前了十多个小时醒来,时光仍然恨不得杀了误事的医生,却又觉得无济于事转而作罢。他们准备撤离两棵树去上海,到那里他不再是马匪老魁而会有一个新的身份——黑白两道通吃的富商巨贾——涂陌。心高气傲的时光准备起来走动却不愿别人帮助,凑合用着假肢残次品只为与时间赛跑。
时光换了一身贴合商贾身份的行头,与他的马儿道了别,乘坐军车离开了两棵树向上海进发。小欠也换了身西装革履,与之前唯唯诺诺的小老板判若两人。原来他是若水手下,利用时光查清了种子的事。他比时光更为清楚的是,芦焱便是真种子。他让时光手下带话直言时光太嫩,继而带着三棱向西沙渡驶去。那儿,芦焱正为走出大沙锅而欣喜若狂,浑然不知来自熟人的血盆大口已然咬死他的后方。
因封锁各路车道,黄廓县以及周边华东华北地区的交通陷入瘫痪。时光解除了黄廓县的封令,青山躲在只能容纳十岁儿童的火车底缝里,随着火车成功离开了黄廓县。
焱与努桑哈行至黄河边,过了河便是日占区。他们目睹了游击队的人纷纷倒在日本人的枪杆子下。努桑哈说,汉族的人就是羊,羊是斗不过日本那群狼的。芦焱爱国心切,斥责努桑哈。努桑哈捡了游击队的枪给芦焱自保,芦焱却把枪支还给了死去的游击队。一穷二白的游击队除了枪什么都没有了。
来到日占区,他们因走私身份被日本人抓捕。日本人杀人不眨眼,只能束手就擒。在此之前,时光的眼线举报小欠一行是走私小贩。怕走私分抢他们财源的日本人立刻截获了小欠等人。两个日本人像赶牲畜一般赶着芦焱等人走,其中一个像玩儿般一枪打死其中的一个蒙古人。树海单膝跪下摇晃着死去的同袍,他怒不可遏地看着日本人。日本人扒开了他胸前的衣服,似乎想用枪尾的小刺刀试试树海的胸膛有多硬。芦焱徒手抓住刀锋,努桑哈也帮忙制服这个日本人。另一个日本人拿起枪威胁他们,他们只好放手继续任人宰割。
青山随着火车来到高亭,重新回到时光的监视之下。高亭是与日军针锋对峙之处,高亭组组长却是个混吃等死的油头粉面之辈。他原本准备了好酒好菜招待时光,时光恨其无能要撤其职位。胆小懦弱的高亭组组长给时光事无巨细地汇报着青山的行踪。青山向着时光所在之处走来,时光赶忙招呼着人回避,以防青山知晓他也来到了高亭。青山敲开了高亭组的门,说以中共特使的身份要求会见屠先生。屠先生自然不是想见便能见到的人,于是青山转而说要见时光,傻头傻脑的高亭组组长说要问过时光于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时光的行踪暴露了。九宫看时光脸色不善便欲朝他开枪,却被时光拦下。为了知道青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时光答应与青山会面。不识趣的高亭组组长安排了戏曲表演,时光强压着怒气不与他计较。青山嬉皮笑脸地拉着家常,时光不吃这套,要求青山直接谈正题青山像模像样地羞赧了一番,继而说自己囊中羞涩,想打个秋风。却是不要国币不要银元。时光面上不耐,青山终于道出此行目的。他说,共产党在上海的地下组织被日寇破坏,他身上带着重建组织的备份也就是所谓的种子,希望国民党能看在站在统一抗战战线的份上帮共产党护送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