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到端王府和景辞正在屋里说话,忽听外面有人高声说J人未除,则笙郡主死不瞑目。皇上说何人在外面喧哗,公公说是知夏的声音,皇上和景辞就来到外面,看到知夏跪在地上,她请皇上为郡主做主。
景辞让阿横带姑姑下去,阿横遵命上前拉着姑姑就走,姑姑一边走一边喊原清离是凶手。皇上说怎么连个下人都管不住,他吩咐公公说知夏年纪大了就让她住在宫里,别没事跑到这来打扰阿辞,公公说回去他就立刻安排此事。
皇上又对阿辞说现在他该看清阿原的真正面目了吧,景辞闻言立即走到皇上面前跪下,皇上说如果他是为阿原求情他劝他还是醒醒吧。
景辞说他并非求情而是要说明真相,他就把这几日的调查情况告诉了皇上,说阿原是被人刻意陷害,这整件事就是一起阴谋,而则笙郡主就是这起阴谋的牺牲品。
他说如果想要确切的证据尚需时日,但昨日乔立私自对阿原和侍女小鹿用刑,小鹿被活活打死,倘若继续用刑阿原要是有个好歹,查出另有凶手恐怕难以向原夫人交代。
一旁庆王也说端侯说的有理,皇上生气地说敢动用私刑,这个乔立胆子也太大了,他让人传他口谕继续追查凶手,将原清离暂时看押不得用刑,他让景辞给昭王去信,说他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在回宫的路上,皇上吩咐薛公公传他口谕,原清离的案子不用再查下去了,这两日再找不到真凶即刻将其处斩。皇上走后,言希看到景辞忧心忡忡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景辞说阿原有危险了,皇上可能为了安抚昭州要拿她开刀。
小涵拿来一个盒子交给景辞,它被瑟瑟生前偷偷放在另一侍女屋里的房梁上,才躲过了邺王的搜查,言希说难道小印子和瑟瑟是为了这个盒子才遇害的吗,小涵说可能是。
景辞拿出当日长乐公主在瑟瑟屋内的花盆下找到的钥匙,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个香囊和一把折扇。小涵说香囊上的绣工很像是乔贵嫔的手笔,言希说阿原曾调查得知乔贵嫔和邺王走得很近。
景辞又打开折扇,小涵一眼认出上面是乔贵嫔的字迹,说她送给邺王的折扇上题了首情诗。言希说想必当日瑟瑟发现了他们的私情,为求自保才偷了这两样信物,邺王也正是因为此事才刑审瑟瑟,瑟瑟受刑死去。
小涵说也许小印子觉得瑟瑟未死或者想保住她的尸体,就背着她去找勤姑,可直到瑟瑟尸体僵硬也没躲过追兵被击落于湖中,可怜一对有情人却因为这对狗男女见不得人的私情而死。
景辞问乔贵嫔什么时间入宫的,小涵说三年多前,景辞却发现这首情诗题于四年前。随后他去见原夫人,原夫人问他来此何事,景辞说阿原是夫人心中宁死守护的珍宝,而她同样是他心中最为珍视的人,他要救阿原需要夫人的帮助。
景辞知道他府中有细作却故意假装不知,还故意和庆王交谈放出消息说皇上应允了他一件事,所以他不再往下查原清离的案子了。细作把这话传到了乔贵嫔的耳中,她感觉很奇怪,不知皇上应允了景辞什么事。
随后她又无意中撞见有宫人慌慌张张地抱着一个包袱要出宫,就派侍女拦住他,那名太监怀里的包裹被侍女撞掉在地,里面的金饼子散露出来,看到面前的乔贵嫔,那名太监说淑妃派他出去把金饼子送给亳王,说亳王最近有喜事让他好好把宅子修缮下。
乔贵嫔觉得此事很蹊跷就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后来这信又到了邺王手里,被小涵偷梁换柱拿去交给景辞,原来这一切都是景辞设的局,如今鱼儿真的上钩了,景辞一看信上的笔迹和折扇上的一样。
慕北湮去见皇上,皇上以为他是为阿原求情,就说他们找不到真凶让他很难和昭王交代啊,慕北湮说他此次前来不是为了阿原,而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呈给皇上,他说这封信乍看是乔贵嫔写给父亲的寻常家书,但他用香灰盖了信纸仔细对着阳光看发现了隐藏的字迹。
公公把信拿给皇上,皇上对着灯烛仔细一看果然如慕北湮所言,他不禁大怒让公公传乔氏,乔氏被带到皇上面前,皇上生气地说她让她父亲通知邺王,让他早日谋划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下诏,他让她说清楚什么是不惜一切代价。
乔氏一听急忙为自己喊冤说不知密信哪里来的,或许是有人仿造了她的字迹,先前原大小姐不是也被则笙郡主仿冒公主的笔迹给陷害的吗,皇上气得打了她一巴掌问则笙郡主的死是不是和她有关。
慕北湮说她身在深宫怎知案件细节,连她都知道阿原是被冤枉的,她父亲却对阿原和侍女用刑,把侍女活活打死。原夫人此时也来见皇上,她说阿原曾和慕北湮误入一个染布坊,意外发现邺王和乔立在密谋,随后他们俩就被人截杀,幸好庆王及时赶到救了他们。
慕北湮说他父亲在沁河遇害后两名疑犯被押解回京,路上遇到了邺王,可随后这两名疑犯就莫名其妙地死了。皇上听了大怒就让人速传邺王来见他,他不知道邺王背着他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景辞告诉言希他联手原夫人故意传出亳王有喜事的消息,原夫人还去找淑妃帮忙演戏,让乔贵嫔误认为皇上要重新重用亳王,所以她就赶紧传讯给她父亲和邺王,而传讯就势必会留下证据。
邺王被震怒的皇上传到大殿,他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他说父皇可知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围魏救赵吗,他现在亦身在局中,还求父皇为他做主为他解围。
皇上说笑话,他都快把他算计进去了还需要他为他解围吗,邺王说他听闻乔贵嫔处传出和他勾连的消息,殿上这几位都是冲着他来的吧。
他说原夫人是原大小姐的母亲,慕北湮是原大小姐的未婚夫,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无非是想让他和乔贵嫔身陷困境,让乔大人受牵连,无法再继续审理则笙郡主一案,可是原大小姐罪证确凿,原夫人无法为女儿脱罪,所以才寻出事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这样她才好救自己的女儿。
皇上说他真的和他母亲一样能言善辩啊,但他以为他真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吗。慕北湮说邺王再三说他们是谗言陷害,乔贵嫔也说信件并非是她所写,这么看来他们二人倒真的是清清白白向来无涉,可他最近在城外遇到郭氏,她能证明他们二人有染并且居心险恶,乔贵嫔一听又惊又气说他血口喷人。
皇上让公公宣郭氏进殿,她说自己是当年侍奉太妃的郭氏,太妃薨逝后她们几个老宫人就各自回乡,她出宫不久邺王寻人教导乔家小姐规矩礼仪便把她请了去,邺王每隔三五日便与乔小姐相会情意绵绵,不过奇怪的是他让她仔细教导乔氏皇上是怎样的性情喜好,各宫嫔妃是如何各使手段抓住皇上的心的。
邺王让父皇不要被这恶妇挑拨,这老奴是乔府请去教导乔氏的,他只与她见过一两面,不知她为何要陷害他,乔贵嫔也大喊冤枉。原夫人说原来邺王和乔贵嫔早就认识,以前阿原查宫人落水案时发现两件东西,她还想着指不定有人栽赃怕其中另有误会,劝阿原收着不可冤枉乔贵嫔,如今看来阿原是冤枉的可乔贵嫔未必冤枉,她告诉皇上她有物证可以证明这一点。
皇上走到她面前问何物,原夫人就把香囊和折扇呈给他看,她说香囊看上去像是乔贵嫔绣的,而折扇的字请皇上对比下家书看是不是她的字迹,乔贵嫔是三年前入的宫,但这折扇上的落款却是四年前的。
皇上看后大怒把东西扔到乔贵嫔和邺王面前,问他们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原夫人难过地对皇上说她这一生都是为了陛下而活,而如今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说着拔下头上的发簪刺向自己的脖子,慕北湮赶紧上前阻拦,簪子划破脖子流出血来,皇上看了大惊,他知道阿原是被冤枉的,就让人把阿原放了回府养伤。
随后阿原抱着小鹿的尸体走出了大理寺,来接她们的阿横看到小鹿惨死十分伤心,阿原让他带小鹿回家,她拿着宝剑抢了一匹马就跑了。慕北湮和景辞听说后很吃惊,他们急忙派人去找,此时乔立带着夫人在林中奔逃,他不知道邺王还有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而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如果邺王完了,他再不走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时阿原追来了,她看着在林中休息的乔立和夫人,不禁怒火中烧正要拔剑,却被身后的阿探点了穴道昏了过去。随后皇上赐毒酒处置了乔贵嫔,虎毒不食子,他饶邺王不死,贬他为莱州刺史无诏不得回京。
这时慕北湮和景辞骑马出城去找阿原,庆王也带人赶去支援。邺王回去得知他出事后乔立出城避祸了,而阿探也带着被左言希救走的父亲逃走了,邺王觉得阿探知道的太多了,就命人立即除掉她。
这时小涵端着专门为他炖的补汤走了进来,看到别人都舍他而去小涵还留在这儿陪他,邺王心里很感动把她拥在怀中,但他不知道小涵妩媚的眼神里却暗藏着一丝杀气。
景辞等人从一个老农口中得知阿原被一白衣女子带走了,左言希说白衣女子头上是不是簪着一枚碧玉凤头簪,老农说是,左言希知道是阿探带走了阿原,他问老农他们去了哪里,老农说往竹林里去了。
于是他们按老农所说的方向追去,来到一个竹楼前,慕北湮径直往里走却见阿探端着盆走了出来,慕北湮说她把阿原怎样了,言希跑过来劝他冷静,阿探说阿原的衣衫脏了,她替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帮她把衣服洗了。
景辞匆匆走过来问阿原呢,阿探说她在屋里睡觉,他们赶紧跑进屋去,却见阿原昏睡不醒,阿探说阿原想杀乔立,但乔立身边护卫众多,而阿原身体病弱根本不是对手,她就把她带到这来进行医治。
言希过去给阿原把脉发现确如阿探所言,他问阿探都给阿原吃了什么药,听了她说的配方后他发现其中有几种药可能会让阿原恢复记忆。
景辞听了不禁又猛咳起来,他赶紧走出屋去,言希跟出来问他怎样,慕北湮说阿原要恢复记忆他还没着急他怎么着起急来了,言希让他少说几句。慕北湮看到地上景辞掉落的玉佩,就捡起来递给他,言希看到后就要过来仔细查看,发现景辞母亲留下的遗物上竟然有剧毒,这毒和他身上所中的毒一样,困扰他们许久的毒源终于找到了,景辞这才明白昭王派人送来玉佩的险恶用心竟是想要了他的命,来自至亲之人的背叛让他深感痛心。
阿探在河边洗衣,言希走过去说她把父亲送出雍国了她怎么不走,阿探说因为他在这她就在这,两人正说着突然邺王派来的刺客向他们袭来,二人迅速还击和刺客厮杀在一起,言希看到一支冷箭朝阿探而去,急忙飞身过去挡在阿探前面被箭射中倒地,这时景辞等人闻讯赶来杀退了刺客。
言希在弥留之际请景辞答应他放过阿探,景辞答应了,言希闭上眼睛死在了阿探的怀里,阿探伤心欲绝就用言希送她的簪子自杀了。
景辞等人把左言希和阿探葬在了一起,墓碑前慕北湮一边烧纸一边说言希那么好的人,怎么偏偏遇上了姜探,庆王说姜探诚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错与对。
他说他的母亲张贤妃虽然派人害了景辞的母亲,但在他之前本该有个哥哥的,都怀了有五六个月了,和原夫人一起喝了一杯茶就没了,景辞说原夫人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谁。
庆王说那几年原夫人也怀不住孩子,那时景妃受宠,父皇的嫔妃接连小产父皇都不肯追究,景妃出事后,原夫人寻医问药几年后才生下原大小姐。
他说其实她们都错了,虚名浮利互相争夺便是赢了又如何,两眼一闭腿一蹬谁又能带到棺材里。景辞说他说的对,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很难说清谁的对错。
庆王说原夫人也罢景妃也罢母妃也罢,她们的事已经过去了,她们这样做也是希望他们以后好好的,他只希望他们以后没有尔虞我诈,景辞对他的话很赞同。
深夜皇上坐在案几前看书不觉睡着了,醒来后觉得口渴便唤薛公公却无人应答,他起身往外走,却看到外间邺王跪在地上,他问他怎么在这儿,邺王说他明日就要去莱州了特来向父皇辞行,皇上不想再看到他让他滚,邺王起身离开关门的瞬间皇上看到了他眼中的决绝和凶狠。
景辞听到昏睡中的阿原喊他的名字就走了进去,阿原在梦里看到自己被灌药,就大喊她不喝她不要重头来过,景辞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都是他的错,他以后再也不会欺负她了。
慕北湮说他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当时在沁河他招呼不打就抛下阿原回京了,景辞说当时阿原中毒后他把言希留给他的解毒药丸给她服下,随后他突然毒发支撑不住就立即回京找言希医治,走时他留了书信给阿原却被知夏姑姑给撕掉了。
回京后他被邺王盯上怕连累阿原就故意疏远她,现在想来他做错了,如果他在阿原身边护着她她也许就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了,慕北湮听了才知自己和阿原都误会景辞了。
阿原醒来,看到景辞坐在床边,她对他怨恨未消,抽出自己被他握着的手,问慕北湮她这是怎么了,慕北湮说她的病情加重昏迷了,让她不要多想好好调理身体,景辞起身走了出去。
阿原告诉慕北湮她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些属于风眠晚的所有事情,慕北湮说也好,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反而能真正听从自己的内心去抉择。庆王告诉景辞宫里出事了,京中传来密函听闻皇上病重在静养但一直未露面,而邺王也没去莱州,他放心不下打算回京瞧瞧。
庆王觉得奇怪的是父皇连长乐公主都不见,却见了邺王,他听说现在守卫皇宫的是韩统领带领的龙虎军。慕北湮一听是韩统领不禁吃了一惊,他听阿原说过勤姑亲眼看到韩统领杀了小印子和瑟瑟,他根本不是忠于皇上而是邺王。
庆王和景辞听了都很吃惊,他们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京。慕北湮进屋看阿原好点没,见她已经起床怕她着凉就给她披上了披风,他说景辞在她昏睡时说了疏远她的理由,他好像是真的为了保护她而不是想和她分开,如今宫里有事他和庆王要回去了,她不如去和他聊聊有什么误会也好趁此机会说明白。
院子里景辞一人独立花树下沉思,阿原慢慢走了过去,景辞知道小晚来了就转过身来。两人聊起了过去的种种误会,阿原这才知道景辞一直都相信她,他相信他的脚筋不是她挑断的,他信她不会推郡主入湖更不会杀她,他那次给她灌药只是想让她忘记仇恨重新来过。
景辞说他被挑断脚筋后去找她的那一晚,她曾提醒他昭王宫不是他的家,其实她已经发现了昭王宫对他很危险或者她早有论断害他的人来自昭王宫。
阿原说她当时也不确定,但她给他喝的药酒是临行前昭王给她的,是昭王在给她的酒里动了手脚。景辞说她当时承认害他,只是承认是她倒的酒害了他。阿原说当时看他伤势严重,她怕他知道是昭王下的手会接受不了。
景辞说她处处为他着想可他却让她母女分离还害她入狱,都是他不好他的错,阿原说这不是他的错,也许是阴差阳错吧,但事到如今他们只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景辞说休想,即便他有一万个对不住她,但她终究是他的人,就该生也随他死也随他,阿原听了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她正要走却被景辞一把抱住,他说既然他对不住她,他也会生也随她死也随她,问她可还要他。
他觉得自己病情难愈,也曾想着不拖累她让她另觅良人,可她不仅是阿原还是小晚,他请她允许他这恶人再自私一回他想跟她在一起,就算是死他也想死在她身边。阿原说阿原不愿意可风眠晚说她只愿公子心愿得偿,两人误会终于消除甜蜜相拥。
慕北湮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不禁让身旁的庆王看他这头是不是有点绿啊,庆王说没有,他和阿原又没拜堂。庆王和景辞启程回京,临行前慕北湮给景辞端来汤药,说这是言希留下的药方煎的,据说研究了很久能除了他的病根,让他赶紧喝了,一定要活着回来。景辞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他拜托慕北湮帮他好好照顾阿原,随后他和庆王骑上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