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告诉景县尉那天左言希和一名头戴帷帽的女子在食肆出现,她追那名女子追到恕心医馆她便不见了踪影,而且和小玉、傅曼卿案子有关的姜氏也从此失踪,还有那晚在涵秋坡袭击她的也是一名女子,她就在想这两次出现的女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景县尉说她怀疑是这名女子杀了贺王吗,阿原说对,她和左言希相识就有可能随意进出医馆盗取升魂草,左言希也有可能为了维护她而不愿意将她供出来,她觉得这个女子绝对有嫌疑。
景县尉说不是她,她和涵秋坡的黑衣人也并非同一个人,阿原说他为何如此笃定,他说杀死贺王的陌刀粗重,如果真凶是一女子,明明腕力不足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非要使用粗重的陌刀,使用更顺手的兵器岂不是更好。
阿原觉得有道理但她还是怀疑那个头戴帷帽的女子,不禁蹙眉沉思起来,景辞觉得她思考的模样很可爱,就忍不住爱怜地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阿原看着他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忽然她想起身旁的桌上还有她为李大人煎熬的去火药,不禁急忙转身去拿药罐不料手被烫了一下,景辞看到后迅速上前一边查看她被烫伤的手一边说着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然后拉着她回屋帮她上药。
阿原听到他说的那句话感觉好耳熟,她怎么好像听他说过,而他给她上药的场景也让她感觉很熟悉,记忆里的片段瞬间又浮现在脑海让她有些头疼,她不禁用手按着头,景辞说她不是烫着手了吗怎么头也疼了。
他起身要去找左言希,阿原说不用,她担心他因为私事找嫌犯出来会招惹闲话,就让他帮她按按,景辞就用手轻轻为她按摩鬓角两边,阿原不禁笑道真舒服。
长乐公主和赵岩来到了沁河,李大人带人在县衙门口迎接,长乐公主看到和原清离长相一样的阿原不禁吃了一惊,看公主盯着阿原 ,赵岩介绍说她是沁河县捕快原沁河,长乐公主说他是不是当她傻啊,怪不得他跟丢了魂似的只管往沁河跑,赵岩说他是奉皇命办案而来,请公主赶紧回府休息他还要去调查卷宗。
长乐公主走到阿原面前说原捕快原清离可真会玩,那她们就好好玩,阿原听了不禁愣了一下,不知公主此言何意。随后李大人对阿原说公主好像对她不满啊,如果她得罪了公主就赶紧去赔罪吧,阿原说她从未见过公主怎会得罪于她。
小鹿把她拉到一旁说公主是担心赵大人和她在沁河私会才跟过来的,阿原这才知道公主为何对她抱有敌意,看来来者不善啊。这时公主的侍女云朵过来问李大人公主的住处可安排妥当,她说公主想住原捕快的房间,李大人说没问题。
长乐公主把阿原叫到她的房间,阿原向她施礼问好,公主说这里没有旁人,她在她面前装什么小捕快,是不是这县衙有什么特殊的男子勾了她的心,让她特意来此寻个新鲜,不过她刚才都看过了也没几个好看的,原清离的口味也越发独特了。
阿原回道她先前遭遇匪徒头部受伤,先前的事都记不得了,如公主所说她的口味也发生变化了吧,公主说她要住她的房间让她搬到别处去住,还有她只带了一名侍女,让她为她准备沐浴的热水,阿原答应着去了。
看客房已经满了,小鹿就抱着阿原的被子来到景县尉的房间,景县尉问她这是做什么,小鹿告诉他公主占了阿原的房间,还让她给她烧水,她说阿原想来他这里借宿一下。
阿原给公主备好了热水,可公主说她突然饿了,阿原又去为她端来饭菜,她吃了几口又说该沐浴了,让原捕快去试试水温,阿原说水估计凉了,她重新为她准备热水去。
阿原提着水桶来到厨房,看到景县尉正帮她烧火,就说这里脏脏的他怎么来了,景县尉说公主为难她了吧,阿原说没有,她倒觉得公主挺可怜的,明明不算胖却吃的那么素那么少跟个行脚僧似的,不像她平时大鱼大肉还有雉鸡汤喝来的快活,而且公主虽然贵为金枝玉叶却无法讨心仪的人欢心,还被从前的她插了一脚,难怪她要处处为难她,不过公主越是想法让她不开心她就越要开心。
景县尉说她倒想的开,阿原说他们俩的事怎么办,父母不在身边聘礼什么的也不着急,不过他们是不是应该先换个庚帖什么的,景县尉说不知她在说什么就走了,阿原看着他的背影笑他还害羞呢。
累了一天的阿原晚上准备去客房休息,小鹿却告诉她客房都满了,她就把她的卧具搬到了景县尉的房间。阿原有点不好意思,小鹿说她不是已经和景县尉那样了吗还矜持什么,这话正好被路过的知夏姑姑听到,她说他们怎么了,小鹿说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知夏姑姑很生气让她不要造谣败坏他们家公子的名声。
小鹿说她家小姐被人下药了,明明是景县尉趁人之危好吧,她们还没说什么反被她咬一口,随后她们一起来到景县尉房间,景县尉对知夏姑姑说就这样吧,借住几晚而已。知夏姑姑无奈答应,她在屋里用屏风把他们隔开,然后睡在屏风外面看着阿原和小鹿。
隔着半透明的屏风,景县尉看着阿原可爱的睡颜,不禁伸手触摸着阿原蜷缩的身影。第二天一早阿原醒来她溜到屏风后,看着景县尉恬静的睡容不禁看得出神,早已醒来的他问她看够了吗她才回过神来,知夏姑姑见此情景不禁心中十分恼怒。
这时云朵过来说县衙的水不好,公主身上都起红疹了,让阿原去后山打点清泉水来给公主洗脸,阿原答应着去了,知夏姑姑悄悄跟在她身后,在她必经的路上悄悄洒下黏滑的东西。
阿原打完水后就提着水桶走在陡峭的山路上,突然脚底一滑跌落陡崖,从此经过的景辞赶紧飞身过去接住了她,看她的脚崴了就扶她坐下休息,他低头查看她的脚问她哪里疼,阿原捂住心口说这里疼。她说刚才她崴了一下脚都觉得疼,当初他被人挑断脚筋是怎样的疼她想想就心疼。
她问他那个伤他的人是谁他现在在哪儿,景县尉说她问这个干什么,阿原说如果知道伤他的人在哪儿她一定替他报仇,她想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彼此守护,景县尉说他也想守护一个人一生一世,四目相视她不禁在他唇上亲了下,景辞看着她眼里的深情款款不禁拥住她吻住了她的唇。
看着阿原提着水桶回来,长乐公主问她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阿原说她不小心摔了把脚崴了所以就慢了些,公主说她没事吧,要不回房休息就不用和她一起去贺王府查案了,阿原说没事回去抹点药油就可以了。
看阿原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却一句抱怨都没有,长乐公主的心不禁软了下来,她想原清离可能真的失忆了,只要她不耍狐媚子她就不再揪着以前的旧怨不放,她让云朵看着赵岩,阿原可能无心不代表那个书呆子无意。
随后长乐公主带人搜查恕心医馆,在左言希的房间里发现了升魂草,公主问左言希这沁河县是否只有他这里有升魂草,左言希回道升魂草罕见,确实只有他医馆里存了些,公主发现他保管的升魂草少了七钱问他作何解释,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何少了七钱。
公主听说案发当晚他和贺王起了争执又整晚不在房中,左言希说他对义父从来只有孝义之心绝无谋害之念,公主说他有作案动机和时间还有物证,他却无法做出解释,看来不用刑他不会招,于是她下令用刑,一旁赵岩急忙阻止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阿原跑到灵堂看到慕北湮正和邺王殿下说话,就告诉他长乐公主可能要对左言希用刑,慕北湮听了很生气就和阿原赶往医馆。慕北湮走后,邺王殿下蹲下身脸上露出阴险的笑,他让老贺王爷别怪他不义气谁也不想这样,他给他多烧些纸钱说着把手中的纸钱投入火盆中。
公主问赵岩为何不能动刑,赵岩说左言希是贺王养子不抵旁人不宜动刑,公主说她偏要大刑伺候看他矫情到何时,景县尉也说此处不是衙门,左言希如果不是真凶,贸然对其动刑恐怕贺王九泉之下也难安。公主问他是何人,景县尉报上名来,公主说莫非他和左言希有私交有意要袒护他。
公主坚持要用刑,此时慕北湮赶到说谁敢用刑,他贺王府的人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公主说他敢阻拦她办案还想不想活了,慕北湮说想不想活是他的事,看谁敢动左言希一根汗毛,说着拉着左言希就走,公主很生气却也拿他没办法。
左言希谢谢慕北湮护着他,慕北湮不信他会杀他爹,左言希坚持要回县衙,慕北湮说他刚把他捞出来他怎么回去送死啊,左言希说他嫌疑未清,若强留贺王府只怕会遭人非议,他相信赵大人和景县尉一定会还他清白的。
公主还在为慕北湮带走左言希而气恼,阿原建议她既然搜查了医馆不如再搜查下贺王别院,说不定会找到新的线索,公主听了有理就带人前往别院搜查却一无所获。
景县尉和阿原再次来到王府厨房,看到厨娘正在弄冰块,阿原说这天哪里的冰,厨娘回道王爷和世子喜凉,王府就建了冰室一年四季都用冰做冰镇食物。从厨房出来景县尉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但他强自忍着不让阿原发现。
阿原说她再去慕北湮那儿看看有什么线索,等她走后景辞突然一阵猛咳,他拿出手帕捂住嘴,等手帕移开再看时上面竟然有血,他想这些天他的病症越发严重,左言希说他已时日不多,既然无法相守一生他又何必再给阿原希望误她一生。
阿原去见慕北湮两人正聊着,下人来报说恕心医馆的芯儿求见,她说王爷遇害那晚她看到左大夫换上夜行衣离开了,阿原说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她说往馆外而去。
她还看到有人曾鬼鬼祟祟进入左公子的房间,身形很像老王爷,随后他和薛夫人聊了很久。左公子的房间平时都是上锁的,他们根本进不去,只有府里有钥匙的主子才能拿到升魂草。
阿原知道这薛夫人就是王爷的如夫人,但这几天好像没看到她,慕北湮说薛夫人大名薛照意,他母亲病逝后父亲没有续娶,后宅就由这薛夫人打理,听闻这几日她悲痛过度卧病在床,芯儿却说薛夫人并未染病,她不能起床是被王爷打伤了,慕北湮听了很吃惊急忙去见薛照意。
他们来到薛夫人的房间她却不在屋内,窗外的鹦鹉说墨香墨香死相死相来嘛来嘛,慕北湮听了气得一把关上窗子,阿原问他为何生气,慕北湮说墨香是薛夫人的小名,他父亲长期在军营很少回府,即使回府也很少来她这里,阿原说这么说的话,鹦鹉说的话可能不是跟他爹学的,慕北湮立即派人去把薛夫人找出来,随后他的人在山崖上找到了薛夫人,薛夫人看到他们就纵身跳下了悬崖。
第二天一早阿原把她绣了几夜的荷包送给景县尉,景县尉没有接受说他更看重原来给他绣荷包的故人,他前情未却不想再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阿原说他们有过的那一夜算什么,景县尉说那一夜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她的衣服是客栈老板娘给她换的,阿原听了很伤心手里的荷包不禁掉落在地。
阿原送荷包给景县尉却被他拒绝了,她正伤心落泪之际,有捕快过来说小贺王爷刚传来消息说薛夫人跳崖了,阿原听了吃了一惊。她急忙擦干眼泪赶往贺王府,报信的捕快请景县尉也尽快前往,说公主和赵大人随后就去,临走时他提醒景县尉他的荷包掉了。
景县尉捡起地上阿原给他绣的荷包,然后从怀里拿出小晚绣的荷包放在一起,不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再世为人她怎么还是一样,连绣的鸳鸯也一样,明明已忘了一切为何还记得这些。
公主和赵岩来到贺王府,阿原告诉公主死者是贺王的爱妾薛照意,昨天他们刚刚查到一些线索可能和薛夫人有关,正派人到处去找她,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事。
公主问她怎么死的,慕北湮说跳崖而死,据寻找她的侍卫说在跳崖之前她应该就已经疯了。公主刚靠近尸体就闻到一股血腥气忍不住呕吐起来,赵岩急忙上前扶她被吐到了衣服上,慕北湮见状赶紧让下人带他们下去休息,景县尉查看后说尸体面目模糊,他问侍卫是他亲眼看到薛照意从崖上跳下去的吗,侍卫说是的,旁边就她一个人。
景县尉让阿原再去查看一下尸体,慕北湮说刚才公主都吐了,阿原说他让她查自然有他的理由,说着就过去掀开尸体上的白布仔细查看起来,景辞在身后看着她心想如果自己不能守护她一生一世,她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照顾好自己。
阿原发现尸体有古怪,其手上有茧而且喉咙里有米粒,就说这不是薛夫人,薛夫人锦衣玉食没干过粗活而此人手上满是老茧,而且此人应该是在吃饭时遇害然后被换上了薛夫人的衣服,被人刻意砸坏了脸后抛下山崖,好让他们误以为薛夫人已死,公主说想不到薛夫人以诈死脱身,一定和贺王爷一案脱不了干系,公主下令全面搜索罗吊山寻找薛夫人。
其实阿原怀疑贺王府的管家有问题,刚才他只看了女尸一眼就断定是薛夫人跪地大哭,阿原就和公主在他面前唱了一出戏,假装把侍卫调走让他放松警惕,随后两人在医馆门口守着,阿原说这里进出的人比较多,不容易引人注意,所以她断定他一定会从这里出来,果然不一会儿管家就出来了,很快他就不见了踪影,阿原吹响了鹰哨小坏听到后就追了过去,这时景县尉赶了过来,公主说她去和赵岩会和让他照顾好阿原,阿原告诉他管家被小坏盯上了,他们跟着小坏走就行。
看到头顶盘旋的鹰,管家感觉不妙,拉着薛照意跑了起来,这时阿原追了上来,管家拔剑和阿原打了起来,随后景县尉也到了,管家不是对手三两下就他拿下了。
他们押着二人往回走,迎面遇到接应他们的公主和赵大人,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原来慕北湮发现阿原故意支开他去捉拿凶手就追了过来,看到被捆绑的二人,他冲动地要拔剑剁了忘恩负义的他们,被公主等人劝住,阿原让他冷静些等案件水落石出,还了左言希清白再处置他们不迟。
沁河县衙大堂上,公主审问跪在下面的二人,她问薛照意为何诈死,从崖下抬回的女尸又是谁,管家说女尸是贺王府的婢女笑儿,看她有几分姿色就想强占她没想到她会跳崖,阿原说他胡说,王爷来到薛照意房中听到鹦鹉学舌的话,发现她红杏出墙就暴打了她一顿,他怕王爷查出他就是姘头就起了祸心。
薛照意说不是这样的,她虽和管家有了私情但绝没有谋害王爷之意,他们却偏偏怀疑到她头上她只有装疯诈死来保命。景县尉让管家交出被他盗走的七钱升魂草,管家否认说他没拿,阿原说王爷很器重他平时不穿的旧衣服都给了他,而他们的身材也很像,所以他夜里去偷升魂草时才被芯儿误认为是王爷。
景县尉继续说道贺王当晚吃的饭菜里有一道是鱼脍,而厨娘说平时王爷喜欢用冰镇着鱼脍吃,当晚也是。管家悄悄把升魂草洒在盘底,然后在上面铺上冰,摆好新鲜的鱼脍端给贺王,此时升魂草未浸染进鱼肉,试毒者自然不会发现异常。
由于室内温暖要不了多久碎冰开始融化,碎冰浸染盘底的毒药后慢慢溢出沾染在鱼肉上,贺王就这样中了升魂草的毒。不久当晚真正行刺贺王的刺客出现,贺王虽有心反击但中毒后昏沉,根本不是刺客的对手,很快被刺客抢走陌刀刺死在地。
阿原说后来小贺王爷查到薛照意头上,管家担心东窗事发就立即通知她装疯逃走,随后他又杀死笑儿企图借尸体金蝉脱壳。公主问景县尉当晚有刺客吗,景县尉回道是,此人神出鬼没意图不明,近来发生的一系列大案都和他有关,公主说难怪最近沁河这般不宁,这一根根断指不是有人筹谋又是什么。
案子破了,慕北湮告诉赵岩阿原果然如他所说不是原来的原清离,但眼前的阿原虽然没有原清离那般温婉,但一身武艺也很可爱。既然原夫人认为她是原清离她就是,她还是他的未婚妻。
赵岩说既然他们都觉得原清离和原来不同,那原夫人肯定也会知道女儿被掉了包,但她却选择接受或许她知道真正的原清离一切安好,并且眼前的阿原也可能在清离的计划之中,慕北湮说可是如果不是李源谁会让她下那么大决心离开呢,赵岩说不管怎样,回去后他还会继续调查确认真正的原清离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