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王死后,皇上命左言希带领左廉卫保护好朝中大臣。这天深夜左言希穿着夜行衣正在陆将军房顶观察,发现阿探在院外行走,就走过去从后面按住她的肩头,阿探正要拔剑,左言希说如果换做旁人他不会给第二次机会,她一听师兄的声音急忙回头去看。
左言希说她怎会在此,他们不会真的要对陆将军下手吧,他问她还要为虎作伥到几时,阿探语气低沉地说她没有别的选择,他被气得无语,看到她头发上插着他送她的玉簪不禁又有些心软,他说他早晚会将她背后的神秘人绳之于法。
这时有暗器向他袭来,他赶紧闪避,一名戴面具的刺客飞身来到院外对阿探说得手了,说她拖住了左言希主人会记她一功的,说着他拉着阿探迅速逃走,院内冲出来一群打着火把的侍卫,他们将左言希团团围住。
皇上看着面前跪着的左言希很生气,他派他去保护朝中大臣,他居然让陆赐安遇刺让凶手逃之夭夭,现在又被陆家当做凶手绑在他的面前,左言希说他失职,到的晚了恰好被凶手阻拦,才被陆家侍卫当成了凶手,是他没保护好路大将军他甘愿受罚,怒气未消的皇上让人把他拖出去杖责五十闭门思过。
挨了好一顿板子的左言希回去后下人为他上药,看他痛苦的样子,慕北湮说人又不是他杀的干嘛打他,左言希说是他失职。慕北湮看下人笨手笨脚地就亲自为他上药。这时景辞闻讯后赶来,他接过北湮手里的药为言希涂抹着伤口,北湮说他上药的手法怎么这么熟练,景辞说从前他身边有个小丫头很笨总是受伤,帮她上药的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
左言希问他前来还有什么事吗,景辞掏出怀里的令牌说这是他在沁河捣毁幕后之人的巢穴时发现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幕后之人应该就在京中。慕北湮接过令牌说它怎么摸着手感这么熟悉,和他在沁河去狱中寻清离时邺王的令牌有点像,他不禁脱口而出道邺王,大家听了不禁吃了一惊。
慕北湮说邺王府的令牌也是这种红铜木的,但肯定不会是邺王,他胆子那么小怎么会掺和这种事,不过他回头可以问问邺王看有什么线索。左言希说也好,过几日邺王就会回京了,阿原也回来了,景辞听说阿原回来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随后景辞和阿横去原府找阿原,没想到仆人说他家小姐吩咐过什么公子都不见,阿横让他告诉原大小姐是景公子要见她,仆人说小姐跟夫人出门了,景辞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就带着阿横走了。
马车来到端侯府,景辞刚走下马车就听到阿原在叫他,原来她在这里等他,他不禁朝着阿原走过去,但他发现暗中监视他的人也跟了过来,就想幕后黑手还没查出,他不能把阿原卷进来,所以眼里的喜悦之色立马变得冷淡起来。
阿原说他走时只拿走了她之后绣的荷包,她把之前绣的荷包也带来了让他也一并收着,景辞淡淡地说不用了让她自己留着,还说天色不早了如果没别的事请原大小姐尽快回去。
景辞转身正要离开,阿原拉住他的衣袖让他说清楚,景辞说他和原大小姐之间没什么关系,说着他拂开她的手,荷包也掉落在地被他踩着走了过去,阿原捡起荷包伤心地跑了。
景辞走进门听阿横说她走了,不禁胸口一痛嘴角渗血,他让阿横派人悄悄跟着她不要让她出事,然后让阿横去找小涵清除端侯府附近的眼线,他不想一举一动都被人窥伺着。
阿原回去后待在房中默默流泪,小鹿看到后问她怎么回来反而不开心了,阿原说她是不是看走眼了,她以为遇到了如意郎君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他今天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景辞在房内看着阿原绣的荷包出神,他知道在沁河作乱的刺客已经来到了京城,他们一直想杀他,所以为了阿原的安全他决定暂时不和她见面。小涵走进来禀告说刚才窥伺端侯府的人抓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就服毒自尽了,还是没办法查到幕后主使。景辞说其实他早有怀疑对象但一直没有抓到他的把柄,现在他们要想办法诱他主动出击,再来一个瓮中捉鳖,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还需从长计议。
阿探悄悄去看左言希,左言希求她远离那些是非之事,他可以帮她脱身一两次,但下次呢,阿探为难地说她真的没有办法,她父亲的命在主人手里,左言希说她只顾着自己的父亲,可那些惨死的人又何其无辜,而她主人背后的阴谋不知又将牵扯多少人,阿探说她连自己的眼前都顾不了怎么去顾别人的以后呢,左言希很失望让她好自为之。
原夫人听小鹿说端侯回京后对阿原视若陌路,心想端侯比当年他爹还过分,她不能让阿原重走她的老路,她决定阿原和慕北湮的婚事不能退。则笙郡主来到雍国,她听知夏姑姑说原大小姐就是风眠晚后不免有些惊讶,知夏姑姑让她不要太在意,她看公子如今对阿原也不是那么上心,回京后他们没怎么见面。
雍帝在宫中设下赏花宴款待则笙郡主,阿原也入宫参加,她和长乐公主入座后发现众皇子都在端侯也在,长乐公主让阿原等赏花宴结束后找端侯好好聊聊。
则笙郡主款款而来拜见陛下,长乐公主看到她说还以为是什么天姿国色原来不过如此,则笙郡主入座后,亳王起身走到她面前送上他的礼物,却被则笙郡主以诗句嘲讽了几句,亳王有点沮丧地回到座位上。
原夫人和慕北湮喝茶聊天,北湮说虽然阿原没有原来的清离那么温婉聪慧但也率真可爱他很欣赏,只是她已心有所属所以他就答应她退婚,原夫人说如果那人是个始乱终弃之徒呢,慕北湮听了一惊说她指的是端侯吗,原夫人说万一他是那样的人呢,慕北湮说那他不会让阿原跳入火坑的,原夫人说他和阿原很相配所以她不同意退婚。
赏花宴上长乐公主看阿原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和景辞吵架了吗,怎么没听她提起他,阿原说也许她想错了,他待她还没赵大人对公主好,公主听了很惊讶。
则笙郡主端着茶来到景辞面前,她以茶代酒敬他一杯,景辞起身接过茶,两人喝茶之际郡主头上的簪子不慎滑落在桌上,景辞拿起簪子递给她,郡主却让他为她簪上,景辞不好拒绝就为她簪上。
一旁皇子看了都十分嫉妒,阿原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对公主说她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公主看到刚才情景也不禁没好气地说也是,这里太香了一股子脂粉味,说着两人起身向皇上告退。
她们没走多远景辞就追了过来,长乐公主说他怎么不去讨好郡主反而过来陪阿原说话了,阿原和景辞四目相对似乎都有很多话要说,景辞正要说话慕北湮突然匆匆走来,他对阿原说原夫人怕她冷让他给她送件衣服,说着把手里的披风为她披上。
景辞刚要开口,有侍女跑过来说郡主头疼得厉害请他过去看看,景辞无奈地看着阿原,阿原神色忧伤转身离去,慕北湮送她回府,他告诉阿原以后不管她遇到什么烦心的人闹心的事,她的身后都有他。
景辞跟侍女回去见郡主,看郡主没什么大碍他正要离开,郡主却说她在这偌大的宫里有些害怕,想让他留下来陪她,景辞说现在有人盯着他要杀他,他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
郡主却说今日宴席之后谁不知道他们关系要好,说不定她早就被人盯上了,说着她捂着头嚷着头痛,知夏姑姑就在一旁帮腔劝他在这儿陪着郡主,她去给他准备卧具让他住在偏殿,等郡主适应了雍国的环境他再回端侯府,景辞无奈只好同意。
慕北湮来到左言希房中,看他正琢磨医书就说他是不是在想法为端侯治病,言希说端侯有弱疾再加上中毒,估计拖不了几年了,慕北湮听后说他不会把阿原嫁给一个将死之人,现在原夫人不同意退婚他也不想退婚了,言希说景辞不会死,他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的。
第二天贺王出殡,雍帝来到贺王府,景辞、阿原也去了,看到景辞和左言希一起去往后院,阿原不禁想跟过去却被知夏姑姑拦下,她说公子去做什么和阿原无关,阿原说有没有关系姑姑说了不算,就算端侯说了也不算,知夏姑姑说那不知皇上说了算不算,如今郡主和侯爷相处融洽,说不定哪天一道圣旨下来就成全了他们的美事,总之他是不会和她这个恶名在外的女人在一起的。
言希为景辞把脉后让他注意身体,景辞问他宫中禁卫军的情况,言希说宫中禁卫军分为龙虎军和龙骧军,两支部队都只属于皇上,他说两支禁卫军的头领素来不和相互钳制。
则笙郡主看到知夏姑姑和阿原在说话就走了过来,她告诉阿原她初来雍国,虽然景辞晚上留守宫中照顾她,但她还想结识一些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知夏姑姑让她别结识一些狐媚子引狼入室,郡主说她和景哥哥青梅竹马岂是旁人能觊觎得了的,知夏姑姑说郡主和侯爷是天作之合。
阿原看她们俩一唱一和不禁反唇相讥道是天作之合吗,她看是人作之合吧,这一切都是知夏姑姑一个人的意思吧,现在端侯还是她的人,她一天不放手天说了都不算,知夏姑姑气得说她反了天了。
夜深了小鹿匆匆赶到贺王府找阿原,慕北湮赶紧带人在府中四处寻找,发现她醉倒在园子里就赶紧把她扶进房中喂她喝醒酒汤,阿原哭着说她心好痛,一想到以后王则笙会和景辞做夫妻,她的心就好像被挖了一块空荡荡的一碰就很疼,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慕北湮说一想到要把她拱手让人,他的心口也像给人挖了一块,不过如果她真的难受,明天他会去找景辞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阿原说不用,景辞曾说过让她相信他她就相信他。
左言希发现景辞在沁河中毒回京后依然中毒,他感觉是阿辞所接触的器物可能有毒,就让小涵多加留意。第二天阿原醒来慕北湮赶紧让人端来粥让她喝下,她夸墙上的画很雅致,小鹿说是小姐画的,她仔细看后说不是她的字迹,于是就写了两个字和画上的对比果然不同,她告诉慕北湮她遇袭醒来后母亲就收走了房中所有的字画,难道是有意不想让她看到吗。
原夫人听管家说他打探到嫁给纪国将军李源的风眠晚和小姐长得很像,性情温婉擅长诗画,就笑道她当初就怀疑那起被劫案是清离自己的谋划,如今看她过得幸福她也就放心了,管家说清离小姐真是聪明过人啊,阿原小姐虽被人设计但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阿横告诉景辞他找到替邺王做令牌的匠人了,他在一个月前暴毙身亡,景辞推测在他们捡到令牌不久匠人就被灭了口。阿横把那位匠人家里的令牌都拿了过来,还顺便找来了邺王府的一块令牌,景辞比对后心想难道此事真和邺王有关。
听说则笙郡主在邺王府做客他就赶了过去,看到邺王桌上的茶具和在密室里的一样不禁心里有了底,则笙郡主说在这里待得很无趣就拉景辞陪她回去下棋,景辞向邺王告辞离去,等他们走后本想讨好郡主却碰一鼻子灰的邺王气得把桌上的茶杯摔碎在地。
阿原醉倒在贺王府,慕北湮对她精心照顾给她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他把板栗剥去壳放在手帕上递给她,看着手帕上的板栗,阿原的脑海忽然浮现出景辞也给她剥过板栗,记忆的片段一闪即逝她不禁蹙眉沉思起来。
慕北湮问她怎么了,阿原说没事,她听说皇上已下旨让他承继贺王的爵位,说他怎么不干正经事啊,慕北湮说他怎么不干正经事了,他这不天天陪她去查当年她被劫持的隐情嘛,阿原说这都是她私人的小事哪里算得上是正事,慕北湮说他夫人的事再小也比天大。
这时原夫人派人来接小姐回去,说皇上要去万安山围猎,夫人要去侍驾让小姐也一起去散散心。慕北湮让她出去好好玩他在京城等她。邺王听说端侯也去围猎,就让阿探陪他一起去伺机除掉景辞。
则笙郡主看到长乐公主和风眠晚都去围猎了,景辞却不让她前去很生气,在房内大发脾气把书籍扔了一地,知夏姑姑急忙过来安慰她,说公子不让她去也是为她好怕她万一有什么闪失,则笙郡主说他是想和风眠晚重温旧好吧,从昭州到雍国这个风眠晚总是阴魂不散,插在她和景哥哥之间,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长乐公主和赵岩打完猎回去迎面碰到景辞,景辞说他想和公主单独聊聊,回去后皇上摆好宴席问大家收获如何,邺王说自己一无所获,阿原说她打了不少猎物,其中有一只雉鸡很肥可以炖汤喝。
阿原在母亲身旁坐下,她忽然发现端侯的位置空着,皇上也发现了就问身旁的太监端侯怎么还没回来,太监回道猎场太大估计走远了已经派人去找了。
景辞回去时被一太监拦住,说庆王有事找他请他到貔虎帐中一叙,景辞就随他来到貔虎帐却不见庆王,太监请侯爷稍安勿躁庆王随后就到,景辞坐下等候,太监为他倒茶悄悄把药放入茶水中。
他把茶端到景辞面前,景辞端起茶碗让他先去找找庆王,太监答应着出去随后他听到身后茶杯掉落的声音,回身一看景辞趴在桌上眼睛紧闭,原来太监是阿探所扮,她快步走到景辞面前伸手一探鼻息全无,不禁说道为了她和言希只能对不住他了。随后她在林中快速前行,身后一名头戴帷帽的黑衣女子悄悄尾随着她。
宴席上阿原看到景辞的座位一直空着不禁有些担心,不一会儿邺王酒醉趴在桌上,皇上命人把他扶回去休息,谁知邺王是装醉,他在林中和阿探会和,阿探说任务已经完成了,后续的也安排妥当了,端侯之死必定会追查到庆王身上。邺王说好啊,看这端侯以后还怎么和王则笙天天腻在一起。
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端侯的声音,他说好一个不谙世事、没有心机的邺王殿下。邺王和阿探回头看到景辞不禁大吃一惊,这时左言希、小涵和阿横也走了过来,阿探看到师兄也来了很惊讶。
端侯竟然没死,阿探说她明明检查过他没有气息了,景辞说姜姑娘难道没听说过有些内功心法可以封闭气息连最好的大夫都检查不出来吗,其实他早已认出小太监是阿探所扮,故意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邺王问景辞是怎么怀疑到他的,景辞说当日他们攻入他的老巢发现了一块令牌,虽然他将工匠灭口,但他对比了那个匠人所制的令牌,和邺王所用的令牌无论花纹和材质都很像,都出自同一木质,还有密室被毁前留在那里的秘色瓷茶盅,通过他这些日子的观察,皇子中只有邺王最喜欢用秘色瓷茶具。
邺王说这些确实是他的疏忽,他说景辞是故意和则笙亲密引他出手的吗,景辞说他并没有利用则笙,而是他料定邺王会在此次围猎中动手,所以就找了左言希来助他一臂之力,邺王听了不禁拍手叫好,说他杀了这么多人,只有端侯追查到他身上实在是佩服。
景辞说邺王毕竟是皇子,倘若他收手今日之事他便不会禀告皇上,邺王说景辞拿什么禀告皇上,刚才所说的令牌、茶碗都不能算是证据,景辞说他在沁河犯下的命案都有凭有据,让他自己回去给皇上说吧,说着就和邺王动起手来,这时一名黑衣人赶来保护邺王,景辞说他就是杀害贺王的刺客吧,左言希听言不禁抬头去看,分神之际被阿探一剑刺倒在地,看到师兄受伤阿探不禁呆住了,手中的剑掉落在地,黑衣人拉着阿探护着邺王迅速逃走,景辞则赶紧带言希回去疗伤。
长乐公主看到阿原在帐篷外发呆,就告诉她言希在围猎中受了重伤端侯送他回京了,还说他曾向她问起她的情况,阿原说她就在这儿他为何不直接来问她,如果一个男子真的喜欢一个女子,就会时时刻把她放在第一位,就像她时刻把他放在第一位一样。公主说也许他有苦衷吧,阿原说如果有苦衷就更应该堂堂正正地和她当面说清楚,他为何就不能多信任她一点呢。
围猎结束众人回京后,宫里却突然发生了命案,有人在湖边发现一名太监和一名宫女的尸体,似乎是落水而亡,他们都是邺王殿下的人,皇上就把案子交给了长乐公主和阿原去查。